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军校
叙南锡语气平常的嗯了一声,像是只给她买个包似的平常。
江暮语手上加重了力道,深吸一口气,抬脚往里面走去。
这是叙南锡度过六年青春的地方,她得好好看看。
在进入军校之前,江暮语在岗亭处签了字,值班的人虽然一脸正经严肃,但还是能在眼底看到一丝好奇。
他年纪很轻,不过十八岁的样子。等离开岗亭,江暮语忍不住问叙南锡是不是也像这样值班过。
叙南锡点点头,“在第二和第三学年都需要进行值班。轮流进行。”
江暮语想了想,实在无法想象小时候的叙南锡是怎么在这里站上一整天的,是不是和现在一样冷硬严肃。
刚进入军校的江暮语的第一感觉是大,建筑物前有巨大的一片空地,中央立着一个大约有两米左右的一个金属雕塑。
在金属雕塑前有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懒懒散散的站着,江暮语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她在军校看到的男人都是身子笔挺,腰背笔直,但这个男人似乎和其他人都不一眼。
叙南锡牵着江暮语往那个男人方向走去。
“站好。”叙南锡淡淡的说。
男人瞬间站的笔直,和刚才懒散的模样截然不同,但才站了不到一分钟,男人就脸色臭臭的说:“靠,你都毕业了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
叙南锡没回答,只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男人顿时败下阵来,转而对着江暮语说:“这就是嫂子吧,你好你好,我是方沐阳。”
“你好,我是江暮语。”
方沐阳才伸出来的手就被叙南锡拍了回去,叙南锡对他控诉的眼神视而不见。
“老大你也太小心眼了,把嫂子护的这么严实。”方沐阳嘟囔了一句,又笑呵呵的对着江暮语说:“嫂子,我是老大的学弟,之前一直是跟着老大的小队的。”
“你是南锡的学弟怎么会一直跟在他的小队?”江暮语好奇的问。
看江暮语不清楚,方沐阳回答说:“我们这有个奇葩固定。每个月都有小队考核,低一届和高一届的要组队进行考核,小队一般是六个人,我是其中之一,托老大的福,那两年我的小队考核一直都是第一。”
他是个很健谈的人,即使江暮语没问,他也会热情的把事情全部告诉江暮语。
“……我告诉你嫂子,当年老大可是个传奇。他的成绩是华一军二十年来最好的,野地作战一直是排名第一,就是教官,也比不上老大。”
“老大一进来就是当年那届的第一,他在华一军呆了六年,就做了六年的首席,到现在也没人能比上老大。”
方沐阳十分自豪的说。
江暮语还是第一次知道叙南锡的这些事,叙南锡很少说起之前的事情,但江暮语也能猜到叙南锡应该在部队也十分优秀。可没想到优秀的过分了。
叙南锡一直没怎么说话,只在方沐阳十分聒噪的时候才冷静的说一句闭嘴。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那栋巨大的白色建筑物面前,方沐阳笑眯眯的说:“这里就是上课的地方。”
导游意味十足。
“你可以滚了。”叙南锡阴恻恻的威胁道,方沐阳就像是一颗五百瓦的电灯泡,牢牢的挡在他们面前。
方沐阳一副震惊表情:“老大你怎么能用过就扔呢,当时你还拜托我帮你办通行证呢。我还没和嫂子好好聊聊呢,你居然就想赶我走!”
他十分不满的指责叙南锡。
“你很吵,我们要过二人世界。”叙南锡丝毫不留情面的说。
单身狗方沐阳遭到会心一击。
恨恨的说:“有老婆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有的!”
“但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叙南锡平静的继续往上插刀,“我忘了,你是天天告白失败。”
方沐阳气急败坏的走了。
江暮语在一旁看的趣味十足,“他真有意思,你和他关系很好?”
叙南锡的脚步顿时止住,垂眸看她。
江暮语不明所以。抬眼问他怎么了。
叙南锡眸光意味不明,“你夸他?”
她这才明白,嘴角的微笑更大了:“是啊。因为他很有趣。”
叙南锡脸色阴沉了不少,想着以后不能让方沐阳再出现在江暮语面前,“不许说。”
“是谁的醋缸打翻了。这么酸?”江暮语假装嗅嗅,眉眼都是笑意。
叙南锡侧过脸,“反正不行。”
江暮语笑眯眯的拉过他的手,“我只夸你行了吧。”
叙南锡勉强的嗯了一声,但嘴角却往上提了提。
建筑物内和普通的大学相差不大,一楼都是很大的阶梯教室,虽然保养的很好,但还是能认出很多都已经是老物件了。
华一军成立八十多年了,这栋建筑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叙南锡带着江暮语往楼上走去,虽然有电梯,但似乎没有人会乘坐。
两个人沿着楼梯往上爬。
楼梯上摆了很多的名人照片,下面都是他们在华一军就读记录。江暮语这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厉害名人都出自华一军。
再往上,就是学生的照片,每年的首席都会挂在上面,江暮语在上面看到了十七八岁的叙南锡。
她停下脚步,专注的看着那张照片。
上面的叙南锡不过才十七八,嘴角紧紧的抿着。目光坚毅冷静,五官和现在相差很小,只是还带着年轻的冲动和朝气。
似乎他身体里藏着无穷的力量,都透过那双漂亮清亮的眼传了出来。
江暮语往旁边看了看,最觉得叙南锡是最好看的。
“怎么只有一张?”听方沐阳说叙南锡做了好几年的首席,应该不止一张照片才对。
叙南锡点了点照片下面的一行小字,上面写着成为首席的日期。
江暮语看了眼其他人的,基本都是一年,最多的不过两三年,唯独叙南锡是六年。
华一军精英汇聚,对首席的争夺自然也是十分激烈,但没想到叙南锡居然能硬生生的做了六年,把同一届的其他人死死的压在底下。
江暮语心里涌现一股自豪。
这样强大的男人可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