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小孩的模样，满脸的污垢，头发也乱糟糟，两只眼睛了无生气空洞异常。
    “你刚才为什么要出手？”
    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娃，我也一上去就出手。我不感兴趣她是怎么死的，然后又是怎么来到中山大学的。我只是比较好奇，她是出自于什么心态来拉拽我的。
    一般像他们这种小鬼，如果好像要命的话，是不会对阴阳师出手的。甚至在有阴阳师的地方出手攻击。
    “早知道你是阴阳师，我就不干了。”这女娃低垂着个头，显得有些无奈：“有人交代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约定。”
    “别装单纯了，你可能是真的早不知道，但是你也是在知道后动的手。什么约定，说出来，我考虑不收拾你。”
    这两岁小孩可比现实的两岁小孩要懂事得多，也世故得多。我知道她会告知我的，就像，我知道她对我出手不是偶然或者是出于好玩一样。
    “她让我好好的收拾你一顿，之后再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再有下一次，她就要你命。当然，你可以放心了，以你和你身边那人的实力，我要不了你的命，她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就好心放过我吧。”
    “放过你，然后让你继续害人吗？”
    对这样一个聪明而有伶俐的小丫头，我心里还真有点喜欢。不过我对她可没什么好气。且不说她拖了我一段山路，就她这身份我都不能轻易放过她。
    “我没害过人。我充其量就是一个打手，只是玩玩。”
    “你这轻松的一句玩玩，可就有人流血破皮的啊。这也算害人。”
    这小孩下手没个轻重，我相信，她没害死过人。但她这行径也是可恶。
    “别以为人就有多好。要不是人为我就不会死，要不是有人需要我也不会对谁动手。你大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每次出手教训人，那都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怎么受，你为何要托？”
    听她这话，我还真起了那么点意思。
    “有人给我烧纸钱，给我贡香，给我祭拜。我就允诺帮人教训人啊。”
    “是吗？这一次委托你的是谁？”
    我之前还真没听说，人鬼之间还有这样的交易。不过，当下我更加好奇，委托她的人是谁。
    “这个我不能说。不然，她身边那只老鬼还不收拾我啊。这次算我倒霉，两头都不是对手，还都不好惹。我也是被逼无奈，要是不对你动手，我就不能继续在这待了。我都在这待了十几年了，突然让我走，我可没地方去。”
    这丫头说话很有层次，很是机灵呢。她这可不是没地方可去，而是不想去罢了。估计，她离开了这地方，给她烧香火的人会没了，会影响她的生计。
    所以直接挑明了说，也抓准了我不会动手。毕竟真要动手，我早就动了。
    小丫头聪明，我也确实不准备为难她。因为我相信她说的话。小短腿也说，她没说谎。
    “我可不能白白替被你玩，你自个说，你要怎么赔偿我吧。”
    我抛出了小丫头一直想要的突破口，就看她怎么接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得问你自己啦。看看你的诚意洛。反正你也挺上道的。”
    有故意想为难她的成分在内，不过，我更加期待她给出的诚意。
    “你们今天可以回去了。这山上处于修行阶段的只有我。其余的都是人畜无害的东西。有能力的都被召唤……”
    “孽障东西，看我不收了你。”
    我和小丫头说得真起劲，而且我感觉小丫头都说到关键点了。结果硬生生的被陌亦辰给打断了。
    他这一剑，可是直接把小丫头给吓走了。
    话都没说完，真的是。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罢了，小丫头都逃远了，我想追也追不上。下次在来问候吧。竟然都打过交道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我和她一定会再见面的。
    抱怨了陌亦辰一阵，随后我才开始正经说：“走吧，去深夜食堂。这里没东西可寻了。”
    “为什么啊？”
    陌亦辰一头雾水的一路上不停追问。我知道，我就是什么都不说，他也会跟上来。当我还是比较好心的解释一番，看在他这外套的份上。
    “这山上但凡有点能力的鬼都别叫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事情解释起来就有点费时了：“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你准扇自己两耳光。”
    也不算是故弄玄虚吧。把小丫头吓走的人确实是他啊，害得我都没有获取到准确情报。
    陌亦辰呢，也是学聪明。我说不要问，他就不问了。
    到了深夜食堂后，他倒是纠缠着凌千羽去，我想，他估计是想让凌千羽帮他解惑今天在上山的事情。
    凌千羽还是有本事啊。他想知道任何一个人的经历，那都是挥挥手的事情。陌亦辰想从他那边下手，我也不觉得诧异。
    只是，可怜了那个陌亦辰。被凌千羽给诓了一把，白白帮理凌千羽和恨无心家里大扫除了一把，还许诺要帮凌千羽和恨无心免费打理一年的家务。
    忙活了一阵之后，换来了凌千羽的一句：“如果我是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会一定会扇自己两巴掌。你自己好好的考虑清楚，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
    额，这个傻瓜。从凌千羽那回到前堂的时候，那脸糗的根本就不能看。不过，也是他自找的，一句话的事情，问我不就得了。还跑到奸商那讨没趣，我是不同情他。
    最后，秦牧轩来接我和小凡下班的时候，给我贴心的带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外套。然后赏了小短腿一个鸡腿。这可，让我和小短腿开心了好一阵。
    也是，我都到了深夜食堂，就冲秦牧轩与凌千羽他们的交情，秦牧轩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在给我穿上外套的时候，他还很贴心的给我做了个全身检查，顺便给传送了一股热气在我体内。弄得我浑身都温暖舒服的不行不行的，就是走在狂风的街也不觉半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