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安定
叙南博离开叙氏的原因一直是个迷,叙南锡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浑身冰凉,下颌绷的死死的,漆黑的眼如鹰般盯着叙南晟。
叙南晟已存了死志,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也不怕叙南锡,他挑衅的抬起下巴回望着叙南锡,“来啊。杀了我啊,是我杀了叙南博,你不是想替他报仇吗?”
叙南锡蓦然笑了。透着凉意,他淡薄的开口:“我为什么要杀你,脏了我的手?”
“你会活着,知道我们过的有多好,贺菲菲会在她爱的人身边过的多幸福,只有你。会像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祈求着一点光。”
叙南晟脸上的笑彻底消失,阴沉的看着叙南锡。
叙南锡再不理他转身离开。
“叙南锡你算什么男人,杀了我,杀了我啊!”叙南晟的嘶吼从背后传来。
叙南锡让人‘好好照顾’叙南晟,让他生不如死,让他活着享受这一切。
既然他想死,那他偏偏不让他死。
叙南锡携着一身冷气回到家,看到江暮语之后一言不发的伸手抱住她。
女人的身子温暖裹着香气,仿佛是他最好的安乐园,即使只是简单的拥抱也让他暴戾的心安定了不少。像发狂的野兽遇到了他专属的驯兽师。
男人低下那颗高贵的头颅,埋首在她温柔的颈窝,呼吸之间皆是她的香气。
疯狂跳动的心脏渐渐的安定下来,眼底被隐藏起来的肃杀也散了不少,叙南锡长臂紧紧的抱着面前的女人。
江暮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莫名的被男人牢牢的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扬起一抹笑,拍了拍他结实的脊背。柔声问道:“怎么了?”
叙南锡稍稍松开一些,没有把叙南晟做的那些按攒事告诉她,只低声回答:“只是想你了。”
江暮语哭笑不得,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我们早上才见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叙南锡安定之后收敛了身上迫人的气势,重新恢复成在江暮语面前那个平易近人的叙南锡。
“准备去哪儿?”叙南锡扫到她身上提着的包,看样子正准备出门。
江暮语笑眯眯的回答:“去见菲菲,她今天从海市回来,我去接她。”
“末风没长腿?”叙南锡挑眉,末风和贺菲菲一起去的。要是不送贺菲菲回去也太蠢了。
江暮语失笑:“今天然然要从幼儿园毕业了,我要和菲菲一起去参加。”
“……路上小心。”清楚江暮语有多喜欢然然那个孩子,叙南锡只好让了一步,没再继续拦着。
然然上幼儿园的时候正好是江暮语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到今年已经是三年了,然然也是个七岁的孩子了,下半年即将成为一年级的小学生了。
阳阳和小槿也开始到了早教的年纪,叙南锡原本给两个孩子准备了许多的课程,从外语到音乐再到美术统统都有。江暮语盯着那张一天到晚都没空闲的课程表,脸颊抽搐了几下立刻否定了。
争辩之下,叙南锡不愿意被心爱的小妻子赶出房间,只好让步,最后只定了每天下午四个小时的学习课程。
原本叙南锡想请老师来家专门教学,但江暮语希望能让两个孩子多接触同龄人。就定下一半的课程在外同其他小朋友一起上。
于是才三岁的叙辰阳和江安槿小朋友就过上了提早了好几年的学习生活。
三岁多的叙辰阳和江安槿五官也长开了些。
哥哥长的很像爸爸,江安槿长的更像妈妈,但不得不说,两个孩子都完美的继承了叙南锡和江暮语的优点,长的非常玉雪可爱,走出去都会吸引一波眼球。
叙辰阳和江安槿最喜欢的人都是妈妈,他们觉得这个问题不在他们身上,而是因为爸爸太小气了,爸爸老是不喜欢他们粘着妈妈。也不喜欢阳阳哭哭啼啼的。
对此,叙辰阳小朋友表示强烈反抗,他也不喜欢爸爸整天粘着妈妈。更不喜欢他老是板着脸。
这天星期天,江暮语和叙南锡在看电视,正确来说是江暮语在看电视。叙南锡大部分时间再看着江暮语。
叙辰阳和江安槿小朋友在搭积木,阳阳支着脑袋,有些苦恼的看着积木,偶尔偷偷看向爸爸妈妈。
虽然小槿很认真的在搭积木,但是因为阳阳不认真,老是把积木弄倒,她只好不厌其烦的重新开始搭积木,她拧着眉,爸爸说了,要是搭不好积木,他们就不可以去找妈妈。
沙发上,江暮语正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眼角余光全都是她的小宝贝儿,看到积木第五次倒下,她拐了拐身旁坐着的男人,“你快去帮帮他们。”
听到江暮语这么说,叙南锡冷淡的抬了抬眼,看到小槿认真的搭着积木。阳阳撅着嘴,看上去好不可怜,他轻描淡写的回答:“挺好的,帮什么?”
江暮语被噎了下,便听到他说:“谁让阳阳老是给小槿找麻烦,这么没用?”
“……”江暮语默然。
阳阳听到这句话,转过小脑袋,可怜巴巴委委屈屈的说:“阳阳没有给小槿找麻烦,阳阳没有没用。”
叙南锡瞥了一眼地上凌乱的积木,再看了一眼腕表,“快一个小时了,你搭了什么,小槿没你打搅早就搭好了。”
阳阳瘪了瘪嘴,“阳阳已经很努力了。”
叙南锡冷冰冰的拆穿:“那就是你太笨了。”
阳阳低下头,小手紧捏着积木,想了想,他认真的说:“爸爸,阳阳不用爸爸帮忙,我肯定可以做好。”
叙南锡见目的达到,便扭头对江暮语说道:“老婆你看,儿子不用我帮忙。”
江暮语:“……”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坐着,“你怎么和阳阳说话的,谁允许你说他笨了?”
叙南锡没说话,把她的手心包在掌心里细细摩挲,眼神温柔的注视着自己仿佛从来没有改变过的妻子。
江暮语把手抽回来,往他胸膛上锤了下:“你老是这么说,他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