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的风流,又习惯性的勾引小姑娘,卫庄在远处看着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赵熙凌不想跟这个李洵有什么牵扯,却顾及他说的炼气一事,念在张良先生的份上,这一趟他们还真是不得不去。
一行人来到李洵的院子,意料之外,这院子静谧的很,虽没有精心布置,但仍能看出住在这样清净院子里的人不是那种穿花蛱蝶之人。
但……
赵熙凌偏头看了眼李洵,想到他轻浮的打扮和动作,摇了摇头。
几人静默着,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李洵以拳抵唇,轻咳一声:“修道之路漫漫,上一阶便足以耗费十春,上一境界足以消耗百春,主要还是要心境平和稳扎稳打……”
赵熙凌听得眉头直皱,她觉得李洵说的太夸张,什么百春十春,照他这么说那她岂不是百八十岁的老妖怪了?
“方才这位小哥……”李洵看了张良一眼,见他对称呼没什么不满便接着说:“能看到我的摊子又买了共工箓,想必仙缘不浅,但是小丫头的应到方式不对,寻常人是做不到迅速灵气出体,甚至控制精细的。”
“这位小哥应该先每日聚集灵气,将气海开阔,一般来说百日之后才能够达到筑基的水准,这百日聚集的灵气越多,说明天赋越不容小觑。”
李洵说的口干,咽了口口水:“小哥现在是进入门槛了,但真正要看出天赋,还是要等到筑基这一步,炼气这个程度不过是能达到一点儿延年益寿的效果。”
他说着,将胳膊肘撑在石桌上,用大拇指捏住小拇指,比了一个一丁点儿的动作,袖子滑下来露出一截精瘦的手臂。
赵熙凌有些无语,这人正经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原形毕露了……
李洵眯起眼睛,收回手,拨拉两下额前的碎发“不过呢……就算是一丁点儿寿命,也比一般人要长的多,我看你们这边活到五十就差不多了……”
他吊儿郎当的撑着头,下巴对着共工箓的方向一抬“若我猜的不错,这东西该是一套功法,它既然认定了你,你修炼起来应该不会困难,至于怎么打开嘛……”
他晃了两下头,将视线移向一边的小丫头。
赵熙凌眉头一动,压了压想要作弄李洵的冲动
“李兄不妨有话直说。”
李洵啧啧两声,兀自晃了晃脑袋,好像下一刻他就要开始吟诗作对一般,可惜那张嘴里却没能吐出来让人心情愉悦的对子或诗词。
“要不小丫头你跟我回去,我就把这开启共工箓的方法告诉这位小公子如何?”
张良这一瞬皱起了眉头,也不知是因为李洵的话中的意思,还是因为李洵复又称呼他为小公子的事。
赵熙凌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说道:“刚入金丹而已,跟你到哪儿去?”
“嘿!还挺聪明”
李洵不见一点儿被拆穿的尴尬,自顾自说道:“共工箓上的这个绳结应该是一个阵法,只需小哥以血为祭,就能窥见阵法全貌,只不过,上古奇物,要想解阵,恐怕得花些时间。”
“你可以找个好地方闭闭关,学个二三年,再解。”
李洵一脸玩味地看着张良,很少有人能经得住这样的诱惑,但是眼前这个少年,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让他来看看,国家和修道之路,他会怎样抉择呢?
“子洵所言,良恐无法完成……”
张良仅沉吟一刹,便做出决定,少年人清朗的声音响在李洵耳边,让他不禁想要发笑:“你倒是爱国。”李洵的语气中不知是赞赏多些,还是嘲讽多些。
“你既然不能自己解阵,那找一个信任之人解也行,不过如此一来,解阵之人便也能看到共工箓之中的内容了……”
一般来说传世功法是不能外传的,一部功法,甚至可以让一个人的境界突飞猛进,李洵不相信,有人能够将这一份机缘与人共享。
但张良看向卫庄,在这里,他能想到对阵法有所造诣的只有卫庄了。
李洵笑了:“没有灵力之人,可解不开共工箓的阵法,解开共工箓阵法之人,必定要五行修水才行,如果我么有猜错,这位先生武功不凡,但不过是一介武修,他体内只有内力,没有灵力。”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笑的恶劣极了。
至少赵熙凌觉得恶劣极了,这个李洵似乎很喜欢看人选择,摇摆不定的样子,就像小孩子得到了玩具一般喜欢。
“行了,我五行修水,我来吧……”
赵熙凌的声音像两个不轻不重的砝码,挂在李洵的唇角,将他吊起来的笑拉了下去。
李洵委委屈屈地看了那个好看的小姑娘一眼:“不仅要灵力相称还要有很深的阵法造诣才行,再说了你与那小子非亲非故,万一你解开,他倒打一耙怎么办?”
哼!说的好听……
赵熙凌根本不理装作委屈的李洵,只看了一直闭目不言的卫庄一眼,见他点头她便拽过张良的袖子,轻道:“得罪了”
接着指尖聚起灵力一划,待血珠溢出后问道:“然后呢?”
李洵见她如此行事,不知怎么就想到还在师门的小师弟来,这两人的风格,怎么看起来有点儿像啊……
难道他们真有什么关系?
这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转了一圈,便隐匿不见,小师弟的事还是待他回去告诉师父后再作打算。
现在还是将就着点这个自己看着颇为顺眼的小丫头好了:“引气循环,逼出血珠,凝神将它滴在绳结上。”
张良依言照做,那血液粘上绳结的一刹那,共工箓亮起近乎刺眼的白光,众人不禁眯起眼睛,待光芒消失后再看去,只见一个六十四层如罗盘一般的光幕平铺于共工箓正上方。
赵熙凌看着这个阵法眼前一亮,开心的差点儿跳起来,这是失传的奇经锁!
她看着这个阵法,眼睛亮晶晶的,再看向一边的李洵,突然就对他一笑,说道:“谢谢你~”
因为高兴,她的声音都仿佛带了笑,让听的人心里甜酥酥的,像吃了一大口江南的桃酥。
李洵不知道有什么好谢的,他和小师弟对阵法不在行,但这个阵法就算放到大师兄面前,没有三天估计也解不出来,小丫头不会是吓坏了吧?
这么难的阵法有啥好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