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丝毫不顾及老板的想法,买了四组,并且拿到了放在顶层奖品架上的一架古琴,古琴上有玄机雕刻师亲自设计的雕花,他能看出来,弄玉特别喜欢它。
胖仔看着顶层仅剩两个的奖品生无可恋,本来这个摊位能吸引人来,就是因为顶层的奖品,现在都被人拿走了,只剩两个了,他下午的客流量肯定能少一半。
祖宗们!
你们快走吧!
但赵熙凌很显然没听到胖仔心中的祈祷,她长得不像爸爸那么高,所以看不见顶层那个扁平的盒子,但是刚才,她余光看到了一丝反光。
于是她说:“您能把那个盒子拿下来给我看看吗?”
不能!!!!!
胖仔在心中咆哮,但是店里有监控,如果玄机狙击手看到他凶顾客的话,他就别想再干下去了,于是他只好委委屈屈的去取下来。
那是一只笛子,笛声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是赵熙凌敢肯定不是玻璃,它在阳光下反射着温和的光泽,那碧色似乎要渗到人心里去,能叫人如沐春风,她觉得这实在是太适合张良了。
赵熙凌甚至没让老板将它放回去,她直接递了两张纸币,胖仔实在是太熟悉这个流程了,先前那个穿着黑衣服好像总裁的小哥就是这个动作。
「其实那是黑社会」
他拿了四组飞镖放在赵熙凌面前,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姑娘例无虚发。
他已经麻木了。
他觉得自己莫得感情。
赵熙凌毫无悬念的拿到了那个被称作特等奖的笛子,然后合上盖子,她摸了一下那个笛子,好像是玉的,透明度不高,不算是稀世宝玉,但是也还算过得去了。
笛子放在最顶层,就算开着空调也被太阳晒得有些温热,赵熙凌拿到以后攥在手中了一会儿,然后才踌躇着走到张良面前,低着头将这笛子递给他。
“给我的?”张良有些惊喜。
赵熙凌轻轻嗯了一声。
站在旁边的嬴政只觉得难过,为什么闺女给我的是一等奖给他的就是特等奖,不服!
嬴政的视线让人感觉如芒在背,但是张良顾不上那么多了,你爹我爹最后都是我们爹,算了算了……
他接过这个礼物,小心翼翼的收好,觉得有一股甜味从嘴巴里一直落到心里。
胖仔看着他们秀恩爱,内心毫无波澜,因为他已破产。
众人接着往下一站进发,那是一个下棋的小摊子,那个摊子前面只有寥寥几个客人,还都是抱着侥幸心理试试的那种。
玄机游乐园对于奖品的设置似乎极为阔绰,这家店铺奖品柜子里面挂着的都是一些好看的首饰。
赵熙凌的视线在一条金色的手链上停留了一会儿,她刚想要上前,就见张良先一步来到那摊主面前。
这个摊主似乎是一个有个性的摊主,他好像不那么喜欢说话,将规则写好了放在桌上的棋盘边,张良看了一眼,是解残局,五种不同难度的残局依次排开,从左到右,由简到难,只要解开最难的,当然是所有奖品仍由客人挑选。
张良只扫了一眼,便坐到最右边的棋局前。
然后他似乎听见坐在里面的那位摊主小哥笑了一下,肯定有很多人坐过这个位置,都没有成功,他想。
张良从棋筒里捻起一子,轻落于棋盘,局面便豁然变化,形式扭转,再落几子后,这残局便自然而然的解开了。
韩非站在他身后看,叹道:“有点意思,子房棋艺又进步了?”
张良哪里敢让他夸,韩非虽然看着年轻,但可是他们学校的教授,他连忙站起来对着韩非行礼:“前辈谬赞,不敢当。”
“出门在外就不要这么客气了。”韩非拿出随身携带的扁平金属质酒壶喝了一口,腰间的软弱被紫女拧了一下,他讪讪一笑,将那壶拧好,收了起来。
张良行过了礼,便叫那店主去拿那个挂在墙上的金色手链,浅金色很好看,他知道赵姑娘最喜欢这个颜色了,连头发都要染成这样的颜色。
他将那个小盒子递给满脸惊讶的赵熙凌:“你很惊讶?”
张良刚下了半局棋,看到赵熙凌接过这礼物亮起来的眼睛,胆子大了些。
从口袋里掏出早上藏起来的小盒子,递给她:“这是……”
他忽然又有点紧张,咽了咽口水才继续说道:“这是七夕礼物。”
他又张了张嘴,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赵熙凌接过了,问他可不可以打开。
他偏过头,然后点了点脑袋,赵熙凌看到他的耳尖都红了,她打开那个小木盒,里面是一个发簪,比成年的时候爸爸送的还好看。
嬴政偷偷瞄了一眼,觉得张良对自家的白菜心怀不轨,气的想要当场揍人。
赵熙凌拆了扎头发的皮筋,将发簪挽上,侧头问张良:“好不好看。”
张良看着插在人发间的,花了他三年奖学金买的簪子,觉得好看极了。
“你怎样都是好看的。”他说:“这个你带吗?”他抬了抬手上的另一个木盒。
赵熙凌想了想说:“带。”
然后她伸出手,露出一截腕子看他,张良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轻轻将那手链给她系上,这颜色衬着她特别白。
赵熙凌抬起手腕随着阳光看了看,手链在阳光底下散发这bulingbuling的光。
在他两送礼的时候,韩非也赢了一套发簪,并想将它送给紫女姑娘。
赵熙凌看到那位摊主似乎脸都有些绿,不知道这些摊主的奖品是怎么申请的,要付多少钱……
紫女姐姐好像有点嫌弃,但是在转身的时候还是拿过了韩非举着的那个盒子。
韩非对着身边的妹妹眨眨眼,两个人相对着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众人虽然还想在竞技一条街体验一些别的项目,但是来了一个带着电棍的保安。
卫庄与盖聂上前两步挡在众人面前,一副保护的姿态。
两个人一看就是大佬,打不过的那种,保安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弱小的保安了。
他怂叽叽的后退两步:“各位客人给我们竞技一条街留条活路吧,您真不是来砸场子么?”
“弱者,没有质疑强者的资格。”卫庄看着那小鸡仔似的保安说道。
红莲在卫庄身后小心拽了拽他的衣角:“反正我们也玩够了,就走吧。”
卫庄对着已经腿软的保安哼了一声,一行人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地走了。
徒留保安在原地,觉得自己是劫后余生:
“七夕我不仅要上班,我还没有女朋友,还要和这群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人说话,我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