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放到今天晚上?
纤细雪白的手臂从被窝里探出,江暮语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艰难的想要起身拉开窗帘。但她才刚刚离开床铺不到二十度的角度,就被一股大力轻轻松松的扯了回去。
她低呼一声,身体跌进男人怀抱,下巴撞在结实的胸肌上,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结实柔韧的手臂环过江暮语纤细的腰肢上,叙南锡掀开眼皮。黑眸里十分清明,大掌习惯性的在她柔滑的脊背上摩擦着,嗓音慵懒磁性:“醒了?”
“……”本来还十分困倦。现在直接痛醒了。
江暮语冷漠微笑。
“要是我的下巴是假体,现在早就撞飞了。”江暮语揉着下巴怒道。
叙南锡轻笑,将她捂着下巴的手指拿开,低头,轻轻一口咬在那块软肉上,接着就开始细密的亲吻。
在火点的更加剧烈前。江暮语就喘着粗气逃离了叙南锡的掌控范围,拉着已经被扯掉一半的睡衣逃进了浴室。
叙南锡半倚在床上,薄薄的被子只搭到了腰腹,露出好看的惊人的腹肌曲线,淡蜜色肌肤上嚣张的趴着几条疤,带来几分张狂野性。
他眉目含笑的看江暮语满脸通红的跑到了浴室,心里转了个念头又跟着下了床,长腿一迈跟着进了浴室。
等到两人折腾完也到了大半夜,随意吃了点东西就睡下了。
一切都终于尘埃落定,这样的亲密来之不易,叙南锡和江暮语整整闹了一天,直到老爷子发话想要见见叙南晟。
翌日,叙南锡送江暮语去江氏。
车子到江氏楼下的时候时间还早,江暮语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但驾驶座的男人却不打算就这么让她离开。
江暮语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询问。
叙南锡见她望过来,也不说话,慢条斯理的挽高袖子。露出左腕上戴着的昂贵手表,手指轻轻点了点表盘,“时间还早,你起码还能陪我十分钟,为什么不自觉点非要提醒?”
江暮语开车门的动作停下,确实不着急,她饶有兴致的靠着椅背,“陪你十分钟?”
叙南锡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外一只轻轻扯了车领带。朝她微微颔首。
江暮语眼神在他身上巡视了番,牵着嘴角无奈的笑起来:“叙大总裁,你是不是忘了,从昨天开始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你难道不腻吗?”
“为什么会腻?”叙南锡挑眉。
江暮语失笑。
叙南锡想要低头亲她,江暮语轻轻往后面仰,避开他的吻:“马上就要进公司,口红会掉。”
叙南锡把躲掉的江暮语抓回来,直接扣住她的下巴。“掉了又能怎么样?”
没等江暮语说话,叙南锡的唇瓣就狠狠的压了下来。
江暮语没躲过,推了两下,完全没有效果,她只能无奈任由叙南锡为非作歹。
叙南锡许久没放开,江暮语被吻的呼吸困难。双颊泛红,男人却没停下的意思,她只好放软声音:“好了……我要去开会了……”
她呼吸乱了,支支吾吾的说。
叙南锡没继续吻下来,最后重重的吻了江暮语的唇瓣一次,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他摸着身旁人的后脖颈,闷笑道:“我今天去趟老宅,有事记得联系我。”
江暮语被他放开,嗔怒的瞪了一眼叙南锡。掰下车上的镜子看了眼,双目微红,脸颊泛红。嘴唇红肿,了解的人一看就知道她刚刚做了什么。
“你现在怎么就知道亲亲亲,一天就知道亲。”
江暮语责怪。叙南锡却反而笑了。黑沉沉的眸子里光线流转,早晨细碎的阳光洒下来,温柔的覆在他身上,让他多了几分柔和,可嘴角的暧昧痕迹又破坏了他正经的形象。
但当事人完全不上心,只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江暮语对着镜子补妆,“叙先生请你克制一点,亲热这种戏份我们可以放到晚上。”
叙南锡笑意渐深,“今天晚上?”
江暮语严词拒绝了,她现在身体还软着呢,她看不下去叙南锡嘴角的口红印,有些粗鲁的帮他蹭掉。“我去上班了!”
叙南锡倒是乖乖的任她蹭。
江暮语帮叙南锡处理干净开门下车,急匆匆的进了江氏。
叙南锡目送她离开,走进江氏,彻底看不见了以后才收回视线。他脸上的笑一点点的淡下去,到最后恢复成一贯的平静无波。
他启动车辆往叙家老宅方向开去。
叙老爷子在知道发生的事情之后,似乎老了好几岁。
他在商场拼搏这么多年。一手创建了叙氏,失去了儿子儿媳之后,独自抚养三个孙子长大,但却没想到竟然出现兄弟阋墙这样的事情。
叙南锡见到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身上那股子强硬气息,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泄了几分脆弱和沧桑出来。
“爷爷。”叙南锡推门进来,病房里只有一个岑姨在照顾着老爷子,只两天不见,可老人身上的岁月痕迹却愈发残酷,仿佛是拿刀子在身上横七竖八的刻了几道深深的沟壑。
一向睿智的眼也带上了混沌,灰白的而憔悴。
岑姨知道他们爷孙有话要聊,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叙南锡和叙老爷子。
“南博。”老爷子还不知道面前的叙南博并不是真正的叙南博,而是他的长孙叙南锡,叙南晟和他们的那段对话知道的人不多,都被叙南锡控制了。
叙老爷子也只以为是叙南晟想要叙家才做出绑架江暮语威胁叙南锡这样的事来。
叙南锡也不打算再瞒下去,杀人凶手已经抓住了,瞒着已经没必要,但目前叙老爷子的情况太不稳定,他不敢冒险。
在这个世界上,叙老爷子已经是他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叙老爷子叫了声叙南锡以后,没说话,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南晟那个家伙……现在在哪儿?”
“在警局。”叙南锡不打算放过他。
叙老爷子长叹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进警局也好,让他长长记性,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