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喜欢你
叙南博从地窖出来没有去叙氏,而是回到了芳华苑。
江暮语和叙南博住了一段时间,这座房子早不像刚入住的那般冰冷的像间样板房,换了窗帘和地毯的颜色,茶几上摆着几个江暮语随意摆放的小物件,还有几本看到一半的书,沙发旁边的落地窗前摆了一个茶桌,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茶具,这是他常呆的地方。
北城的空气不算好。江暮语在阳台养了几盆花花草草,但她似乎没什么养植物的天分,几分翠绿的植物已经开始泛黄。这样一看。房子终于有了几分人气。
他推开江暮语房间,里面被小时工打扫的很干净,梳妆台上放着各种瓶瓶罐罐,他能想象她每天早上在镜子前化妆的模样。淡蓝色的床上几个玩偶横七竖八的躺着。
叙南博走上前,拿起一个胡萝卜玩偶,玩偶上有着搞怪的表情。
他露出一丝笑。但很快又隐没。
如果当时的计划成功了……叙南博捏着玩偶的力道变大,要是江暮语真的被那样对待了……
叙南博才发现自己被玩偶捏的发皱,他抚平被揉皱的地方。
只长身挺立,但气势迫人。
既然敢惹到他头上,就别怪他不客气。
没在芳华苑呆多久,叙南博从房间里的保险箱里拿了些资料就离开了,等再次回来已经是凌晨,江暮语早就已经入睡。
客厅里被留了一盏小小的灯,透着昏黄的灯光,亮光从中央最亮的地方往四周散去,渐渐的隐没在黑暗里。
叙南博轻轻的推开了江暮语房间门,她正安安静静的躺在船上睡着,早上看到的那个胡萝卜玩偶正被她抱在怀抱里,露出半截圆润光滑的肩膀,窗帘没有拉紧,窗外的月光温温柔柔的撒了几缕进来,在地上照出几块光块。
他在江暮语旁边站了很久,终于缓缓的、缓缓的弯下腰。在那微翘的嘴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停留了几秒以后,发现对方没有动静,又将唇缓缓的移动到那双唇上,带来温润的触感。
他直起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离开了房间。
脚步声消失以后,江暮语才慢慢的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眼里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变得迷茫。
叙南博……吻了她?
之前她和叙南博不是没有轻吻过,但那也只是做戏当中的一环罢了,今天叙南博的偷吻,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不是和珊珊在一起吗?为什么会吻她?
她把手掌放在自己的心脏上,骤然停止的心脏终于开始恢复了跳动,心脏用力的跳动着,一下,一下。
无法否认的是。叙南博亲吻她的时候内心无法掩饰的悸动。
江暮语茫然的看着窗户,窗外的枝叶在窗户上倒映出几条影子,随着风上下飘动着。
她喜欢上叙南博了。
这件事似乎早有预兆。
她闭上眼,脑子跑马灯似放着各种片段,一时间是她和叙南博相处的模样,一时间是吴珊珊的脸。
江暮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阖紧双眼想要睡去,把一切都抛到脑后。
第二天一早,江暮语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坐在了餐桌前面,神态迷糊。桌上是末风买来的早饭,叙南博坐在餐桌对面,正在飞快的浏览着末风带来的文件。
“醒了?”叙南博对着江暮语说,看到她明显睡不好的样子,挑了挑眉,“怎么。昨晚没睡好?”
江暮语脊背一僵,“没有,只是窗外的鸟太吵了。很早就把我吵醒了。”
窗户外无辜背锅的鸟儿:唧唧唧?
叙南博放下手里的文件,勾起嘴角,没有再追问。“吃饭吧。”
两人安静的吃了一会儿早饭,“对了,这星期计划去子公司视察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把视察推到下个月了,医生说这座去做个检查,检查没问题下个星期就能做祛疤手术。”江暮语咽下一口面包,眼神有些飘忽,一直没有和叙南博的眼神对上。
叙南博视线落在江暮语手臂上,她今天穿了一件半袖的衣服,肤白细腻,腕骨分明,那道伤疤隐隐约约露出半截,像一条丑陋的蜈蚣张牙舞爪的趴在上面。破坏了整条手臂的美感。
那道伤疤刺痛了叙南博的眼。
他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看到江暮语埋头吃着饭,半天也不肯抬一下脑袋。
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
“暮语,昨晚你是不是没睡着?”
江暮语听到这话,手一抖。倒出半杯牛奶,“你在说什么,我昨晚很早就睡了。”
叙南博笑了一声,“你真的很不会装睡,昨晚我吻你的时候你屏气了,哪个睡着的人会在别人吻她的时候屏气?”
江暮语才知道昨晚她竟然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了,她怎么这么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暮语侧过脸,还在嘴硬。
似乎这样就能伪装着两人之间虚假的和平。
“你知道,我昨晚吻你的时候你醒着。”叙南博开门见山的说,他不想让江暮语再做缩头乌龟,“我喜欢你。”
这句话像当头一棒,江暮语顿时懵了,心头猛跳,她迟疑的说,“……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叙南博直直的盯着江暮语,眼底的侵占欲几乎都要溢出来,像一只正在捕食的野狼。
江暮语别过头,心跳的十分剧烈,但叙南博的话却直直的穿透了耳膜,直达心底,她咬着下唇,硬邦邦的吐出几个字。
“叙南博,这种玩笑不好笑。”
下颌突然被一股柔和却坚定的力道转了过去,迫使江暮语转过脑袋看向手的主人,和那双墨玉一般暗沉的双眸,她能看到那双眼里倒映出自己小小的影子。
粗粝的手指轻柔缓慢的抚摸着她下巴上的软肉,动作暧昧亲昵。她心跳的越来越快,然后她看到叙南博俊美立体的脸垂下,越来越近,直到嘴唇上被人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叙南博身上的味道铺天盖地的袭来,几乎将她牢牢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