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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冤枉?
    能把谎话说得那么顺溜的人都冤枉了,那谁不冤枉?
    苏绯色在心底冷笑了声,脸上却没有反应。
    齐国皇帝见她一直沉默,也只得配合的接下:“王侯府的下人?你的意思是说......是王侯府让你送银子给院判,让他陷害董贵妃的?”
    “这......是不是草民真不敢乱说,但那人找草民的时候,为了防止草民拿了银子不办事,让草民签了一张条子,草民还在条子上盖了手印,这才促成了这笔买卖。”黑衣男子说道。
    而他的话音落,太医院院判立刻接下:“皇上,既然有此证据,您不如现在就命人去搜查王侯府,若是能搜出这张条子,那这件事情的真相就算是大白了,可若是搜不出这张条子,也能还王侯府一个清白啊,以免让人污蔑了贵妃娘娘,又......污蔑王侯府。”
    似乎是怕齐国皇帝会因为颜泠皇后的关系袒护王侯府,太医院院判干脆把此事说得好似在帮王侯府洗脱清白。
    但他心底清楚,黑衣男子所说的那张条子,他早就让人偷偷放进王侯府了,现在派人去搜......
    正好!
    “搜查王侯府......”齐国皇帝沉思了片刻,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的往苏绯色那里扫了扫,好似苏绯色至今都没有动作,到让他有些摸不透,有些着急了。
    这场好戏的主角,难道不该是她吗?
    不过,既然苏绯色没有动作,那他便帮她将进度推下去好了。
    想到这,齐国皇帝才缓缓开口:“来人啊,传朕旨意,搜查王侯府。”
    “是。”齐福海应下,这才退出去宣旨。
    齐福海前脚才走,御书房后脚就安静了,没有人说话,都好似各怀心思。
    ☆、第九百零八章 微臣找找
    第九百零八章微臣找找
    董贵妃脸上哀戚,眼底却闪动着精明的光芒,唇角还带着一丝得意和期待。
    太医院院判则略带紧张,生怕到了最后一刻会出什么岔子......
    黑衣男子不过是拿银子办事的,太医院院判又已经保了他没事,所以他早就把自己置身事外,心思都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至于苏绯色和齐国皇帝......
    这其中最淡定的,只怕就是苏绯色了。
    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嘴,就这么一条线的看下去,好似你们说了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一般。
    齐国皇帝却时不时的朝她看去,眼底的神色幽深,不明用意。
    不知过了多久,齐福海终于回来了,可他身后却还多了一个人,王彦恒。
    “皇上......”齐福海先朝齐国皇帝弯了弯腰。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彦恒给打断了。
    只见王彦恒朝齐国皇帝行了个礼,声音高朗:“见过皇上。”
    “皇上,王侯爷硬要跟着奴才入宫,奴才......”齐福海解释道。
    而他的话音落,王彦恒立刻一副理所当然的接下:“皇上,微臣听说有人控告王侯府里藏了东西,还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既然是关乎王侯府的,那微臣身为王侯府的家主,又怎么能不立刻入宫呢?”
    王彦恒的话倒是合情合理,但他说话的口气......
    却是极其的藐视。
    至从颜泠皇后不知去向以后,他们王家便和董贵妃结下了梁子。
    虽说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颜泠皇后的事情和董贵妃有关,但......
    颜泠皇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身为她弟弟,他是最清楚的,他绝对敢保证颜泠皇后做不出伤害别人孩子的这种事情来。
    既然颜泠皇后做不出来,那......董贵妃的嫌疑便是最大的了。
    毕竟......以董贵妃的势力,谁又能轻易的伤害她腹中的孩子呢?
    所以,这些年来他和王子一一直都在搜寻董贵妃当年陷害颜泠皇后的证据,只可惜......每次的结果都叫他们失望了。
    这一次,齐国皇帝下令重查当年的事情,对他们而言,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董贵妃便已经又出阴招。
    如何不叫他鄙夷。
    齐国皇帝好似早就习惯了王彦恒的这种个性,也因为颜泠皇后的关系,对他特别纵容,所以并不在意,而是转头朝齐福海问道:“东西搜到了吗?”
    齐福海摇了摇头:“回皇上的话,奴才已经带人将王侯府仔仔细细的搜查过了,并没有发现所谓按过手印的条子。”
    “这......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一张条子太小了?您没仔细找啊?”齐福海的话音才落,太医院院判立刻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说道。
    而他的话音落,齐福海立刻冷冷扫了他一眼,总管大人的气势迸发:“院判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奴才办事不周?还是怀疑御林军的办事能力?”
    这......
    要是说怀疑齐福海办事不周,那不等于是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给得罪了吗?
    连董贵妃都得给齐福海三分面子,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太医院院判。
    可要是说是怀疑御林军的办事能力......
    那便是把整片御林军的人都给得罪了,这......
    他可得罪不起啊!
    想到这,太医院院判赶紧开口:“不是不是,本官不是这个意思,海公公误会了,本官的意思是......这毕竟只是一张条子,藏在哪里都有可能,唯恐......唯恐在搜查的时候会有所疏忽。”
    “听院判大人的意思,怎么好像很不敢相信王侯府没有这张条子啊?难道这张条子是院判大人放进王侯府的?不然院判大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太医院院判的话音落,不等齐福海开口,王彦恒便斜着眼,不屑的接下了。
    太医院院判明显是董贵妃的同谋,所以王彦恒根本就不想和他客气。
    “这......”太医院院判被王彦恒这么一说,心底立刻就咯噔了一下。
    找不到条子就已经很让他头疼了,要是再让王彦恒以此来攻击他,那他......
    “王侯爷真是说笑了,侯爷府守卫森严,下官又怎么进得去呢?”太医院院判讪讪笑道。
    可王彦恒根本就不领他的情,冷冷一哼:“院判大人的确是进不来,但......谁知道院判大人会不会请人进来呢?”
    王彦恒说话毫不留情,一语便将太医院院判可用的手段说出来了。
    太医院院判的身子颤了颤,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反驳,只得赔笑:“王侯爷说笑了,王侯爷说笑了......”
    而董贵妃一看太医院院判这副窝囊的模样,心底的无名火立刻就涌了起来,同时涌起的......还有一抹淡淡的不安。
    从苏绯色进来,她就一直暗暗观察着苏绯色,原以为苏绯色多少总会有一些动作,没想到......
    苏绯色却从头到尾都安静得好似一个局外人......
    不,或许这不是安静,是胸有成竹呢?
    可......她早已胜券在握,苏绯色又有什么好胸有成竹的呢?
    苏绯色的表现使她不安,而藏在王侯府的条子突然找不到了,就更让她不安了。
    这张条子,是她嫁祸王侯府的关键,若是没有了这张条子,即便最后她能脱身,也无法按照原定的计划置王侯府于死地了。
    想到这,董贵妃就忍不住头疼。
    可她的头还没疼完,一直沉默着没有动静的的苏绯色却突然动了。
    只见苏绯色缓缓走上前,朝着齐国皇帝便拱了拱手:“皇上,既然海公公找不到条子,而这张条子又是本案的关键证物,那不如让微臣找找?”
    这......
    苏绯色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愣了愣,好似不可置信。
    齐国皇帝好奇苏绯色为什么要帮董贵妃和太医院院判,而董贵妃和太医院院判则不敢相信苏绯色会帮他们。
    倒是王彦恒的眉头轻挑了挑,话中带满嘲讽:“苏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你的能力比院判大人强,院判大人找不到的东西你就能找得到?”
    王彦恒以为连苏绯色都是董贵妃的人,所以对她话里带刺。
    可没想到的是,他的话音落,苏绯色立刻浅笑着接下:“王侯爷说对了,本官的能力的确比院判大人强,院判大人找不到的东西,本官就能找到。”
    这......
    苏绯色如此不谦虚的说自己比太医院院判强,的确出乎了王彦恒的意料。
    但更让王彦恒惊讶的是苏绯色的口气,太医院院判找不到的东西,她就能找到?
    这么说,她难道就不怕被反指与太医院院判串通一气,故意陷害他吗?
    不等王彦恒多想,苏绯色已经自顾自的走到了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面前,悠悠从怀里掏出了般若之前交给她的那封信,将里面的条子掏出来:“不知你说的条子可是这张?”
    “这......”黑衣男子抬头看了一眼苏绯色手里的条子,立刻点头:“是,就是这张。”
    虽说他不明白计划为什么会有偏差,这张条子为什么会在苏绯色的手里,但......
    只要这张条子出现了就好,只要有了这张条子,只要定了王侯府的罪,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太医院院判许给他的银子也就到手了。
    “好, 既然就是这张,那就请皇上过目吧。”苏绯色没有和黑衣男子多说,而是转身将条子和信封一同交给了齐福海。
    齐福海疑惑的看了苏绯色一眼,不明白她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却仍是按着规矩将条子和信封交给了齐国皇帝:“皇上。”
    齐国皇帝接过条子一看,眼底的流光立刻涌动了起来:“这张条子为什么会在苏爱卿手里?”
    “是啊,这张条子为什么会在微臣手里。”苏绯色重复了一遍齐国皇帝的问题,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朝御书房外招了招手:“带进来。”
    这......
    不等众人多做反映,桑梓便已经将般若抓来的人给带进来了。
    这是她送院判夫人和芫敏入宫以后,专门回公主府抓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桑梓一脚将那人踢跪在齐国皇帝面前,有行了个礼,这才退下。
    而太医院院判一看被桑梓带进来的这个人,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这不是他派去嫁祸王侯府的人吗?
    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苏绯色的手里?
    “他是......”齐国皇帝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便朝苏绯色疑惑看去。
    “他是什么人,还是由他自己来说吧。”苏绯色轻笑,这才低头看着那人:“欺君可是要杀头的死罪,所以说话之前可得想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