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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 柳暗花明
    曹也注意到了陈楚的动静,点了点头。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闪电突然在天穹划过,整个天空彷佛在这一瞬间被分成了两半,瞬间耀起的白芒几乎将熊熊烈焰的火光都给掩盖下去了,喀拉拉!!巨大至极的响声撕裂天地惊天动地!郭嘉不禁面色大变,“不好!!”话音未落,倾盆大雨突然而至,天地间登时被雨声充斥着,人处在沉重的雨幕中感受着天地间的威力,只感到自己彷佛置身于海底一般。
    曹呆呆地看着前方,嘴里彷佛在念叨着什么!郭嘉根本就听不见曹的声音,顺着曹操的目光望去,心头不经意跳,只见眼看就要将秦军吞噬的大火已经消失无踪了,只有几处还在有气无力地冒着白烟。
    陈楚看着这气势惊人的瓢泼大雨,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仰天大笑。“奉先,我们回去!”吕布眼中杀气闪现,重重地一点头。
    陈楚回到军中,徐庶异常激动地来到陈楚面前,说了几句什么,不过陈楚并没有听清楚。陈楚笑着重重地一拍徐庶的肩膀,激起一阵水花。
    陈楚扯着嗓子在徐庶耳边吼道:“立刻传令各部全面反击!”徐庶一脸兴奋地朝陈楚一抱拳。
    第二军团精锐分成了四队,左右两营将士分别攻击两侧高地,典韦率一万轻骑攻击身后的曹军,其余将士则随同陈楚、吕布向前突击。将士门吼叫着,彪悍之气比之前更加骇人,劫后余生的他们只想将火气发泄到曹军的身上。
    面对汹涌而来的秦军,曹军将士都不禁有些慌乱。十几个领军主将不停地在军阵中来回穿梭着,高举着手中的兵器呐喊着,不过由于雨势太大,根本就没人听得清他们在喊什么。
    在很短的时间内,秦军便顶着雨幕冲到距离曹军阵线数十步的地方,此刻,他们的冲锋速度更快了,依旧磅礴的雨势已经无法掩盖他们的怒吼声。
    “放箭!”曹军将领猛地挥下手中的兵刃。随即,密集的箭雨穿过雨幕没入秦军之中,箭雨迎着秦军飞过,许多秦军将士中箭倒地,不过其中不少人立刻又爬了起来,不顾身上的伤势继续向前冲锋。
    三波箭雨过后,秦军的前锋线已经冲到近前了。曹军弓弩手慌忙向后退去,长、刀盾手则顶向前。
    秦军猛然杀入曹军之中,一时间只见横刀在雨幕中疯狂挥舞,不知道是鲜血还是雨水在空中飞舞开。双方陷入混战。
    秦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真如同山崩海啸一般,曹军苦苦地支撑着,然而整个阵线却在不断地后退。吕布催动赤兔马在曹军中掀起滔天血浪,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其一合。
    终于曹军的新军首先支持不住崩溃了,这登时在曹军中引起了连锁反应,崩溃的范围越来越大,最后竟然连最精锐的青州兵也崩溃了。此刻磅礴的雨幕已经小了不少,战场上的嘈杂声能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正面数万曹军仓惶向后逃窜,吕布率领秦军将士掩杀。战场的局势已经完全倒像秦军一方了。
    “文和,现在怎么办?”曹急声问道。
    郭嘉叹了一口气,“我军已经无法挽回局面了!须立刻撤退!令夏侯渊、徐晃两位将军断后!”徐晃的万余将士还未投入战场,所以应该由他来断后,而夏侯渊由于负责的是切断秦军的后路,所以他现在就是想先撤也是办不到的。
    “难道就如此功亏一篑!?”曹非常不甘心。
    “主公,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军已经没有选择了!”郭嘉急声道。
    曹紧皱双眉犹豫了片刻,猛地一甩马鞭,对一旁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传令官沉声道:“就照奉孝先生的意思传令!”传令官应诺一声,急忙跑了下去。
    就在秦军主力在正面击溃曹军的同时,另外三支秦军也都胜利在望了。左右两营已经攻上左右两侧的高地,这两地的曹军也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典韦率领的一万轻骑已经将夏侯渊的两万断后军杀散,典韦正与夏侯渊生死决战,典韦手中的一对大铁戟在雨中急速的舞动着,就如同高速运行的水车一般,典韦不停地怪叫着,光光的脑袋格外引人瞩目,此刻的典韦简直就是雷公再世,而夏侯渊在气势上便落了下风,十招中就有九招是防守。
    就在各部曹军苦苦支撑的时候,退军的命令传达下来。已经没有斗志的曹军随即便在各部将领的率领下向各个方向退却。而在此同时,徐晃却率领挥下一万五千人进入了战场。
    徐晃率领一万五千人迎上吕布及其挥下将士,双方在官道两旁展开了大战。这一万五千人怎么可能是气势正盛的秦军的对手,只与秦军混战了两刻钟便全面崩溃。
    曹军漫山遍野狼奔豕突,征北军则如同追击羊群的狼群一般。
    吕布找上徐晃,在一片乱军之中两战起来。徐晃吼叫着猛攻吕布,带着无回的气势,招招都是舍生忘死的攻招,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徐晃已经没打算活下去了;吕布神态轻松地同徐晃过着招,骄傲的虎目中带着惯常的轻蔑之色,不过此刻其中却多了一分由衷的敬佩。
    咔的一声大响,两人又拼了一记,各自策马分开。吕布勒住赤兔马,傲然道:“徐晃你很强,但是你绝不是我的对手!投降吧!我可在陛下面前替你求情!”吕布这么说话就说明他非常看得起徐晃。
    徐晃冷哼一声,“我徐晃大好男儿怎会投身国贼!”
    吕布虎目一冷,“徐晃,你不要不知好歹!”
    “废话少说!有本事就来取我项上人头!”徐晃傲然道。
    吕布大怒,怒喝一声“找死!”,催动赤兔马朝徐晃飞奔而去,速度就如同闪电一般,此刻的吕布完全不同于刚才了,浑身散发着让人颤栗的恐怖气势,他真的发怒了。
    徐晃大吃一惊,随即双目一凝,催动战马迎上。
    赤兔马那火红的身影在徐晃身边一闪而过,几乎同时徐晃的人头冲天而起。
    吕布调转马头来到徐晃的尸身前,冷哼一声,弯下身将徐晃的人头提起,策马而去。
    战场渐渐地安静下来,一队队的俘虏被秦军将士押送着向一处聚拢。陈楚在高岗上的一块大石上坐下,打量着眼前眼前的一切,‘真可谓尸横遍野啊!’心头不禁升起一阵感触。
    吕布和典韦几乎一起策马来到陈楚面前。陈楚站了起来,微笑道:“两位将军辛苦了!”
    两人跳下战马,一齐叩拜道:“陛下,末将特来献首!”
    “献首?”陈楚心头一动,问道:“是谁?”
    吕布当即双手捧着一颗人头回禀道:“陛下,此乃曹军大将徐晃的人头!”吕布扭头示威似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典韦。
    陈楚闻言一惊,双目盯着吕布手中的人头半晌说不出话来。陈楚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既为曹军大将的授首而高兴又感到有些难过。
    陈楚回过神来,展颜笑道:“好!今日奉先破阵战将厥功甚伟啊!”吕布不禁得意地笑了笑。
    陈楚朝身后的一名铁卫吩咐道:“将此人头好生保存起来!”铁卫应诺一声,上前,双手从吕布的手中接过了人头。
    陈楚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徐晃的尸身现在哪?”
    吕布愣了一愣,不是很确定地指着东北方向说道:“好象就在那边的一个山包下吧!”
    陈楚顺着吕布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见远处有一座相对独立的山包,当即命身边的铁卫前去收敛徐晃的尸体。
    陈楚将目光移到典韦的手中,笑问道:“恶来,你手中的人头又是谁的?”吕布用挑战似的眼光看着身旁的典韦。
    典韦很憨厚地咧嘴一笑,回禀道:“陛下,俺手中的人头是夏侯渊的!”
    典韦这话一出,陈楚不禁又吃了一惊。随即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陈楚笑道:“恶来此功也不在奉先之下!”典韦大咧咧地一笑,朝陈楚叩拜道:“谢主公!”吕布则不屑地挑了挑嘴角,其实他心里很懊恼,同时下定决心在下一战中一定要压过典韦。
    陈楚示意身旁的一名铁卫接过典韦手中的人头,对两人道:“不要跪着了!都起来吧!”
    “是!”两人应诺一声站了起来。
    “陛下,曹军新败,定然惊恐,我军何不趁机追击!”吕布迫不及待地建议道。
    陈楚不由得心动,但鉴于之前的教训,不敢轻易地下决定,扭头文徐庶道:“元直,你看呢?”
    徐庶稍作思忖,回禀道:“陛下,目前不宜之过急!”
    “为何?”
    徐庶指着山岗下正在忙忙碌碌打扫战场的士兵们解释道:“陛下,你看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而且我军在此战中损失不小,另外曹军最精锐的虎豹骑一直没有出现,这实在是一个大问题!”
    陈楚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吕布不以为然地说道:“徐庶,你也太小心谨慎了吧!现在曹军就如同刚从狼群中逃出的羊群一般,一定是惊恐得不得了,哪里会顾得上设置陷阱!”随即朝陈楚抱拳道:“陛下,请给布一万轻骑,布定然能将曹的人头提来!”
    陈楚笑道:“奉先不必焦急!曹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他跑不到哪里去!”随即思忖道:“元直所言极是!我们不可贪功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