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懵了,心想着这个坏心眼的家伙,不会也是小心眼得很,竟因为我不小心扒了他的裤子,所以就生气不理我了吧?
呃,我突然又回想起来从半空中掉下啦的那一幕,按理说身为女生的我本应该觉得羞涩难堪才对,不过与夜轩那副过度的反应比起来,我倒是全然将我自己本应有的尴尬情绪给抛之了脑后。
嗯,没错,我清楚的记得,夜轩那个家伙在那么一刻是真正的脸红了,原来这家伙也会脸红啊?
可我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原以为这家伙应该不会知道男女有别这种情绪的啊,怎么会突然知道羞涩脸红了呢?明明之前在澡堂里在看见我的裸体时,还能视若无睹的啊,为什么却在我不小心扒了他裤子的那一瞬间,突然莫名其妙的脸红了呢?
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虽然捉摸不透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他当真是在生我的气了,因为他已然是有将近三天没有跟我说话了,为了不想我搭话,他还就直接化成了猫形整天不知是窜到了哪个角落,连影子都不让我给逮到。
没想到他原来是个这么小心眼的家伙,哎~我有些唏嘘不已,心中虽有失落,但是转念一想,这不正好可以忙里偷闲一下,不用再被他那个魔鬼训练计划给折磨摧残了么?一想到这,我又开始暗自庆幸了起来。
嗯嗯,这样难得的悠闲时刻,一定要珍惜啊!
于是,在这几天里,我除了将小册子上写的作息时间和任务工作进行按时完成之外,倒也再没有什么额外的负担了,过上去也挺轻松自在的,也就除开偶尔一个人时会有那么一点点寂寞之外啦,毕竟在这里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之前夜轩这家伙虽然高冷,但至少还会搭理下我啊,到了现在.
我觉得我跟这个家伙似乎正在冷战着,但问题是我连他为什么要跟我冷战的理由都还没弄明白啊。
哎~真是翻脸跟翻书一样快啊~
或许这家伙当真是脸薄得很?难不成,是要我主动去跟他道歉么?我突然觉得有些无语,但是却有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在思量矛盾了许久之后,着才总算是心一横,下定了决心。
算了算了!好女不跟男斗!呃,不对!是好女不跟猫斗!都说猫的脾气本来就古怪得很,很容易炸毛,所以要想跟它们做朋友,就只能由我大度点谦让点咯。
好吧,今天晚上找个时间,就去跟夜轩道歉好了,我下定决心叮嘱自己道。
于是,在这一天,
我从一大早就精神抖擞,异常卖命,想着便是希望能尽早完成任务,好准备酝酿下情绪,去构想一下晚上在道歉时应该怎么做个不突兀的开场白。
不过,事实上,也不知是我脸黑倒霉还是怎么滴,今天的任务却是进行得异常不顺利。
一大早的我,先是调整了下路线,去了后山的那座地牢里给那只麒麟去清洗食槽。
老实说,我对那个地方有些阴影,自从在那次店铺的造反中亲眼瞧见了那个叫做“脩”的麒麟真身后,原本就胆子小害怕的我变得越发胆小起来,在重新回到店铺之后,我也再也不敢一个人来到这座地牢里,偶尔几天一次的食槽更换,也得硬拉着夜轩过来才能给自己壮胆,如今正直跟夜轩冷战中,自然不能再有他作陪,于是便就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一个人上了。
哎,果然有些东西和有些人啊,只有等到失去之后,才会知道它对自己的重要性了,不知不觉我竟突然变得沧桑了起来,也是醉了。
摸着昏暗的灯火,蹑手蹑脚的进入到地牢之中,我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直接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埋头干活起来,其实自从那唯一一次惊心动魄的接触之后,我倒是也没有再亲眼看到过那个麒麟的真身,即便是后来夜轩陪我来的几次,我也没有从黑暗的角落中窥得他的身影。
记得夜轩有那么解释过一下,说什么似乎之前老婆婆留给我的那串玉骨手链拥有很强大的灵力,而那一夜我似乎也在阴差阳错中不知怎么的用它张开了一个叫做“玉骨引阵”的牛逼结界,接着我就以玉骨手链为代价将这只了不得的麒麟凶兽给再次困在了里头,其中最后一枚玉骨还被夜轩串成了个红绳串儿给我套在了手腕上,据夜轩所说,它可以让我能在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刻将这只麒麟凶兽给召唤出来,不过召唤出来的代价却是事后要吞掉我的魂魄。
啧啧,我至始至终还是没能弄懂他说的这段话是个什么意思。
既然我是想要求生才不得不去召唤这头凶兽,可假如这头凶兽事后还是要吃掉我的话,那我这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了么?有什么意义呢?这让我心中对这只凶狠的麒麟又是忌惮了几分,对天发誓这样亏本的买卖,自己绝对是不会去做的。
正当我神游天际之时,却俨然已经忘记掉了自己此刻身处的险境。
也不知是幻觉还是多心,我突然感到黑暗中有股视线骤然停驻在我的身上,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手中那刷食槽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我感到脊背蓦地冒出了一股冷汗,让我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噗通-噗通-噗通”
我感觉像是自己的心跳,又像是对面黑暗的角落里,另一个生物的心跳。。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不由自主跟着的竖了起来,我只拼命的埋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对面黑暗中的那个庞然大物的影子,心里咬牙默念着:干完快走干完快走干完快走!
为了能扫除恐惧,我便尽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于是,我不由自主的,又是开始想起了再古画里时夜轩的那反常举动来。
我想破了脑袋依旧还是没能想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脸红呢?为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抓了一下他的腰带而已啊?自认为好像也没做什么,再说他不就是一只不韵人情世故的妖怪么?又怎么会.。
咦,等等.
虽说他的确是一只妖怪,不过好歹也还是一只公妖怪,动物界也是分公母的啊,那么.
我不会不小心摸到了什么.什么奇怪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