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喝了不少酒,我让、让人送醒酒茶来……”
苏月芸等待多年,终于得偿所愿修成正果,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此次此刻她却莫名的紧张起来。
可是她还没迈开一步,便被叶宇长臂一拉,又快又准地从背后勾住她腰肢。
手中不盈一握的纤细直让叶宇眯起了眼睛,轻轻一带,就在美人惊呼声中拉了回来,直接倒坐在他腿上。
“不需要,我没醉……”
头上钗环一阵叮当脆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苏月芸挣扎了几下,腰上的铁臂却显然勒的更紧。
她慌乱地扭过头去想说些什么,却是自己送上了门,被叶宇一手捏住下巴,重重地覆唇吻了上来。
“唔……”
酒浓混着薰香,竟是无限阑珊。
苏月芸起初是被这突袭吓了一跳,便下意识地去挣扎,然而眼里映进两点红烛,想起现在是新婚之夜,倏尔一软,便放弃了挣扎。
娇躯仍然僵硬,却顺从地靠在叶宇的坏里,闭上满是羞涩的眼睛。
叶宇已经感受到美人的情动,于是继续做着手上的攻城略地。
“嗯?你哭了?是不是我……”叶宇正打算进一步行动时,却发现眼前的苏月芸竟然双目噙泪,让人爱怜不已。
“不是!”
苏月芸急忙要摇着头:“八年了……宇哥,月芸等了八年,如今终于……”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叶宇知道这其中有着很多辛酸。
宋朝由于以文治国,文人寒窗苦读以科举功名为炽热追求,以至于成婚都比较晚。
加上宋朝的相对安逸,使之人口的急速膨胀,是历朝以来的高峰,故而晚婚晚育的思想,已经在宋朝有了雏形。
但是让一名少女的大好青春,等候八年而不曾改变,这其中执着等待地苦楚,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痴绊。
一次、两次……,婚礼却几番被外力所阻碍,这种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的感受,苏月芸是有着最为深刻的体会。
如今梦已成真,洞房花烛夜,心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叶宇温柔地拭去美人眼角的清泪,安慰道:“好了,不哭,大喜的日子,哭成大花猫可就不好看喽!”
“嗯,宇哥,月芸不哭……”
“那我们……”
“嗯!”
哑哑甜甜的调子吐出一声轻应,就如同一根芦苇撩在叶宇心上。
红烛晕光,眼前一片酥香白腻,灯火阑珊处伴着佳人娇羞,直叫叶宇那双墨黑双目浓成暗红。
此处省略一万字,最为原始的动作男婚女爱,最为完美的周公之礼,最为值得回味的春宵一刻……
……
清晨露晓,案头红烛余半点,褪下一层红衣堆叠在脚边,院中熹微余光隔着窗纱探入室内。
香床红帐满,只见影偎依。
昨夜一场花好月圆,屋里还有些未散的糜香,床下足凳上倒着一双黑靴,压在一只小巧的绫花绣鞋上头,另一只却不见了踪影。
床上一双安睡的人影,遮在账后,浮着暖暖红光。
一抹春色掩在着红缎丝被下,那侧睡在外头的叶宇,倒是裸出一道宽阔的肩背来。
诚如昨夜苏月芸说的那样,叶宇的确是疲乏的很。
而这种疲乏不是源于昨日的拜堂成亲招呼客人所致,而是在成婚之前被完颜长乐下药,导致一夜七次掏空了身子。
要不是叶宇平日里懂得养生之道,也深知纵欲过度的危害保持体力,恐怕昨日的成婚之事又要出幺蛾子了。
因为,他可能躺在完颜长乐的床上,累得直接就爬不起来了……
叶宇半睡半醒,几乎是将苏月芸圈在怀里揽着。
手在锦被中覆在她纤瘦的腰背上,另一只手却在外头,连同被子一起将她捂到怀里。
温热的身体紧贴着美人尤胜丝缎的身子,下巴轻抵在她额头上,只留她一方空隙呼吸,因为从内心深处而言,他对于眼前的女子有种深深的歉疚。
突然屋外忽起孤狼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穿透窗门:“公子,昨夜来客,执意要见您!”
叶宇眼睫微动却未睁开,嗅到怀中美人发间地香味,略一安心,又将她娇小的身子搂紧一些。
随后双眉微微一蹙,冲着门外略带不悦的语气道:“让他等着,不乐意,就让他离开,到了这里,可又不得他!”
“是!”房外的孤狼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快步离开了庭院。
事情虽然得以解决,但是方才二人的对话,让已经浅睡的苏月芸醒了过来。
“宇哥,既然有事,你还是快去处理,免得耽误公务……”
“嗯,是不是吵醒你了?”叶宇看着怀中美人,眼睫微微而动,便垂首轻柔问道。
“早就醒来,只是宇哥你抱得这么紧,月芸怕动了身子扰了你休息……”苏月芸轻喃细语,吐气如兰的呼吸之气,让叶宇胸前顿时感到一阵温热。
既然彼此都醒了,叶宇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只是须臾片刻,两人身体便起了异样,苏月芸深埋甄首嗤笑道:“宇哥,你就别闹了,快起床吧……”
“又没有什么大事,不用起这么早,再睡一会。”
“可是……”
苏月芸刚要开口劝说叶宇,叶宇却是低头浅浅的吻着月芸的额头,随后道:“有你在,为夫谁也不想见!”
“宇哥,这可万万不可,前来道贺的都是高官显贵,若是因此不见恐怕不妥……”
被叶宇这番话说的心中甚是甜蜜,虽然她内心十分贪恋彼此之间的这份温纯,但是丈夫的事情才是她身为妻子应该重视的,所以她只得说出一句违心的劝言。
“达官显贵?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等为夫睡足了才成,否则谁也不见!”
叶宇霸道的说着,用手去拨开她脸上发丝,顺着眉眼瞧下去,很快就落在她露出的小片肩上。
点点红痕,还有锁骨上几处明显的青色牙印,叶宇神色有些尴尬自语道:“昨晚弄疼你了,对不起!”
“没事……”
叶宇听着苏月芸毫无怨言的呓语,心中却是微微一叹,便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此刻的苏月芸,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夫君担忧罢了,因为她觉得自身像是昨夜跑了几十里地一般,从肋骨到脚趾头都是酸痛的。
俏颜虽是稍显嫣红,但身子也已然有了疲惫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