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的罪，用肉偿。小鬼们的罪，用劳动力偿。
    这样对它们已经够宽宏大量。
    不管这背后还有多少人马没被谴出来，但我的这支小鬼奇兵们的马脚已经露出来了。青蛇这厮，也是案板上的肉了。
    “小凡说我让你们受累了，小鬼们，你们自己觉得呢？”
    “不受累，一点都不，我们不累，一点都不。为美女干活，我们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小鬼们这喊话，听得小凡和陌亦辰都有些糊涂的。都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他们肯定在想，我对小鬼们做了什么，这么快就被我降服了。
    哎。他们这反应还没我的小鬼奇兵们快。脑子不好使的悲哀啊。如果他们要是做反派，绝对不会是个优秀的大反派。顶多只能但小喽啰。
    小鬼抬棺入袋，青蛇拔牙入口，哎，想想这美滋滋的生活，我感觉还是很有希望的嘛。我甚至感觉肚子里的那个都在开心庆祝，心情不觉一大好。
    算了，糟心的事情，等我享用了一碗美美的蛇羹汤再说吧。
    收获满满，我转头招呼：“小的们，咱们下山吧。”
    陌亦辰看着我小人得志的样子，一哂：“心情就那么好吗？”
    “小凡，你说呢？”
    我都不屑回答陌亦辰这个问题，想着回去就可以享用百年灵蛇我不兴奋，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兴奋啊，孩子不兴奋，这不小短腿能不兴奋啊，小短腿不兴奋，小凡还能不兴奋啊。
    真的是，一条灵蛇可以养我们这一大家子呢，口粮啊，营养价值还堪比人参还人参，美容养颜什么的，那都是顺其自然的，主要我的修为还能促进增长呢。顺便，还可以给秦牧轩也补补身，他为了我可受不不少苦。
    多好啊，感觉今晚睡着都能笑出声。
    小凡和我现在正心有灵犀，她只是笑着摸摸脸蛋，并没有回答陌亦辰的话。但那意思已经很传神了，我相信陌亦辰也懂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一旁继续嫉妒。
    “槿染，那蛇我还能想得通。那你要棺材干嘛？拿出去换钱，那钱也到不了你手啊。你想想……”
    “去，谁我要出手啊。”
    想什么想啊，我什么都不要想，那棺材我可是为我相公和我这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他总说那床睡得不舒服，我想有了这口棺材，他应该会睡得舒服一点。再有，这个孩子出生后，总不能用普通的摇篮床吧，我看这口棺材正好。
    他们父子俩，谁喜欢都可以睡，多好啊。
    丫头，主人没白疼你。
    想着想着，小短腿冷不丁的冒头。
    “你也想睡？”
    “不，我睡不惯棺材，享不来那福。”
    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也是，小短腿还算是明智的。再说了，小短腿的狗窝可不差。我可是专门帮它弄了一个狗窝，它小不点一个。但我半点也没亏待它，给它搭了一个小房子，里头全套的，大到沙发，床具，小到杯垫，我都给弄了。顺便的还做了一个睡袋，方便外出时候他能在手提袋里睡得舒服一些。
    这可比我伺候我姥姥还花心思啊。
    “你不换钱，那你要干嘛啊？”
    “陌亦辰，你怎么怎么俗气啊。总是钱，钱，钱的。”
    “是啊，我们槿染有钱。小富婆一个，上次还想着要买房呢。”
    我一说陌亦辰，小凡就来劲，但这话，分明有点把我也带坑去了。我是立马止住了她这嘴。
    “你一边去，陌亦辰，来，这个给你。”
    “干嘛？贿赂我啊？”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也就是陌亦辰他师傅的符，就是那棺材上禁锢符，伸手给陌亦辰。但陌亦辰还是一如既往地傲娇啊。还说我贿赂他，真的是，我这小暴脾气，还真不伺候了。
    “不要啊，不要算……”
    “哪有给人的东西，又收回去的道理啊。看你有心，这礼物我就收下了。”
    手还没收回来呢，那符就被陌亦辰给拿去了。也是，那可是他师傅的符啊。怎么可能不着急，不想要啊。
    一般师傅辈的，几乎都在赶飞机了，飞来飞去的，也算死云游四方了，反正行踪不定。
    他们这些打出了大名号的阴阳师，那可与明星和财阀一个档次了。一般人见不到，身边围绕的全是成功人士。他们与姥姥和师傅不一样，据姥姥说，他们以前云游的时候，那可是完全靠脚程。
    姥姥有了程锦莲才开始定居下来的。就没再去出去走了，女儿出嫁后，再后来又有了我，姥姥这辈子啊，是劳碌命啊。
    我没问过我姥爷，因为姥姥不想提。
    曾经一度，我以为丹邱阳可能是姥爷，但完全不是。师傅一身未娶，姥爷英年早逝，这里头好像都是有故事的。但我不是很清楚，姥姥总是，那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下一辈的不用知道。
    姥姥给我讲故事，也不会讲到那去。
    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只是偶尔我看姥姥落寞的神情，好像在回忆往事的那些个时候，我总会好奇想知道姥姥的过去。我觉得一定很有意思。
    “亦辰，你知道你师傅现在在哪不？”
    “也许在美国吧，也许在非洲，泰国，上次看新闻，师傅是在悉尼。我不知道，很少联系，就是电话都很少。师傅很多弟子的，遍布全国，听说海外弟子也收了不少，我只是他千万个弟子中的一个。”
    说起陌亦辰的师傅，其实，我不是很喜欢。我觉得他太功利了身为一个阴阳师，他有些风头过了。而且，他甚至都不叫阴阳师，现在大家都尊称他为了法师，求的是道。甚至我觉得他有点给我们阴阳师这行给搅浑水了。动不动用火，动不动问灵，动不动就兼济天下，动不动上电视，动不动上新闻，有点故弄玄虚了，太神棍了。他也真不怕摊上大事。
    不过，对着陌亦辰这些话，我总是不好说。陌亦辰当初可是想拜在丹邱阳我师傅门下的，但师傅就是不收。姥姥也是。收我那都是迫不得已的，可怜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