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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坐怀不乱
    进入房中的叶宇,接过苏月芸递过来的凉茶,犹如牛饮一般连续饮了三杯。直到饮了第五杯后,叶宇才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对了,月芸,这个时辰你不在家中,为何还在铺子里?”解决了口干舌燥的难受之后,叶宇才想起这个时候苏月芸留在铺子的反常现象。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叶宇见苏月芸此刻与他方才一样支支吾吾,想必是有事瞒着他。又见苏月芸此刻眼神闪烁的看着他身后,叶宇似乎意思到了什么。
    就在他转过身来抬眼观瞧时,赫然见桌角的针线簸箩里有东西,叶宇正准备伸手去拿,突然一阵香风吹来让他猝不及防。
    苏月芸疾步抢过针线簸箩就要躲开叶宇,可是由于情急之下未有留意,一不小心便绊倒了桌腿上。
    啊!
    一声娇呼划破安静地夜晚,叶宇见状慌忙伸手将其揽入怀中。
    二人四目相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对方,苏月芸看着近在咫尺的叶宇,竟不由的俏脸羞红的痴痴望着叶宇。
    此时无声胜有声,叶宇看着怀里这个睫毛忽闪、霞飞双颊的美丽女子,也是出现了片刻的失神,透过轻薄的衣衫,叶宇能感受到娇躯的微微颤抖。
    “宇哥,你快放开我……”
    苏月芸半推半就,不知是真的希望叶宇放开,还是顾及眼前的这份尴尬。美人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又清晰娇柔,如兰的鼻息暖暖的拂在叶宇脸上。
    处于半似迷醉的叶宇,被这句话陡然惊醒,他很是知趣松开了手。转而将苏月芸的身姿摆正,很是尴尬的歉意道:“酒喝大了,月芸……”
    恢复清醒的叶宇,让苏月芸此刻心中莫名的感觉空落落的。喉底发出一声落寞地叹息,先前绷紧的身子慢慢舒展开来。
    尴尬的氛围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楚云打破了沉默,与苏月芸聊起来家长里短。
    灯火如豆,映照着对做的两人,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铺子外佘侗诚依旧是神色安然的谨守岗位,方才铺子里的娇呼声,佘侗诚犹如没有听见一般,抬头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时苏家的仆人与丫鬟,提着灯笼赶到了铺子门口接自家小姐。见佘侗诚站在门外,于是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准备推门而入。
    不过却被佘侗诚出手拦住,且没好气的看了丫鬟一眼道:“你这妮子真不识趣!”
    “佘大哥,你这什么话,我来接小姐回去,你挡什么道啊?”
    “我说你死脑经啊!我大哥跟你家小姐在铺子里谈谈心不好吗?能出什么大事?”佘侗诚见这婢女依旧不开窍,只得无奈的解释道。
    “哦!!佘大哥,你是说……”丫鬟似乎恍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一脸欣喜的笑着道。
    佘侗诚见这不开窍的丫鬟终于明白了,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随即几人就在铺子外,静静地等候着。
    “还不愿告诉我,你那针线簸箩了是什么?”
    经过方才的闲聊过渡,苏月芸在叶宇面前似乎也放开了许多,轻声细语道:“宇哥如今三元及第可谓是天下传颂,京城一定有不少美貌女子投怀送抱吧……”
    “喂!别转移话题好么……”叶宇被苏月芸突然来的一句话,问的是哭笑不得。
    苏月芸却撇了撇嘴,从针线簸箩里拿出一件尚未完工的外衣。叶宇曾在成衣铺待过一段时间,自然看得出这件衣服的做工精细。
    尤其是上面的绣线的饰物,以及衣角边线都是细致入微。透过不甚明亮的灯光,叶宇能从布料上看到点点血渍。
    这让叶宇的心突然一动,随即抓起苏月芸的玉手,结果一瞧之下,左手五根青葱玉指都已经伤痕累累。
    旧伤又添新伤,绝非一日之功……
    “这……”
    “在我的心中,你是天下男儿无人可比的,因此我要亲自为你绣成一件衣袍……”苏月芸将完成一半的衣料放入怀中,低垂甄首自言自语地说着。
    叶宇此刻觉得自己的喉咙堵得慌,竟然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将美人紧紧地搂进怀里,深情道:“谢谢你月芸!不过我……”
    芊芊玉指压在了叶宇的嘴上,苏月芸情意深浓的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我可以等下去……”
    呼!
    这世上,能有懂自己的人,对于叶宇而言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此刻他觉得说一切都是多余,只有二人相视一笑融化了整个夜色。
    ……
    接下来的日子枯燥而又乏味,整日里登门拜访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引得这些日子里叶宇都不敢出门露面。
    这些登门拜访的人大多可分为三类,这最多的一类就是本州的众多学子。这些人纷纷上门以学生之礼讨教学问,对于这一类人,叶宇起初还有耐心予以应付,但是架不住一拨又一拨的攻势。
    另外两类就是一些官吏乡绅,与上门求字的街坊邻居。如今临安的云来客店以及糕点铺,因为有了叶宇的手书牌匾,生意可谓是锦上添花客流如织。
    因此滁州的当地街坊邻居,也都希望叶宇能够为他们写几块牌匾,有人甚至不惜以百两银子一字的润笔费,请求叶宇予以题字留名。
    这让一些请求题字的众人,觉得是不是太贵了!不过让众人没有预料到的是,半年之后,叶宇的一个字已经是千金难买!
    面对整日里门口犹如街市,叶宇倍感无奈之余,最后只得每日早出夜归,白日里不是到恩师王希孟的草庐闲居,就是到琅琊寺与慧通方丈对弈两局,反正这个家中是不能待了。
    这些日子里,叶宇也清楚地了解了,自己离开滁州之后发生的事情。关于叶明智买凶设伏一事,他不会就此的善罢甘休。
    即便叶明智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对于这个三番两次不知好歹的父子,他实在是不想再放纵下去。
    茶楼里,叶宇看着眼前衣衫凌乱的李墨,伸手示意坐下说话。
    惶恐的李墨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如泣如诉乞求道:“叶兄,您就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怎么,你很惧怕我?”叶宇感到十分疑惑,自己又不是青面獠牙,至于一见面就如此惶恐吗?
    李墨重重的在地上磕着响头,以至于用力过大磕破了头皮,鲜血染红了额前发丝。对于如今的李墨而言,眼前的叶宇有着深不可测的手段。
    他想不通小孤山的贼匪为什么放了叶宇,更想不通事后叶明智被打残双腿,而自己家里一把大火倾家荡产。还有就是京城传言,羞辱叶宇的众多举子之中,竟然一夜之间全部被掌嘴!
    这一切的一切李墨都想不通,但是至少他知道一点,那就是眼前的叶宇不是他能够遭惹的。否则就不是简单的大火烧房子,恐怕真的要出人命了。
    试想,京城都可以肆无忌惮,小小的滁州城闹出个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李墨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的祈求叶宇饶恕。
    叶宇看着惶恐不安的李墨,声音冷淡道:“我叶宇自问与你无缘无仇,即便是当年同窗也只是些许口角之争,何必要置我于死地?”
    “叶兄,叶兄!都是小弟一时糊涂啊!总以为叶兄您会成小弟会试的一大竞争对手,可是没想到叶兄如此才华盖世,而小弟却是再次落榜……”
    “呵呵呵!那你所幸将当初所有进京赶考的举子都杀了,独留你一人参加科考,岂不是更能稳操胜券?”
    叶宇这番调侃很是嘲讽,他向来就十分鄙视,那些见不得别人好的无耻之徒!
    李墨闻听此言顿时面红耳赤,羞的是无地自容,只有低着头不作言语。
    叶宇看了看李墨,随即叹了口气又道:“你放心,叶某不会为难你,但是你也莫要让我为难……”
    李墨闻听此言顿时一愣,随即暗自沉吟了片刻,便明白了叶宇的话中深意,于是拱了拱手诚恳道:“叶兄如此宽宏大量,小弟自是肝脑涂地以报万一!”
    “好!三日后府衙之上,你只要如实禀明事情原委,其他的事情我不会追究!届时我会让闲云居的芙蓉姑娘做个佐证……”叶宇似有深意的冲着李墨冷冷一笑。
    而就是叶宇的这句话,犹如掐住了李墨的咽喉,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本想在此事件中抽身而出,却不想叶宇已经将自己后路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