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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丫鬟是她从荀家带过来的,已经跟随了她两百多年,算得上是心腹了。
此时其中一个丫鬟便回应道:“回禀夫人,那女修不知好歹,非要说这功法当初荀玉只传给她一人,还交代她发誓不能泄露出去,所以万万不肯遵从,那去讨要的修士也被她甩脱了,现在也不知她到底到了何处。”
听到这里,荀葶眉头皱起,她现在嫁给青阳君,才发现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样美好。
青阳的修为已经接近了大乘的顶峰,现在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玄妙莫测,而她自己只不过是元婴修士。
她想要什么,想说什么,青阳即便不在她身边,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青阳在想什么呢?
即便是当面告诉她,她也觉得这是不可信的,所以她才这样想提升自己的修为,而荀玉当初便是灵界女修之中的翘楚,现在知道她的功法所在,自然要想办法取来。
她对那两个丫鬟吩咐道:“我兄长呢,去请他来。”
其中一个丫鬟应了一声,便自己退了出去。
荀证当初在荀葶嫁入长华门之后不久,也跟着荀葶来了,之后便在附近居住下来。
当初两人设计陷害荀玉,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但之后荀葶便嫁入了长华门,嫁给青阳君,所以荀家修士大多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没有人说破罢了。
但荀证从此在荀家,也被人处处针对,所以只好来投靠荀葶。
丫鬟来到附近一座华丽的洞府之中,此地灵气弥漫,洞府之外奇花异草无数,飞鸟惊起。
洞府之中有灵药灵草,还有参天巨木支撑这巨大的洞府,丫鬟一直走到洞府深处,才见到荀证的踪迹。
这洞府其实是长华门修士居住之处,上一任府主去世之后,此地本来有长华门修士派人来修行,不过荀葶当初实在找不到一处合适之地,或者说找不到荀证满意之处,所以接着青阳君的名义,将此地侵占了,之后便给了荀证。
荀证此刻正在一处巨木之下打坐,这洞府之中有三处巨木,每一处都是灵气汇聚之地,上佳的修炼之所。
荀证在此地,经过十余年修炼,已经修为大进。
丫鬟刚刚来到洞府之外,他已经看见了,开口道:“又是葶妹叫你们来的?”
那丫鬟行礼道:“正是,夫人有请。”
荀证点点头,跟着这丫鬟回到了长华门中。
荀葶见到荀证到来,将桌上一张红绸布揭开,就见上面摆放着三只精美的茶壶,道:“青阳送来三只宝壶,清水倒入其中,便会流出灵茶来,端是奇妙。这等好物妹妹不敢独享,请兄长选一只吧。”
荀证闻言,微微一笑道:“妹妹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说话之间,将那三只茶壶拿起来把玩。
荀葶一笑,道:“当初那荀玉创出一门功法,竟然不留在家里反而传给了外人,妹妹想请兄长将那功法取来。”
荀证闻言,微微点头。
原来是此事,他也是只晓的,专门为女子创造的功法,在女修之间传闻极广。
他道:“荀玉行此举,分明是不将家族放在眼中,身死也是咎由自取,待师兄去将那功法为小妹取来。”
他说罢,将其中一只茶壶放入袖口之中,之后转回洞府去了。
将那茶壶放好,才从另外两只巨木之下,取来一剑一珠,这是他的两件宝物。
但凡宝物便要放置在灵穴之中,或者是用自身法力蕴养,才能不使其灵机下降,但后者无疑会拖延自家的功行境界。
荀证那好东西,便先动身前往荀家去了。
荀家之中,现在还有一位合道真君在世,虽然不比大乘道君,但也少有人敢欺惹。
荀证到来,正是要询问那得到荀玉功法的修士,此刻的下落。
来到荀家之中,找到一位当初的好友荀阳:“阳兄,在下贸然来访。”
听到荀证的话,荀阳将目光移过去,想了一会才道:“原来是证来了,坐。”他指着一旁的椅子。
荀证坐下之后,才对荀阳道:“阳兄,证有一事相求。”
荀阳闻言,先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壶茶取出来,倒入两只杯子里,才道:“若是为了那荀玉丹经之事,证兄还是不要开口为好,免得伤了你我二人的和气。”
荀证有些惊异,急忙问道:“这是为何?”
荀阳喝了一口茶,才慢慢开口道:“当初荀玉功法之事揭露出来,你妹妹便指示家中修士前去索要,后来那女修逃走了。”
“当初那时,荀真君正在讲道,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荀阳将目光移到荀证脸上,荀证急忙问道:“不知是何话?”
荀阳道:“真君当时说:‘我荀家的道法丹书,都是传承自先祖,自家丹书尚未修成,何以谋夺她人所作之丹经?’”
其实当时是,真君正在讲道,但底下女修有大半知道荀玉的功法泄露出来,心中恍惚,所以真君才开口说了这一句。
门下修士虽然都只如此,但之后便在也无人敢去招惹那女修了,不然便是看不上荀家自家丹书,这样的罪名。
听到此话,荀证眉头皱起,他自然也是荀家之人,若是去谋夺此书,说不得会被人在背后如此说。
但若是如此转回,恐怕也不好在荀葶哪里交代。
他想了一会,才向荀阳告辞离去。
出了荀家大门,他一路走到附近城池之中歇脚,过了一会他才走到一处酒坊之中。
酒坊有伙计立刻到来,对荀证道:“这位客官,不知要些什么酒。”
荀证道:“我要桂花酒,包上三两。”
那伙计闻言,道:“桂花酒现在已经卖光了,若是客官真想要,不如去地窖之中找找。”
听到这伙计的话,荀证点点头,随着这伙计走到地窖之中去了。
地窖下,许多酒坛林立,但在此地拐拐绕绕,忽然前方出现一扇小门,那伙计便站在这门外不动,荀证独自打开这门走了过去。
门那边,只有一位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