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发烧
“外面正在台风。”
江暮语:“……”
叙南锡盯着她看了半响,然后伸手解开了两个扣子。
她企图挣扎,但奈何太诱人。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浴室里热气蒸腾,雾气弥漫在玻璃上,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两人身形交,身形极为好看。
第二天早上七点,叙南锡准时醒来。他在军队训练出来的作息,回到了叙家,也就是调晚了一个小时。
房间里没开灯。暗的很。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隔着厚厚的窗户都能听的很清楚。
台风来的又急又猛,不知道是不是天气预报的问题,但叙南锡听着不像是小台风。
空调温度打的不高,两个人身上盖着被子,怀里人温热就。叙南锡觉得这瞬间比谈下一个大项目还要让人舒心。
他满意的挑眉,五官都放松开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怀中人暴露在外的肩膀,顺便附身轻轻吻了吻江暮语的额。
异样的温度从唇上漫开。
叙南锡皱了皱眉。
温度不对。
他覆上掌心,一片灼热。
江暮语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艰难的睁开眼,看到他愣了愣,然后才慢吞吞的说:“……早。”
叙南锡翻身下了床,只松松的穿了一条家居裤,露出结实的腹肌和漂亮的人鱼线,他拿被子把江暮语裹的严严实实的,“暮语,你发烧了。”
“难怪。”江暮语脑袋有点疼,昏沉沉的,听到叙南锡的话也只是嗯了一声。
“难怪?”叙南锡摸出床头柜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表情不算好。“你早就醒了。”
“……没有。”她半梦半醒的,觉得头疼,但叙南锡的手搭在她腰间,她没舍得动,就一直躺着了,然后又睡着了。
另外一边度假村的负责人接到电话,他想也没想立刻接了起来:“叙总,有什么吩咐?”
叙南锡把垂下来的黑发往后撩去,没多废话。“找个医生来。”
负责人愣了愣:“好的,请问您是需要哪方面的医生?”
“暮语发烧了。”
负责人立刻明白过来,“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叙南锡去关掉了空调。
等医生到的时候,身上穿着的西装已经淋湿了大半,他用纸巾擦了擦沾了些水滴的金丝眼镜,“叙总您好,我是叙老爷安排的私人医生……”
“进来。”叙南锡听了开头就明白了。没耐心听完全部,直接侧过身,干脆利落的说:“先去看她。”
江暮语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不少,但还是迷迷糊糊的,难受是仍旧难受着。
医生量了体温,三十九度。
高烧。
叙南锡站在客厅里。正接着叙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人怎么样?”
“医生还在看,不清楚。”
“怎么好端端就病了,你们是去街上站着淋雨了?”
“就是发了烧,可能水土不服。”叙南锡说。
叙老爷子嗯了一声,“你好好照顾暮语丫头,生着病就别出门了,在屋子里养养。”
话音才落,医生就走了出来。
“行了,医生检查好了。”叙南锡对着电话那头说。
“知道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叙老爷子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医生:“没什么大碍,可能是着凉了,加上长途旅行体力没跟上就病了。”
叙南锡没多废话。“那现在怎么处理,打针?”
“还不用打针,先吃两天药。然后空调温度别打太低,刚好这两天是台风不能出去,就在家休息,这些是退烧药,饭后吃,如果今天晚上之前还没退烧再联系我。”
“嗯,辛苦了。”叙南锡说。
医生匆匆忙忙的赶来,又急匆匆的走了。
叙南锡回到房间,江暮语正乖巧的缩在被窝里,大概是因为鼻子不通畅,微微张开了嘴,露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头。乌发柔顺的披散着,几缕调皮的贴在脸颊上。
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听到声音,她睁开眼看了过来,墨色的眼珠带着雾气,看起来十分软糯。
“我们今天还出去吗?”
江暮语问。声音有些哑。
“不出了,我们在家休息。”叙南锡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什么时候开始感觉不舒服的?”
江暮语努力想了想,没回答。
“以后不在浴室做了。”叙南锡皱着眉说,“算了,做还是要做的,我控制时间吧。”
“……”
两人说话间,江暮语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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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语发着烧,反应比平时慢了不少,等叙南锡都看完了她才反应过来要去拿手机。
“过几天天气好了我们再去。”叙南锡说,“要不要再喝两口?”
江暮语摇摇头,重新把自己塞回了被子里。
送餐的速度很快——叙南锡之前定餐的声音着实不算友好,为了不得罪顶头上司的孙子,厨房的人几乎是加足了马力做的。
餐点保护的很好,送过来的时候跟刚做好的一样,一滴雨水没沾上。
“快吃吧。”叙南锡扬了扬下巴。
江暮语身上软绵绵的,托着下巴,没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要我喂你?”叙南锡声音凉飕飕的,叙南锡对江暮语的身体比她自己都要上心。
江暮语只得乖乖低头扒饭。
吃完饭,又被盯着吃完药,然后被人塞回了被窝里。
叙南锡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用额头轻触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温度还是高。
“睡吧,要是烧还不退,今天你就别想离开这张床。”
“我不困。”江暮语失笑。
叙南锡挑眉:“三十九度,不困?”
“真不困。”江暮语往上挪了挪,叙南锡的手臂枕在了她的脖颈下面。
“那看会儿电影吧。”叙南锡点了个欧美大片。
外面狂风骤雨,房间内温馨舒适,电视上放着电影,一张大床两个人,一切都很好。
虽然信誓旦旦的说不困,但电影看了没到十分钟,江暮语就歪头睡了过去,叙南锡调低了电视声音,轻轻摸了摸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