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以为沐宛起码会掩饰一下自己的病,谁知道沐宛这个人啊……一咕噜就全部告诉杨露了。
而杨露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目光闪烁和计算着。
秦心垂眸,把头转向助班陈羽,听他滔滔不绝地介绍导播这个专业,和未来的前景。
班里的人,大多都是帝都京圈大院里出来的,家里要啥有啥的那种,一部分进来为了热情,一部分进来为了名利色。
一个晚上,大家的热情无比。
秦心左边听着沐宛和杨露的话,右边听着陈羽的话。
到了晚自修结束后,果然,杨露就要拉着沐宛一起走。谁知道沐宛一手拉着秦心,说道:“我们一起回宿舍啊。”
秦心:“……”
杨露:“……”
于是三个人就不尴不尬地走在一起,秦心默默地走着,听杨露和沐宛在全世界旅游的经历。
“啊?你们居然高中的时候同班过?”杨露诧异道。难怪这个沐宛对秦心那么的热情了。
沐宛笑道:“对啊!我们是同学呢。”
对于秦心曾和她的不愉快,她选择了闭口不说。
杨露居高临下的看了秦心一眼。秦心装作看不到,低着头,一脸虔诚地看着地板砖。
秦心终于知道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了。这都聚在一起,也是缘分了。
秦心自己出神地想着事情。杨露在她耳边噼里啪啦地讲着,秦心就想到了上一辈子杨露追着她公司来吊打的情形。
哎!世人的恶意总是太深了。
“……”
“阿心,我们去操场走一圈吧?”沐宛笑着说道。杨露是个注意形象的女孩子,每天都要做运动的。
秦心动了动自己酸软的腿,摇了摇头,说道:“丸子,祝你们幸福。”
沐宛笑了。秦心朝她们挥挥手,就自己走回了宿舍。
到了楼下,远远见到沈韩,她皱了皱眉,实在是累,不想和人说话,但是又怕他乱想。话说,他会吗?
秦心犹豫了一下下,那边,就见到了沈韩疾步朝她走过来。
秦心停在了原地,靠在一楼的楼梯扶手上,遥遥地看着沈韩。
一会儿,沈韩就走到了她的面前。经过一天的摧残,沈韩仍旧是那么的清爽宜人,半点的疲倦都没有,秦心心里叹道:不亏是小孩子,都不知道疲倦的。
沈韩仍是穿着军训的衣服,蓝绿色的军裤,蓝绿色的短袖军衫。脸上仍旧白皙,手脚仍旧利落,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秦心坐在了楼梯上,单手托腮的看着沈韩。
沈韩失笑,无奈道:“人来人往的,你坐这里。”他瞧瞧宿舍楼下,那里有个空的台阶。
“走,去那边。”沈韩说道,边说边朝她伸出自己的手。
秦心鼻子痒,抓了抓自己的鼻子,然后忽然想起了一个事,问道:“那个,你后背上的伤还痒吗?是不是要愈合了?有些人剖腹产,过了几年后,那肚子上的疤痕会痒,然后那个疤痕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了。”
“我用了药,没痒了。”沈韩淡淡的说道,边说边看着秦心,她显然是不愿意和他太亲近,于是他一把拉着秦心的手,把她拉到了那个空台阶上,两个人坐了下来。
这时候,两个女生惊艳地看了看沈韩。
秦心
凌霄殿之下,招摇山山脚。
这里是通往凌霄殿的一个必经之地,很多的妖魔鬼怪仙人聚集在此。
一位面容姣好的仙人坐在一个石椅上,身上的纱衣也随风而飘着,但他却一脸倦容,华发早生,声声叹息道不尽。
两位仙子乘着云气经过,见到华发早生的仙人,于是好奇的询问。华发早生的仙人未得关心强忍着,得到了两位道骨仙风的仙子问候,华发早生的仙人也心疼自己起来。
华发早生仙人伸出自己的双手,只见上面布满了龟裂的血痕,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凌霄殿的正门。那里刻有他们凌霄殿的规矩,规规条条,清清楚楚。
华发早生的仙人从前也是清闲,这天规天条是当年上神初登,命他刻到凌霄殿正门的大神碑上的。千百万年来,这规条未减只增。
华发早生的现在过惯了闲散的日子,每天在亭子里享用琼浆美酒,一年中偶尔得了上神懿旨方刻几道碑文。
但是自从那个名叫陶柳的仙子来了以后,这华发早生的仙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华发早生的仙人每天就忙着在大神石上抹抹改改,渐渐把自己的手都抹粗了,后来连血纹都出来了。最近,因为仙力耗损厉害,长了白头发,长了皱纹,现在连腾云驾雾都觉得困难。
“哎,听说啊,昨天北海神兽琨抢了一位番外公主,上神欲私了。仙子很是生气。于是这仙人用了自己千年仙力把碑文的第一百九十九条抹去了。”一个仙子悄声说道。
“哎?还有这样的事?那仙子很厉害吗?”另一个仙子悄声问道。她是一个低级仙,仙龄实在低,进不得凌霄殿。
“厉害。听说,这空空仙子,座下有一只神兽名叫狌狌,她手里的武器是一缕柳枝。这空空仙子很漂亮,但是却难以驯服,经常挑战上神的底线。这仙子不人不鬼,不神不魔,不仙不妖,没人见过她的真身,但是天规因她改了又改,执仙笔的执事官见了她如见了大魔头。她到了婚配的年纪,却没仙人敢提亲,连想要牵牵小手、卿卿我我、对星对月的对象都没有。”仙子滔滔不绝的低声说道。
华发早生的仙人听后,连连叹气。世道不好啊,怎生的一个大魔王出来,又上了凌霄殿呢?
在不远处,一个客栈的角落里,一个身穿黑衣的妙龄男子听到后,轻轻的笑了一下,似有若无的震荡在他胸肺处起伏。本来他的周遭围着一团黑气,随着这声似有若无的笑意,连这黑气都柔了三分。
在他的旁边围着三个人,一个是面容姣好的少年郎,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神色却阴深。一位公子坐在轮椅上,还有一位似是侍卫打扮的青年。
四人围着一个桌子,桌子上上了些清茶和时令果子。
“二哥,怎么啦?”少年郎好奇的问道。
黑衣妙龄男子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想到故乡的兔子而已。”
再在不远处,客栈的门口处,一个妙龄女子却一脸的若有所思。有人说她坏话,背地里的。她真的有这么差吗?但她问心无悔啊。
和妙龄女子一个桌子的有三个人。明显的,是三个人。一清爽干练的少年郎,一个温柔贤淑的少妇,还有一个眼里充满了恨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