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清湾区
叙家老宅最初并不是在北城城区,而是在距离北城三十几公里一个叫做清湾区的地方,现在的叙家老宅是叙老爷子壮大叙氏之后在重新建造的。
叙老爷子二十岁之前一直是生活在清湾区,清湾区几年前改造了一番,叙家老宅也被推到重建了,叙南锡怕老爷子想念老家,于是让人原模原样的建了老宅。
最近老宅重新修了一遍,里里外外都弄的十分漂亮,又赶上叙老爷子心情不好。江暮语他们就决定带着叙老爷子去一趟乡下,权当散散心,毕竟老宅里残留着太多关于叙南博的记忆。老爷子睹物思人,心情很难恢复。
叙南锡和江暮语安顿好公司里的事情,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属下,把手头上大部分的工作都交到了他们手上,即使有紧急事件,他们赶回来也快。
等到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叙南锡他们就带着毫不知情的叙老爷子回到了乡下。
清湾区是一个被山环绕的小镇子,常住人口不过几万人,虽然距离华国中心城市北城不过几十公里,但却像一个世外桃源。清湾区名字的由来很简单,是因为一条大河穿过清湾区的中心,故此得名。
叙老爷子一直被瞒着要去的地方,但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老爷子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目光怔怔的望着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风景,“这是清湾区?”
“是啊老爷子,我们要去清湾区。”岑姨坐在叙老爷子身边,笑呵呵的回答,“您有几十年没回来过了吧?”
“差不多三十多年了,虽然近但怎么一直没机会回来呢。”叙老爷子怀念的说。
叙家在清湾区的亲戚并不多,这么多年下来剩不了几个,叙老爷子也没回来的理由,当初老屋要被推翻也没机回来看看。
等到老屋,叙老爷子才算是真正震惊了。面前的老屋和他记忆里的屋子居然如此相似,仿佛隔了几十年老屋依然光鲜的存在着。
“爷爷,是南锡特地请了专门负责这些的专家来重新建造的,除了在后面多加了两个房间,其他的和老屋基本一模一样。”江暮语见叙老爷子惊讶,邀功似的帮叙南锡说话。
叙老爷子赞赏的看了一眼叙南锡,“多亏你能想到这一点。”
到了老屋,叙老爷子的精神显然好了不少,他柱着拐杖。前前后后的把老屋都转悠了一遍,连连夸赞:“像,真的像。”
叙南锡特地从北城古建筑研究所请了两位专门研究古建筑的专家来复原老屋,一寸一瓦都和之前极其相似,除了把材料替换成时下最好最安全的材料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是采用原来的技术。
老屋一直有人打扫着,这次他们打算在老屋住上一段时间,又请了几位佣人先把老屋整理了,院子的果藤和老爷子喜欢的花草都打理的很好。生机勃勃的。
八宝前一天就已经被送到了老屋,此刻见到主人疯狂的摆着尾巴,委委屈屈的呜咽着,似乎在告状自己昨天是一条狗独自睡在老屋的。
院子里给八宝建了个小窝,上面还拿木板刻了八宝屋三个字,颇具喜感。
阳阳看见八宝眼睛就放光。咿咿呀呀的想要下地陪着八宝玩,江暮语就让人在院子里围了个玩闹的地方,铺了厚厚的软垫,阳阳和小槿可以在里面放肆的玩耍,八宝也乖乖的躺着,任由阳阳和小槿扑在他软绵绵的毛发里。
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引起了清湾区人的好奇。
停在老屋门口的车子无一不是豪车,老屋又被修缮的和之前一模一样,不过半个小时,老屋不远处就有人围了过来。
不多时。司机老李就进来说有位老人家想要见见主人家。
叙南锡没拒绝,让老李把人请了进来。
进来的是为年纪和老爷子差不多的老人家,须发皆白。穿着一身布衣,正不安的张望着,见到叙南锡脸上有些疑虑。
“老人家。听说你想见我们?是有什么事吗?”江暮语轻声问。
大概是江暮语长的和善,态度又礼貌尊重,老人家显而易见的放松了些,他望着叙南锡,迟疑的问“……请问你们认不认识一位叫叙正雄的人?”
“吴瑛?”叙老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老人家看向他们身后,惊喜的回答:“正雄!”
“真的是你。”叙老爷子又惊又喜,撑着拐杖大步的往前走来,和老人家用力的拥抱了下才放开,“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
“得有四十多年了,没想到居然还能再见到你。”吴瑛笑的合不拢嘴,两人握着的手一直没放开。
他们两人显然的老相识了。江暮语他们没打搅两人叙旧。
叙老爷子和吴老爷子兴奋的说了半天话,叙老爷子才想起来介绍了,他指了指了叙南锡说:“这个是我孙子,叙南锡,这位是我孙媳妇江暮语。”
吴瑛老爷子盯着叙南锡看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他和你年轻时长的很像,要不是因为他我都没敢上来问。”
“哈哈哈哈。”叙老爷子见到老熟人显然很开心。脸上的笑一直退去,“我孙子,能不像吗?这是你们的吴瑛爷爷,当年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
“得了吧,还最好的朋友呢,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回来看看我。”吴老爷子不满的说,叙老爷子心虚的哈哈了几声,两人又凑到一起回忆过去了。
见叙老爷子心情好了不少,江暮语也算是松口气,至少回到清湾区确实让叙老爷子开心了不少。
叙南锡请了当地的一位厨师来,晚饭便是吃的这位厨师做的清湾区的特色菜,虽然和北城口味十分相似,但更要偏辣一些,江暮语很喜欢。
吴瑛老爷子被叙老爷子留了下来,两人在餐桌上也一直聊着家常,老爷子开心的不得了。
到他这个年纪,还能见到几十年前的朋友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