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也不理会严师我,毕竟严师我炼就冥河剑典,又复有一道天罡级数的法力傍身,虽然比不得幽冥血河旗本体在此,但也不输三四位巅峰级数的温养老祖。何况他还想严师我能壮大阎浮提世界的冥河剑派,多一分抵挡圣门侵蚀和魔门入侵的力量。
严师我亦不愿再跟白胜纠缠,他虽然没有来过阎浮提世界,却从冥河剑派师长处了解甚多。当下纵起遁光,须臾就去了千百里之外,这才施展法力,定了方位,直奔阎浮提世界的冥河剑派本宗。
叶翔雪放出了苦毒山之后,也是微生兴奋,喝道:“诸位长老,师兄弟,我们已经回了阎浮提世界,且随同我归附本宗。”
苦毒山这一支,几乎就是白胜和叶翔雪说了算,白胜又是希望能把这一支带回本宗,借助九空天轨·玄冥侵蚀这一家大派的,所以也并无什么说法,只是轻轻一喝,催动了九空天轨·玄冥,让苦毒山悬浮虚空,往玄冥派本部道场飞去。
玄冥派各位弟子,纷纷驾驭遁光飞起,阎浮提世界和“五号位面”玄冥的天地元气不同,更为平稳驯服,也更充沛些。这些玄冥派弟子在暗无天日,只有阴寒的“五号位面”玄冥呆了多年,骤然见此光明世界,到处都是生机勃勃,无人不欢欣鼓舞。
更有许多玄冥派弟子,借此感悟,忽然突破一层境界,心底欢喜之处更胜寻常同门。
白胜把遁光按落在苦毒山中,径直去了麻宗阳的闭关洞府之外,只是他却不进去,只是在洞府外静坐,一直到苦毒山前方高山耸立,一道白气贯彻九霄,宛如幡杆,这才停了苦毒山,飞身上了半空。
白胜遁光才起,就有一道幽黑光线也自冲上九霄,更有数十道遁光紧紧跟随。叶翔雪识得这道为首的遁光,惊喜叫道:“来的可是张旦峰师兄?师妹叶翔雪,此番带了困守某处小世界千年的旁支回归本宗,还望师兄禀报老祖。”
驾驭遁光的是个猿背蜂腰的美少年,此人气度沉凝,一身道法深不可测,已经无限接近脱劫的层次,只差一步就能踏入脱劫大宗师的行列。此人正是玄冥派第四代的第一人,修成白骨舍利的张旦峰。
此人瞧见叶翔雪,阴森森的笑了一声,喝道:“叶翔雪师妹倒是有许多运气,居然就能带回旁支别传来。只是本宗非是寻常大派,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也能认祖归宗,这些人还是先暂且留在外面,等我禀报了老祖再做定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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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胜瞧得此人有些傲慢,忍不住开言说道:“张旦峰师兄,你做不得主的话,还是莫要乱说。”
张旦峰扫了一眼白胜,眼神冷冷,却懒得说话,有一个跟着张旦峰飞出来的玄冥派弟子,怒喝道:“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余地?给我滚下去吧!”
此人拟了法诀,登时身上飞出一道阿鼻元神,阿鼻元神张开大手,狠狠的拍了下来。法力激荡虚空,登时生出无数虚空漩涡。出手的这人不但修成金丹,而且金丹界域还蕴含虚空法门,就算在阎浮提世界也是数得着的人物了。
叶翔雪刚要出手拦下这人,就觉得全身微微一紧,被无数法力定住当场。叶翔雪登时就明白,白胜这是不要她干涉。叶翔雪也算是跟白胜熟悉,知道此人的性子是又阴又狠,而且绝不肯吃半点亏,更兼白胜修成无数法术,道行虽然还只在金丹,未有踏入道基,法力却直追温养老祖。
这个出手的弟子,乃是玄冥派第四代弟子中,一十八位金丹之一,只是如今许多年头过去,玄冥派许多弟子法力都有晋升。当年的十八金丹如今也有人进阶温养,后来也有弟子铸就金丹,就连叶翔雪也不知道现在玄冥派四代弟子中还有那些人出息了。
白胜定住了叶翔雪之后,好整以暇的挽了挽衣袖,就在阿鼻元神双掌拍到他头顶上的时候,白胜这才轻轻一喝,飞出了一道白光,迎空化为一尊白骨魔神,双手轻轻一捺,就把阿鼻元神定住。然后随手一抓,就要把那名出手的四代弟子擒捉。
张旦峰这个时候才觉察有些不妥,连忙催动白骨舍利,发动了幽冥地狱,大片黑光飞起,想要拦住白胜。论起法力,张旦峰虽然为四代弟子第一人,但却早就被叶翔雪甩下,更比不得白胜。这厮眼瞧张旦峰出手,也是催动的幽冥地狱,黑光一卷一扫,登时把张旦峰从半空拍落地上,至于那名炼就元神幡玄冥派四代弟子,轻易就被白胜擒捉了住,然后白骨魔神反手一按,就把此人打入了虚空。
无数虚空波纹震动,犹如穹庐锁扣,此人虽然也精擅虚空法力,却如何比得上白胜在这一门道法上的造诣?他只有整个人被打的嵌入了虚空,百般挣扎不得,徒自丢人现眼,却连想要反嘴辱骂都不能。
白胜就好像没瞧见被生生拍入地面的张旦峰一般,厉喝道:“还不去寻本门老祖通秉,难道还要我自己闯进去不成?”
白胜这一喝,凶气四射,那些玄冥派弟子虽然也都个个凶横。但是瞧着本门四代弟子中修为还在前列的师兄被人家一掌打入虚空,修为更高一筹,为四代第一人的张旦峰被轻描淡写的打落尘埃,谁人还敢逞强?忙不迭的都飞回了玄冥派山门,去寻本门师长了。
白胜收拾了心情,就当没瞧见张旦峰悄然飞起,也退回了山门。随手解开了叶翔雪的封印,柔声说道:“我们虽然回归本宗,但却不好失了颜面。师姐是个温和的性子,如何能做的出来拉扯脸皮的事儿?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师姐还是莫要掺和了。”
叶翔雪有些为难的说道:“师弟不是这么说,毕竟这里是本宗,我们亦都是本宗的弟子。总不成还要翻脸不成?”
白胜呵呵一笑,说道:“翻脸做什么?我只要不须去瞧人脸色便罢。师姐性子太善,当年在本宗也没什么地位,还是莫要说合了,此事就不该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