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场内静极了,在场诸人,无论是蒙古人还是山寨上的喽啰,俱是看着安足凡,想听听他怎么说。
因为仅仅从这些话,众人已是隐隐猜出了这必牵扯到一场情爱往事,同时,也牵扯到两国之间的事。
良久,只听安足凡道:“我愿意。”
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澹台清浪道:“好,很好,姐姐当年没有看错人,你走吧,我不愿与你为敌。”
安足凡道:“除非你们离开山寨,否则,安某断不会走。”
澹台清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好兵戎相见了。”便在此时,山寨之外,又落下两道人影,却是姚柏与韩童二人,适才他们与澹台清浪等人交手,已是吃了些亏,见澹台清浪等三人赶至山寨,方才赶了过来,但论起武功,却是与他们三人差了一截,是以落在了后头。
澹台清浪淡淡一笑,道:“两位寨主赶得这般急,可是想好了?”
姚柏道:“此事能否容我兄弟详加商议?”
澹台清浪道:“也罢,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时辰一到,若是还考虑不出什么接过来,姚寨主自然知道是什么结果。”顿了顿,他忽然对归海南川道:“归海兄,该你了。”
只见归海南川伸出右手,向着身后几名戒备的小喽啰晃了晃,便退了下来,垂手站在一边。
山上众人原以为他会施杀手来震慑姚柏等人,不想他竟是这般轻描淡写,不由的大感意外,俱是齐齐向归海南川喝道:“你装模作样搞什么鬼?”
归海南川这一番出手实在太过平淡,不仅山上众人不解其义,便是他身边的察那与阿真都是大为不解,心道:“这个新来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能为?”
突然,方才那几名小喽啰忽然一声发喝,瘫倒在地,动弹不得,下一刻,竟是七窍流血,倒地气绝。
众人这才大吃了一惊,心道:“此人好强的毒功,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置人于死地。”
澹台清浪这才道:“欧阳兄的毒果然厉害,小弟佩服之至。”
只听归海南川笑道:“不敢当,小弟精研毒术三十余年,适才不过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的。”
此话一出,姚柏等人的脸色不禁一变,再不说话,走进大厅。
安足凡上山原本是为了找帮手就耶律轩的,不想竟然遇到了这档子事,听那姚柏的话,好像还关系到一个什么条件,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进去。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只听姚柏道:“这位兄弟不是外人,请进来一块参详参详吧。”
安足凡听他这么说,也顾不得客套,盯了一眼垂手站立的归海南川,跟着进了大厅。
安天朗见两位大哥脸色极差,便道:“两位哥哥可是受了伤么,让小弟看看。”韩童道:“三弟,我们的伤倒是小伤不碍事……”
话音未落,安足凡已是抓住他的手掌,将浑厚的内力传了进去,韩童见他仗义相助,也不说话,只对他笑了笑,便定住心神,配合着他内力的运行,只半盏茶的工夫,已是缓和了过来。
安足凡又替姚柏疗了伤,好在澹台清浪等人似乎并不想伤人,所以他们的伤势都不是很严重。
安天朗道:“二位哥哥,他们可是向我们提了什么条件?”姚柏叹了口气,道:“是啊,适才在山脚下,他们便向我们提了个十分古怪的条件,我们生怕有诈,才没有答应,一时没谈拢,这才动起手来。”
安天朗道:“是什么条件。”姚柏道:“说出来,只怕没人相信,他们,他们竟然要求我们下半年下山打劫,在洛阳一带活动,烧杀抢掠都可以。”
此话一出,便是安足凡也大吃了一惊,道:“这也太奇怪了吧,哪有官兵逼着山贼打劫的事?”
韩童叹了口气,道:“正是,我和大哥也为这个感到纳闷呢,这中间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良久,安天朗方道:“二位哥哥,眼下只怕我们是非答应不可了,那归海南川的毒功非同小可,我们倒没什么,大不了一死,可这山上的上千兄弟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