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逃跑
那些爆炸是远程控制的,捣鬼的人距离这里一定不远。
江暮语望着不远处的浓烟,在余悸未了中还带着一丝痛心和不敢置信,毕竟知道他们私人行程的无一不是心腹,不论是谁背叛都让人心痛。
下一瞬间,远处突然又响起了一声爆炸声,这一处爆炸点距离他们的位置较远,在另外一端。
江暮语在毫无防备下被吓了一跳,叙南锡抱住她。声音冷厉:“怎么回事?”
——另外一边。
烟气浓重的车子里,庞毅正用力的将香烟吸进肺部才吐出,车厢里烟雾弥漫。他的表情满是渴求期盼已久的事情成真的兴奋,但仔细看,他夹着香烟的手微微颤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镇定。
直到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声传来,他的眼底闪过狂喜,把烟头随意的在皮椅上掐灭。问道:“叙南锡在里面?”
车上此时只有庞毅和他十分信任的一个下属,此刻下属如实回答道:“毅哥,我们的人已经派去查看了,但我是在路上的承重力到达指标之后才引爆的,他们绝对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大概是因为兴奋,庞毅脑子一片空白,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最终他只是说:“让他们加快进度,我要看到叙南锡的尸体,哪怕只是一块碎肉。”
说着,他又重新从烟盒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
但很快,和外出看情况的人联系不上的下属就心觉不妙,他心存侥幸的再打了一次对方的通讯,这一次,对方终于接了起来,可冰冷的电流声和猛的出现冲向他们车身的子撞击声让他彻底死心
防弹性能良好的越野车已经在枪林弹雨中一点点失去防护力。
心腹咽了咽口水,惊慌的喊道:“毅、毅哥,我们被包……”
庞毅在枪声第一声响起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妙。知道这次的行动失败了,烟头烫到了手指,他用力的把烟头一甩,怒吼道:“开车,快开车!”
心腹这才反应过来,勉强稳定心神,把油门一脚踩到底。
但就在他们离开路口的时候,叙南锡的车子已经包围了上来,将他们前后包抄。同时子弹的撞击声更加密集,在短短几秒内就打爆了一只轮胎,车子在转弯当中失去平衡,差点在极快的车速当中翻车。
好在心腹算得上车技过人,在关键时候稳住了车子,力缆狂澜。
“毅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仓促回头问。却不想他才刚回头,嘴里就被人塞了一把枪,还没等他惊骇的问原因。庞毅便手指一弯,爆了他的头。
心腹四肢神经性的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脚仍然踩在油门上。
庞毅抹了一把脸上沾上的血,在手上剜了一块肉下来扔到一边,拿出已经启动的炸药扔在了尸体上,估算着距离和方位。庞毅动作利落的掀开后座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出口,在经过柏油路井盖的同时迅速的撬开井盖跳了下去,扣回井盖、砸到水里的同时,按下了手里的开关——
轰!
还在行驶中的车迅速爆炸,车辆和尸体被强力的轰炸吞没,撕碎。
砸进水里的庞毅也被爆炸波及,撞上下水道的管壁,但他顾不上疼痛,奋力的在臭水当中游了一段时间。才爬上狭窄的维修匝道,捂着自己被受伤的手臂,跌跌撞撞的往远离爆炸源的方向跑去。
助理急生汇报刚才的爆炸声是庞毅那方人的车子。而据他们抓到的庞毅的走狗说,车上只剩下庞毅和他一个下属,这样凶猛的爆炸。他们别说活下来,大概连具完整的尸体都不会保留下来。
叙南锡却不会认为庞毅就会这样轻易的死掉,微微蹙眉说道:“别掉以轻心,去查查现场的dna,一点儿线索也不能放过。”
“明白了先生。”
助理也是和庞毅接触过的人,刚才听说庞毅就这么死了也是不相信多过惊喜,自然是会更加小心谨慎。
庞毅在华国警方的追捕下逃了三年,甚至还摸到了北城,能力不可谓不强,他们小看就庞毅,就是在给自己增加危险。
助理说道:“沿途的路已经通过了安全监测,先生您和夫人先转移到安全地点?这里我会盯着他们的。”
江暮语在身边。叙南锡也不希望在危险的地方多加停留,于是颔首答应了,说道:“这里你先交给信得过的人盯着,你回去,给我查清楚这次是谁给庞毅递的消息。”
顿了顿,他盯住心有余悸和后怕的助理说道:“不管是谁。这次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庞毅已经不止想要杀叙南锡,对江暮语也动了杀心,这已经触碰到了叙南锡的底线。
助理沉着地点头应允。
不管那个人是谁,敢要先生的命,就不必再念及旧情了。
转天助理就在叙家老宅找到了一张未完全燃烧干净的电话卡,追溯到了这个不记名卡的通话记录,这张卡只有一个联系人,那就是庞毅。
电话卡的所有人,却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
—— “吴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叙南锡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并非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吴叔的父亲是叙老爷子手底下的兵,早早就没了,就留下吴叔和他母亲两个人,叙老爷子看他在医学上非常有天分,被老爷子一力培养,在出国深造之后回到叙家,可以说叙家人的健康和性命都交托在他手上。
叙老爷子很器重他,叙氏旗下的两家医院也让他管理,可以说在叙家除了岑姨,老爷子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可万万没想到,吴叔居然会背叛叙南锡。
吴叔在叙家时间很长,甚至比岑姨还要早来到叙家,叙南锡从小生病便是吴叔治好的,与他感情很深,吴叔会做出这样的事,所有人都不相信。
他正满脸凝重的看着从自己房里搜出来的电话卡,听到叙南锡这句几乎是给自己下了判定的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先生,您难道以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