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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是东南方位,也是荀玉望气,所见那劫数的来处,而东南之位,便是生机所在,所以荀玉对每一位遇见的沧溟修士,都这样说过。但世上总有一些修士,觉得自己是特例不同的,目高于顶,或又怀疑荀玉有什么发现,像什么前人遗宝,所以嘴上答应,但私底下却自行留在此地探查,甚至深入东南。
对此荀玉只能叹一句,好言难劝怪死的鬼。
或许有修士得知此事之后,反而觉得若是荀玉不对那些修士这样说,他们反而会在之后离去这东南之位,还可能避过这一劫,倒是因为荀玉多嘴,却葬送在此。
但荀玉却以为,这辈修士心中动了贪念,那走到死路,谁也怪不得。反而是听她话离开的修士能够活下来,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舍身成仁了吧,或者是死得其所。
就在荀玉离开后不久,这一队修士也转道离开,他们与魔教修士交战之处,外海水底之下忽然遁出一位修士,这人一身黑衣,腰上有玉牌,乃是方才与沧溟修士交战的魔修之一。
这魔修精通水遁,方才离去之后,本来以为荀玉回去追赶那些逃离的魔修,所以以一门水遁之法躲如水底,这法门可以让修士在水中隐蔽很长时间。
他想到最危险之处,正是最安全之地,所以沿路从水下遁回来,但却没想到荀玉居然没有去追赶那些魔道修士,反而在此地与那些沧溟修士说话。
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要小心一些,是绝难被沧溟修士发现的,所以潜伏上来偷听,刚好听到荀玉要求沧溟修士离开此地,往西北方向而去。
他第一反应,便是沧溟修士有什么诡计,要在此地施展,所以要沧溟修士先都离去,免得之后误伤。
但等了一会,才觉得有些不妥。
若是魔教修士要在施展什么神通秘法,是不是会要求魔教的低辈修士先都离去呢?
他这样思考,觉得可能性不高也不低,先是魔教低辈修士太多,牺牲一些也无妨,反而若是叫低辈修士自己离去,还可能叫正道的修士看出破绽来。
但这计划若是在魔教之中,被上帝知晓了,必然也不会绕过那设计之人。
以己度人,这水中的魔教修士,觉得荀玉,应该是在这地发现了什么东西,或是宝物,想要独享,所以才支开沧溟修士。
但其对魔教修士的态度也不明,因为若是这样的缘由,荀玉应该会将追杀方才逃离的魔教修士,而轻易放过。
如此说来,他应该现在就逃离才是。
就在这魔修左右摇摆不定之时,一道遁光从水下遁来,落在这魔修身旁。
他立刻警觉,等这遁光之中的人影露出头来,才送了一口气。
这人正是方才逃开的那一位魔教的金丹修士。
这修士离去之后,发现荀玉并没有追赶,若是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决定原路返回。
第一,他现在与魔教的其他修士失散了,无处可,见荀玉并没有追赶,所以打算回来看看。
第二个,还是与上一个原因有关,若是其余魔修想要与他汇合,在没有商议汇合之处时,最有可能会去什么地方,还是他们失散之地。
第三,他也是与这魔修一样的想法,若是荀玉去追杀其他修士了,那他在这附近也不安全,相反,倒是他们交战之处,最不可能被人发现。
结果回来之后,他便发现了在水下使用水遁的魔修,因为这修士平时都是依仗这水遁之法,外出探查,施展过几次之后,已经被他熟知了。
这金丹魔修问道:“味水,你是几时遁回来的?”
味水闻言,回应道:“回禀前辈,属下离去之后,发现并未有人追赶,是以立刻原路遁回来了。”
听到这里,金丹魔修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可曾见到那玉嫦,往何处去了?”他说道玉嫦时,嘴角有些发颤。
但味水并没有在心里看不起这人,毕竟与其同样修士的两位金丹修士,只是一剑就被杀了,他心中也是同样畏惧。
味水开口道:“方才属下遁回来时,之间那玉嫦正在与其余沧溟修士言语,之后便望东南而去了。”
听到此处,金丹魔修也松了一口气,知道荀玉不会来追杀这些魔修了,只要日后小心一些,就不会轻易被其撞见。
想罢,又听味水开口道:“属下方才还探听到一事,还请前辈定夺。”之后他便将荀玉方才离去之前那一番话说来,同时也将他的一些猜测讲出。
按照他的想法,即便是有什么宝物在,有玉嫦在此处,他们恐怕不是其对手,相反,若是沧溟真有什么诡计要施展,他们应该早早遁去才是。
但那魔修听闻,眼中泛起一丝惊异之色,想了一会,开口道:“无论如何,此事还是要通知各位化神前辈知晓才是。”
他觉得,若是荀玉发现了什么宝物,只有化神修士才能在其手中争夺。
但味水却推脱道:“前辈是金丹修士,无论遁速还是法力都远超于属下,属下若是跟随,反而成了前辈的拖累。”
那金丹修士闻言,哪里还不知道味水的想法,他于是道:“既然如此,你自行向西北遁去罢。若是路上遇见我魔教元婴,乃至化身前辈,也将此事告知,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这金丹魔修说完,便要向荀玉离开之处而去。
味水听到这里,对金丹魔修行礼之后,向西北遁去了。
两人都不知晓,就在两人离开之时,在离这一片海域百里之外,就有一行九位,金丹与元婴期魔教修士组成的队伍,被一群魔头团团围住,逃脱不得。
原本的三位元婴魔修,其中一人已经被魔头吞噬,剩下两人也都各自带伤。
至于剩下的金丹修士,也都自顾不暇。
这些魔头都是修士体内蕴养出来的,除了有魔头之体,还有人心变化,懂得躲避魔修的法术神通,而且因为其不是被人驭使,所以来去自如,更加难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