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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是你的错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是你的错
    来到医院,江暮语径直去了贺菲菲的病房,却在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江暮语心提起,皱眉往床边走去。
    男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江暮语这才发现居然是末风。
    “末风?你怎么回来了?”江暮语惊讶的问,这次合作是叙氏和罗德里格斯家族,末风不应该这么早回来才对。
    末风嗓子低哑,神色中带着一丝疲惫:“有些业务需要回来处理,我是昨天和菲菲一起回来的。没想到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
    江暮语很内疚:“菲菲是被我牵连的,要不然汪庆生也不会盯上她。”
    末风正色道:“嫂子,你不能怪自己。这件事错的是汪庆生。”
    江暮语心沉甸甸的,“但终究还是怪我……”
    “小语姐,末风说的没错,这件事不怪你。”贺菲菲虚弱嘶哑的声音响起,江暮语转头看去,才发现本已经入睡的贺菲菲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江暮语走到床的另外一侧。担忧的问道:“要不要喝点水?脚疼吗?”
    贺菲菲身上伤不多,大部分都只是刮擦,只是小腿在车祸当中出现了骨裂,需要住院几天观察。
    她点点头。
    江暮语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贺菲菲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才感觉嗓子好了些。
    见贺菲菲有人照顾,末风就先告辞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江暮语和贺菲菲两个人。
    贺菲菲麻药劲过去后,腿上的疼开渐渐的显现,因为疼痛她的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江暮语担心的说:“要不我们让医生开点止痛?”
    贺菲菲摇头,“小语姐你跟我说说话,转移下注意力就好了,对了,然然怎么样?”
    “然然发烧了,你别着急,已经让医生过来看过了,烧已经退了,医生说可能因为被吓到了,这几天好好照顾就没事。”江暮语急忙安抚住着急的贺菲菲。“你好好休息,等然然好了我就带他过来。”
    贺菲菲这才重新躺了回去,但仍然满脸担心。
    “然然他生病就不爱吃东西,就爱吃蒸蛋,小语姐你记得给然然做水蒸蛋,还有……”贺菲菲嘱咐了好几句,“我能不能先出院?”
    “想什么呢你。”江暮语对着她的脑袋轻轻的敲了个爆栗,“你给我好好休息,这次是我连累你和然然了。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贺菲菲认真的说:“小语姐,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件事不怪你。”她又想到什么,语气低下来,“刚被绑架的时候我确实很害怕,我怕死,也怕然然会出事,当时我想到,小语姐你之前被绑架。恐怕也是这么害怕的。”
    江暮语一愣,心里又酸又涩,难受极了。
    贺菲菲握住她的手,劝慰道:“都过去了小语姐,我们都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不是我们的错。你不需要为这件事自责,如果你再自责的话,当时我害得你被绑架,说起来罪过更大。”
    “好,我们不说了。”江暮语眼底浮现淡淡的一层雾气,反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认真的回答。
    贺菲菲松口气,她愁眉苦脸的动了动身体:“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块馊了的抹布。又脏又臭,我什么时候才能洗澡啊?”
    “至少暂时,你只能等着发酵了。”江暮语打趣道。
    医生中途过来做了检查。告诉她们情况还算不错,恢复速度好的话,五天就能出院了。到时候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江暮语终于放下了一半的心。
    因为汪庆生的事情,贺菲菲是受害者,警方派了两个人过来询问笔录。
    来的两位年纪都不算大,很礼貌的和江暮语贺菲菲打过招呼,然后询问起了贺菲菲当时的情况,一个打开工作笔记本记录着。
    贺菲菲一僵,想起昨天晚上对她来说是一件十分可怖的事情,她努力保持镇定,但还是能听出话里的哽咽:“昨晚我带着然然回家,刚刚到家就被汪庆生闯了进来,他拿刀威胁了……”
    她说的很慢,也很痛苦。
    江暮语在一旁看的心焦。在问话间隙说:“她现在很累,才刚刚出了手术室,能不能下次再问?”
    两个小哥对视了一眼,犹豫的说:“应该没事,那我们先不打搅了。”
    警方的人很快就离开了。
    贺菲菲很疲惫,话没说几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因为担心然然,江暮语请了一个高级护工临时照顾贺菲菲,自己先回了叙家老宅。
    她悄悄的打开然然的房门,看到他正抱着玩偶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嘴巴无意识的嘟起。
    江暮语上前摸了摸他额头,发现退烧了以后松口气,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
    岑姨站在门口,眉间藏着郁色和心疼:“然然睡一会儿就要哭醒,想要找菲菲,他烧也退了,我看明天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带他去看看菲菲,不然孩子老睡不好觉怎么恢复?”
    江暮语也同意,把贺菲菲嘱咐她的话跟岑姨说了一遍,岑姨点点头表示知道:“明天我让张嫂给然然做水蒸蛋,大少奶奶你也早点休息,今天一天事这么多,太折腾你了。”
    “我知道,岑姨您也早点休息。”
    回到房间,江暮语把自己甩在床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宛如一颗接着一颗堆积起来的石头山,压的她喘不过气。
    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人抽走似的,江暮语软绵绵的趴在床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这种疲惫并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内心涌上来的疲惫。
    江暮语在床上缩成虾米似,背弓起,就这么睡着了。
    等到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被人移动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江暮语勉强睁开眼,看到叙南锡正抱着她,轻柔的把她放在床的一侧,小心的盖上被子。
    “你回来了?”江暮语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不清醒的迷蒙。
    叙南锡低低的嗯了一声,他在江暮语的额上落下一个吻:“睡吧,一切有我。”
    江暮语本来虚浮的世界顿时就安定了,她再次沉沉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