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愿意再次戴上它吗
江暮语他们刚到叙宅,就听到叙老爷子正笑呵呵的和人打电话。
“是啊,我两个重孙子孙女呢,过两天你一定要来参加满月酒啊。”叙老爷子元气十足的说:“我让你给你送请帖过去,我家小孙女长的很像我孙媳妇,可好看了。”
江暮语失笑,推门进去。
“还要请谁?”叙南锡皱眉,这次满月酒的宾客名单已经很长,叙老爷子隔一段时间就要继续往里面再加名单。
叙老爷子挂了电话。不满的瞪了一眼叙南锡,“是老杨,之前他家得了重孙子的时候跟我炫耀了好久。终于也等到我能说了。”
叙老爷子嘴里的老杨自然也不是一般人,江暮语回忆了下,从记忆里挖出一个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对方似乎是将军级别的人物。
江暮语默,这次满月酒压力好大。
叙南锡也没多加阻止,只说:“三天后就是满月酒了。你克制一下。”
叙老爷子眉心皱起,“那我得再看看有没有落了谁,这次一定都得请上。”
结果两人刚到叙宅,就被忙着邀请人的叙老爷子抛到脑后,自顾自走了。
岑姨正忙着和人确定满月酒的菜单,把初步拟定的菜单递给江暮语,“大少奶奶,这是菜单,你看看。”
江暮语接过菜单,发现那天明明是自助餐,但却有一百多道菜。
她扶额:“这个菜单是不是太长了?”
“不长不长,人多。”岑姨摆摆手。
“就这样吧,我觉得可以。”江暮语把菜单给岑姨,“辛苦岑姨了。”
岑姨笑的很开心,“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在叙家呆了这么多年,叙老爷子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江暮语他们的孩子对岑姨来说。就是孙子。
叙家老宅的帮佣都在忙上忙下的准备着三天后的满月酒,光要准备的材料就已经堆满了一间仓库,江暮语咋舌,“看样子三天后要忙死了。”
叙南锡揽着她:“你多休息,不用管他们。”
江暮语白他一眼,“那恐怕到时候我目无尊长的谣言就要传出来了。”
叙南锡淡然道:“放心,没人敢动你。”
江暮语表情没憋住,笑了出来,眉眼弯弯。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两个宝宝被保姆和奚美珍照顾着,江暮语作为今天的主角之一,自然是要细心打扮。
造型师带着礼服来到家里为了江暮语做造型。
“叙太太您真是刚生过孩子吗?”造型师羡慕的说,“您这身材也恢复的太好了。”
江暮语看着镜子的女人,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旗袍长裙,腰肢纤细,四肢修长,皮肤细腻雪白,而且因为刚生完孩子。上围也傲然了不少。
这件长裙的颜色很柔和,造型虽然简单但却十分优雅,衬托着江暮语气质更加出众。
她掐了掐自己的腰,“腰上也还是有肉。”
造型师摇摇头,“您的身材已经很完美了,那些是浮肿。难免的。但您的气色比我上次见到您要好了许多。”
“是吗?”江暮语反问。
江暮语一直脸上带着笑,眉目温柔,气色很好,看上去就知道过的很幸福。
造型师无不艳羡的说:“您可真幸福。”
江暮语睫毛微微垂下,笑的含蓄,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有多开心,她重重的“嗯!”了一声。
两人说话期间,门被轻轻敲响,叙南锡推门进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衣冠楚楚,但浑身的气势比之前柔和了不少,他看到江暮语。眼底幽芒一闪而过,随后慢条斯理的说:“准备好了吗?”
江暮语转过身,对着叙南锡说:“好了。”
叙南锡看到正面。眉头紧蹙。
江暮语穿的一件旗袍长裙,胸前有一块镂空,虽然镂空开的不算低,但江暮语上围比之前大了不少,也因此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的气质向来清丽高雅,多了几丝美艳。
叙南锡的脸色立刻臭了不少,状似漫不经心的说:“这件裙子不好看,换了吧。”
江暮语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斜睨他一眼,语气凉凉:“是不好看,还是暴露?”
叙南锡上前几步,把领子往上拉了拉。语气平缓道:“两者皆有。”
江暮语轻轻的笑了:“我不换。”
叙南锡气极,紧抿着嘴角,目光沉沉的盯着那块肌肤看了半天,然后扫视了一眼更衣室,从旁边拿起一条白色的披肩披在她身上,“最近冷。别着凉。”
不得不说,叙南锡的眼光还不错,这件披肩很适合江暮语穿着的长裙。
江暮语失笑,没再继续和他争。
造型师站在一旁,觉得自己是个五百瓦的大灯泡。
单身狗就只能被迫塞狗粮吗!
冷漠微笑。
叙南锡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递到江暮语面前,江暮语觉得这个盒子很眼熟,“这个是?”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两个白玉手镯。
江暮语讶然:“这不是之前爷爷给我的……”
“当时你不愿意戴,我也没有恢复身份,但今天,你愿不愿意戴上它?”叙南锡郑重其事的把手镯递到江暮语面前。
江暮语望着他那双清亮迫人的眼,笑了起来:“难道不是应该你帮我戴上?”
叙南锡轻轻抬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再缓慢的把那两个手镯推到她的手腕上。白玉趁着细腻的肌肤,不知道是玉让肌肤更加柔美,还是肌肤比白玉更白。
江暮语往前一扑,整个人挂在了叙南锡身上,因为站在更衣台上,她难得的平视着叙南锡,她双臂环过他的脖子,鼻尖滴着他的鼻尖,低低的说:“谢谢你,老公。”
叙南锡扶着她的腰肢,“是我要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他在战场上拼了这么多年,回到叙家又接到了弟弟死亡的消息,他本以为冷硬的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一个家,没想到却能再次找到小时候的她。
有了她,有了孩子,饶是叙南锡,也有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