除了手办,我看不到别的有用的东西。
可是肖琰一副神探的样子,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一会儿沉思一下,一会儿又掏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来,用小刷子扫扫,再翻翻谭子希偷偷给他留下的文件。
这个房间在黑暗之中真的太诡异了,我连坐都不敢坐,总觉得门外甚至更安全一些。
在房间里徘徊了三圈,肖琰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在这个房间里,完全感受不到灵力,更感觉不到有鬼怪存在的痕迹——现在的我,也有了一些这样的自知能力。
既然没有的话,就不是我的统筹范围了,我悄悄地走到了肖琰的身边,对他说道:“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十五楼,去拿东西。过会儿我们在十二楼集合?”
肖琰面露难色。
我看了看周围的手办,甚至有荧光的,打着哆嗦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问题是十五楼那位看我带着人过去了,不一定把东西交给我,我还是自己去比较好。你在这里做调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没察觉到这里有什么异样,更没看到……鬼……”
身为三大家族肖家的传人,看不到鬼这一点一直是肖琰心里的痛。
既然我都那么说了,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点头同意了。
从那个房间里出来,面对着黑漆漆的走廊,我竟然呼出了一口气,感觉世界简直不要太美好!
刚往前走了一步,肖琰猛然从房间里追了出来,喊住了我。吓得我一个哆嗦,差点把手中照明用的手机扔出去。
我捂着胸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转头对他说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肖琰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我就是突然想起来的,感觉白天的时候,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不过我反侦查多年,都没有抓住,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就是提醒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嗯呐,知道了。”我转身冲他摆了摆手,摸黑上了楼梯。
他还不如不告诉我,告诉我之后,我就总觉得黑暗之中有双眼睛在看着我,浑身刺刺挠挠的,难受得要命。
我好几次故意地屏住呼吸,想听听黑暗之中是不是有动静。
当然了,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如同肖琰说的,大概是我们都想太多,自己吓唬自己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我一口气爬了不知道多少层台阶,拐了多少道弯,为了省电在爬楼梯的时候,我把手机的手电筒关掉了。
这会儿我摸出手机来,打开手电筒照在了楼梯过道门的旁边,看楼层。
嘿!就是那么巧,十五楼到了。
一层两户,老爷子在和我说这些的时候,被李央给打断了,没能清楚的告诉我,他的外孙姓什么叫什么,更没告诉我,他住在哪一户。
我只能挨个的敲门。
可是站在楼道间五分钟,两个门来回敲了十几遍,没有一点的动静。
大概是他不在家?
我只能悻悻地转身,打算先去十二楼和肖琰汇合。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好像觉得身后有东西,在我转身的时候,那东西躲闪了一下,发出了一丝的动静。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把手机往前一照,故意大声地喊道:“有谁在那里?!”
我把手机的手电筒调到了最亮,往那边照了过去,可除了墙壁,那边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在拐角?
我往前挪了两小步,脚碰到了一块小石子,是我在上楼的时候,楼梯间很多没有打扫好的地方,被我带过来的,我顺道踢了一脚,才来到了走廊里。
我蹲下身子,把小石子拿在手里,快速地往前迈了一步,探手扔到了拐角处。
石子撞击墙壁的声音,我已经扔得很靠近拐角了,不可能有东西躲在那里的。知道是自己吓自己了之后,我的心才逐渐平复了下来,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要疯了,要疯了。
把手机的手电筒关掉,再次踏进了走廊里,一口气跑到了十二楼,推开了楼梯间的门。
这次不用找,门口贴着黄条的肯定就是案发现场了。
我走到了门边上,发觉门竟然是开着的。
“肖琰?”我压低了声音的喊道,发觉我的声音在颤抖着。
呸,真没出息。
怎么说我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
和房子一样高的虫子我都见过!
一秒钟就把人吃干净的东西我都见过!
巨大的幽灵鬼我都见过!
我还怕什么!
我咳嗽了一声,提高了声音的喊道:“肖琰?”
没有应答。
我直接推开了门,钻过了黄线。
就在我进门的同时,眼角一个身影闪了一下!
我迅速地扭头,却没有捕捉到那个身影的存在。我要去摸手机,那身影却再一次出现了。
我只能先顺着那身影的方向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摸手机。
就在跑到门口的时候,终于还是和那道身影撞在了一起。
没想到那身影还挺柔软的,我又是在跑动的状态下,身影几乎是突然冒出来的,我一个猝不及防,我们两个不仅撞到了一起,还因为力的相互作用,同时蹲坐在了地上,我的手机都飞了出去。
我被摔得不轻,屁股痛得感觉盆骨都要碎了。
我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往前爬着找手机。
终于摸到了手机,按开了手电筒,照在了对面那个人的脸上。
“哎呀!”显然强光让对方相当的不舒适,她尖着嗓子叫唤了一声,状态是非常的生气。
我定睛一看,喝!这不是谭子希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我赶紧地把手机上的手电筒关掉。
谭子希一手遮在脑门上,烦躁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可是案发现场!你一个普通人,大半夜的来干嘛?哦!我知道了!!我们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只有凶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