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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过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过去
    他微微俯身噙住江暮语脖颈间细白柔腻的肌肤,用牙齿磨了磨,逼出江暮语溢出齿间的一句呜咽。
    “别……会被看到。”江暮语眼底溢上一层薄薄的水雾,酒精在血管里肆意的点火,燃烧着理智,江暮语勉强找回了几分思考能力,“南锡……”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散在空气里轻轻一碰就化了似的,叙南锡低低一笑。唇舌从脖颈上一直往上,直到品尝到形状完美口感一流的唇瓣。
    他几乎带着恶作剧性质似的,把江暮语压着欺负一通。他神色清淡,但眼底通红,皮肤白但唇瓣红的吓人,仿佛夜里出没的吸血鬼。
    等到江暮语小声呜咽带上哭腔才松开压制的手,像是安慰似的亲吻着江暮语还在发颤的身体。
    江暮语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抱里亲吻了一通,热气涌动。她的面颊像是搓着脂粉一般,泛上一种暧昧又稠艳的红色,一直染到耳垂上。
    叙南锡素日稳重又内敛,但在今日在酒精的刺激下,又在最让他放松的地方,他的掩藏起来的那些情绪全部都冒了出来。
    江暮语也发现了他和往常不同,她被像抱着孩子似的被叙南锡抱在怀抱里,这个姿势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和保护感。
    她伸出双手,抚上他的脸颊,毕竟是醉酒的人,体温要比平常高些,江暮语就着在他怀抱里翻了个身,坐在他身上,鼻尖对着他的鼻尖,轻声说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叙南锡眼神幽暗,但里面却藏着一把燃烧的火,熊熊燃烧着。
    他定定的望着江暮语,像是要把面前他最爱的人牢牢的刻在心上。他把头靠在江暮语胸上,声音低哑:“我把南博的一部分骨灰洒在了湖里。”
    江暮语一愣,低声问道:“是今天的那个湖?”
    叙南锡嗯了一声,此刻他把藏起来的软肋和伤口毫不掩藏的暴露在江暮语面前:“他曾经跟我说过很想来这里,他不喜欢经商,也不喜欢那样尔虞我诈的环境,但我进了部队之后,他就承担起了我的责任。”
    他是叙家长子,按理来说应该是叙南锡继承叙氏。但叙南锡并不喜欢也不在意叙氏,他抛下自己的责任去了军校,叙南博原本想要去艺术学院学习,但最后还是学着成为管理叙氏。
    “哥你就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会在后面支持你的。”
    叙南博的话还历历在耳,但他的弟弟却已经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即使他找到了凶手,他也再找不回自己的弟弟了。
    江暮语抱着他的头,白白的手指轻轻的梳理着他的乌黑的发。温柔的说:“他今天见到了我们的婚礼,他会祝福我们的。”
    许久,叙南锡才开口:“他很喜欢云城,之前他就想让我带他过来。”
    他很少回家,难得回家一次叙南博就会缠着他问部队的事情,叙南博的性格和他相差很大。他冷硬沉稳,但叙南博却十分活泼开朗,对世界上的一切都保持着善意。
    “南博他很喜欢绘画?”江暮语想起了曾经在叙南博房间看到的书籍,大部分都是关于艺术方面的书,绘画的尤其多。
    叙南博去世之后,已经没有人再能和他谈论起叙南博,叙老爷子受不得刺激,即使每次进过叙南博的房间,他也能伤感好久。
    叙南锡眼底浮现笑意:“南博他虽然很喜欢绘画。但他真的没什么天分。”
    江暮语惊讶的挑眉,叙南博看上去可是个十分斯文的人,看起来就是学霸人设。而且还准备了这么多的绘画书籍和绘画材料,但他居然不会绘画?
    叙南锡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到一张图递到江暮语面前。江暮语低头一看,上面是个扭曲变形的人物,“……这是什么?”
    “南博第一次学绘画画的我。”叙南锡冷静的说,“但我不承认这个人是我。”
    江暮语又看了一眼图,和叙南锡对比了一下,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叙南锡脸上浮现怀念,“小时候我常常帮南博背锅,他比我调皮的多,有一次把爷爷的花瓶打碎了不敢说,就把花瓶碎片藏到家里各个地方,最后佣人发现了告诉了爷爷,他哭着来求我。最后我替他顶了锅。”
    “我被罚跑绕着游泳池跑三十圈,南博他哭着跟着我跑。”叙南锡语气里带着笑,“如果他要跑为什么还要让我顶锅啊。”
    江暮语低头在他发上落下一个轻吻,“他只是怕爷爷吧,小孩子难免的。”
    “大概吧。”叙南锡今天被打开了话匣子,说了很多关于叙南博的事情。江暮语一直安静的听着,偶尔插上几句。
    等到夜色深沉,连虫鸣都已经轻的几不可闻的时候,两人才回到帐篷里沉沉睡去。
    深色的蓝色退去,白日渐渐的爬了上来,橘色的太阳逐渐从山的背后探出头,大片大片黄橘色的光芒洒在营地上,毫不吝啬的播撒着。
    小黑放轻脚步,小心的把从打来的山泉水放在火堆上烧着,旁边已经煮开的面条散发着香气,成功的把还在沉睡的人叫醒。
    江暮语虽然昨天睡的很晚,但在轻微的人声和亮的十分早的天色里醒里过来,山里晚上冷,他们两人缩在睡袋里,上面还盖了一床军绿色的棉被,把寒气完全的隔绝在外。
    她迷迷糊糊的醒来,习惯性的在男人结实的怀抱里蹭了蹭,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江暮语打了个哈欠,声音里还带着睡意:“你这么早就醒了?”
    “不早,只有我们没起床了。”叙南锡低低说道。
    江暮语一愣,立刻着急的说:“怎么不叫我。”
    叙南锡倒是好整无暇,他手肘撑着身体,懒洋洋的说:“让他们等着。”
    江暮语白了他一眼,昨晚他们在外面聊到这么晚,又起的这么晚,那群八卦的小子恐怕现在不知道怎么私下讨论他们呢。
    她起床穿好外套,拿着洗漱用品出了帐篷,叙南锡没拦着她,也跟着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