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听说点苍渔隐他们成立了一个门派,也是不禁为他们高兴,道:“两位师伯开宗立派,当真是可喜可贺。”
武修文道:“襄儿,你有所不知,自从我们大理被蒙古所灭之后,段氏一脉已是渐渐式微,到如今,段家后人之中,竟只剩下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公子了。我们渔樵耕读四家原本就是大理国的将相之家,又岂能瞧着段氏一脉就此而绝,是以,师伯点苍渔隐方才想出了创立门派,护卫段家后人的办法。”
郭襄闻言,不觉感叹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自古便是如此。”
武修文道:“这两人,乃是我樵夫师伯早年收的弟子,两人虽说对学武一途颇有天赋,但为人品却是极为卑下,是以早就被师伯逐出了师门。师伯宅心仁厚,就算是将两人逐出师门,也是不忍心废去两人武功,还曾多次苦口婆心的劝他们改过向善,岂料这两人竟是一点也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郭襄想起两人先前的作为,对武修文的话不由信了几分,道:“那后来如何?”
武修文道:“我们成立门派之后,也很少涉足江湖恩怨,即使是对澹台清浪的屡屡叫阵,也是奉行一个忍字,只求能够护养小公子长大成人。不想,这两个叛徒,竟然对我师伯逐他们出门墙一事耿耿于怀,怀恨在心,竟趁着小公子单独出门的时候,将他推下山崖去。”
听到此处,郭襄已是大吃了一惊,失声道:“那小公子不是……”
武修文道:“所幸天可怜见,小公子虽说掉落在山崖下,但被山崖中的草木一挡,再加上山下是座泥沼地,并未丢了性命。”
郭襄听说,方才放下心来,道:“那可真是万幸了。”
武修文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们这个门派叫做点苍派,近些年来,以小公子为号召,已是召集了大理部分王公旧臣,还有些旧日兵将,原也不想卷入家国争斗,只想护佑故国遗孤成人,平平安安度得一世。却不想那些歹人如此凶狠,连五岁小孩也不放过,当真可恶至极。”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点苍箭也道:“往日,我们一直想着躲,可是他们竟然这般欺人,我等若再退让,只怕到时想苟全性命也千难万难了。罢了,逼到无路可走,也只好前去会会蒙古高人了。”
郭襄听他意思,大有重出江湖之意,不由喜道:“两位哥哥愿重出江湖,与蒙古人周旋一方,实在是太好了。”
武修文点了点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对了,襄儿,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么?”
郭襄点了点头,道:“益王府中慕容兄弟眼下正在与那些蒙古高手周旋,只是不知道战况如何了,我打算去看看,两位哥哥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一块前往?”
武修文与点苍箭沉吟了一阵,已道:“好,我们一块前往。”
说着,几人俱是一抖缰绳,那马匹受了鼓动,更是扑啦啦向前跑去,后头,还有两匹精瘦的豹子,显得甚是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