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颜柯的倒戈提供了许多关于包常俊等人共同贪墨公款的证据,启泽那件持续了一整年的案子,终于在此时迅速的解决了。
这个案子几经波折反转,让颜家先是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喊打,让颜志豪家破人亡。接着出现反转,证明了他并没有贪污的事实。
之后更是抓出真正的嫌犯,正是当年对颜志豪逼迫的一群人,甚至还包括颜志豪的亲戚等人。
这整个事件可说是精彩纷呈,更让人忍不住唏嘘。
有人把整个事件做了个很长的总结。其中说明了案子的经过反转等细节,还说了颜爱萝一家在此次案件中受到的迫害跟冤屈。
当包常俊等人被抓进去的时候,颜爱萝父女俩还亲自去看了。平静的看着这些人全部被警方带走,再也没有出来。
虽然案子还没完全宣判,但这些人的贪污事实已经完全成立,只看法院给他们怎么判刑了。
在记者面前,父女俩都没有多说,只说相信法律的公平与正义。回去后。他们就去了墓园,跟她妈妈说了案子的事。
当年妈妈走的时候,最惦记的就是这件案子。现在案子平、反,父女俩自然要跟她说一声。
站在妈妈的墓前,想着妈妈已经走了,那些人却还活着,就觉得不论怎么样的刑罚也不够他们赎罪。
但他们没有直接导致她妈妈的死亡,她也不可能要求法官判处他们死刑。
好在那些人年纪都不小了,这个时候进去坐几年牢,出来的时候早就被磋磨坏了身体。等再出来后,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们背着贪污犯跟陷害人的罪名,此后都会顶着骂名,不管之后能活多少年也绝不会再快活了。
有时候,痛苦的活着,比死还要折磨人。
就像颜柯,此后的生活对她来说,就是一场磋磨掉所有乐趣跟意志的折磨,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她会住在以前看都不愿意看的狭窄公寓里。觉得四周的墙壁都像是要压迫而来,随时都能把她压扁一样。
她会拿着微薄的生活费去市场上跟人讨价还价,看着自己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迷茫着未来几十年的日子该怎么过。
以前那个光鲜亮丽的颜柯会彻底消失,变成一个平常又黯淡没有光泽的普通老女人。
妈妈的仇,她报了,终于,一切都成了过去。
颜爱萝扶着还在感伤自责的颜志豪起来,劝道:“爸爸。回去吧。妈妈看你这样会生气的。”
每次来这里看到亡妻的墓碑,颜志豪都一次次的自责,同样觉得把那些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在女儿的劝说下,他才擦擦眼睛,恋恋不舍的跟着走了。
等这件事过去后,他们也该放下,往前走了。
“爸爸,你还想见一见颜柯吗?”颜爱萝在旁边问着。
颜志豪直接摇头,眼神愤恨:“不见了。这一生,都不见了。”
他虽然很想问问这个妹妹现在后不后悔,但他太了解自己妹妹了,她绝对会说后悔,然后趁机要钱要好处。
愧疚之类的,是她不可能会有的感情。
所以。见了还不如不见,大家都清净。
颜爱萝说好,也就没再提颜柯这个人。
很快,她就把颜柯给接出来了。
她现在是启泽的总裁,该得的股份都拿了回来,现在她的持股额最高,自然是启泽的负责人。
以启泽总裁的名义,她没有控告颜柯,并让她赔偿了启泽之前的损失。
那些钱是她出的。她还跟颜柯声明了这一点,让她记住。
接着,在另一个城市给她找了个小房子住。这房子不大。但其实很方便,周围有市场之类的,还有医院。
她给颜柯弄了个账户。每个月给她打生活费,就连医疗方面也管了。
她希望颜柯活着,痛苦的活着。
颜柯再次问到了她那个卷款出逃的丈夫,颜爱萝说没找到人,打发了他。人都拿着钱跑了,哪有那么容易被找到?
颜柯之前为了出国玩,给这个吃软饭的丈夫办了护照拿了各种签证,现在他想跑,自然是天南海北任由他跑。
为此,她后悔不迭,但再怎么愤恨,也晚了。
她之后只能窝在那个小公寓里。不断骂着不公平,骂着别人对她不好。
其实,颜爱萝请郁子宸帮忙,已经把人找到了。赎颜柯的那些钱也是从那人身上找回来的,还有买公寓的钱以及给颜柯的生活费也都是从那人身上找回来的钱。
但这些事颜爱萝不会告诉她。
因为那些钱本来就不是她该得的,原本都是启泽的钱。现在钱回去了。才算是回到该待的地方。
办完这些事,颜爱萝就把之前的事彻底抛到一边,还跑去找郁子宸,说要庆祝一下。
“我终于跟以前的恩怨做了了断,以后就可以全心全意的爱你,心无旁骛的爱你一个人啦。”
她很高兴的抱住他,好想要用这个拥抱把他当成自己的全世界融进心里。
郁子宸把她提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接着冷冷泼凉水:“心无旁骛?你爸爸呢?你的公司还有你的事业,都不要了?”
这女人,心里挂念的事情那么多,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还好意思说心无旁骛只有他一个?
颜爱萝一点也不上当,嘿嘿笑着跟他算着。
“首先,我爸爸也是你爸爸,既然是我们的爸爸,那照顾他就是我们俩的事。这就是我跟你一起做的事,也是我为你做的事。”
颜志豪就这么被她转移给了女婿,也不知道听到这话会不会气死。
颜爱萝看他不说话,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的公司是为了配得上你才开的,我赚钱也是为了把自己的打扮的美美的,让你看着养眼。
还有,赚钱是为了送你所有美好的东西。所以,这个公司也是为你开的。你还敢说,在我心里,你不是全部?”
郁子宸第一次发现,这女人逻辑很缜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竟然被她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