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下山采购章鱼烧材料,还顺手买了几条新鲜的青花鱼,打算回来偷偷投喂男朋友。
高歌觉得自己是全国模范女友了。
她出门的时候,幸村在练习,所以并没有发现她又一次无证驾驶。
盛夏的气候就是多变,高歌出发的时候还是艳阳,回来时却突然下起雨来。
“啊--雨下这么大洗的被单都干不了了”,堀尾挠头,“日高学姐,供应链那边怎么样啦!”
“啊,今天送不来了呢”,日高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小高歌也不在,我好无聊啊”
“快递也送不上来,真是的,暴雨好烦。”堀尾推着刚换下来的被单,“我先去换被单和枕套了哦”
“嗯嗯,堀尾你去吧,我给高歌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里了”
「嘟---嘟---」
「喂喂?」高歌的声音在暴雨中分外不清晰
「高歌你到哪里啦?」
「在上山呢,再有一个转弯就上去啦!」
「哦哦哦好!你小心一点哇!」
「放心吧!我……嘭!!!!!!!」
「!!!!高歌!!!!你怎么了????」
「嘟---嘟---嘟---」
“卧槽!”奈绪直接爆了粗口,挂了手机直奔训练室。
“柘植龙二!”
“???说了多少次要叫我柘植教练!”柘植龙二从史密斯机上起来问道,“怎么了?”
“你开车带我出去!高歌好像出事了!”奈绪发誓她已经努力压低声音了,可还是被「爱护高歌协会」会长,幸村精市听到了。
“高歌怎么了?”他放下手中的器械,走到奈绪面前,一字一顿地说,“她怎么了?”
这气势,仿佛要捏死她。
“我还不清楚,但我刚刚和她通话的时候,一声巨响后就中断了”
幸村的眼神瞬间凛冽起来,“我也要一起去。”
“奈绪你去医务室做准备,幸村跟我去找七海”柘植教练给奈绪下了命令,然后对幸村说“你去穿上雨衣,我们车库见。”
在暴雨连续地冲刷下,盘山的公路更为难走。循着奈绪告诉他们的大概位置,柘植和幸村两人放缓了速度,一路寻找。
在下山的第一个转弯处,就找到了高歌……的摩托车。
车被甩在临近崖边的地方,一个不慎,翻身就是滚落下山。幸村只觉得手指发凉,紧紧攥着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嵌入掌心,
“停车”幸村突然喊出声,指着窗外说道,“她在那”
疼,火辣辣的疼啊。高歌轻轻动了动右腿,贴合身体的机车服阻碍了她大幅度的运动。不过她感觉到骨头应该是没事儿。
然后就是脸,被车甩下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护住自己的头,毕竟以后还要靠脸吃饭(。
应该没毁容吧……
???你居然担心的是这个?
趴在盘山公路边上,打算先稍微缓一缓,看看自己能不能爬起来。正在她打算默默往前爬一点时,前方传来汽车的声音。
……是奈绪来救我了!
不,是你男朋友来救你了。
“高歌,能动吗?”高歌以为自己脑子进水了,居然幻听到了幸村的声音。
见她没回答,柘植从车上拉下一副担架,“把她抬上来”
“我……能动……”高歌看到担架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幻听啊,“左边身体没事,就是右边摔着了。那个,你们帮我把箱子也带上呗……”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指了指摩托车后面
被担架抬上车,幸村帮她把头盔摘下来。雨漏进头盔打湿了她的头发,一绺绺地贴在脸上。右脸颊微微有一些肿,估计消了肿还要淤青上一阵子。
车里安静如鸡。
柘植从后视镜里看到陷入无边沉默的两个人,啧,年轻真好啊!
教练你确定吗?
“我们先回基地检查一下”,柘植教练开口,“基地的医疗水平也很高,先给你做下简单的处理”
“好的,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疼”,高歌勉强说完话,呜呜呜呜脸疼
“不要乱动”看到她精神尚好,幸村稍稍松了一口气,发凉的指尖慢慢回温。
暴雨还在下。
被医生彻底检查了一遍,身上脸上除了淤伤,没有落下别的伤痕,只需要静养就可以了。
幸村这才彻底放心,在高歌的坚持下,去洗了个热水澡。
「叮咚--」幸村擦着头发,拿起一边的手机看了看,特别关注发了一条状态。
点击查看详情,他被气到笑出来。
七海:是战士的勋章![配图一身淤伤]
勋章?看起来教训还不够啊……
高歌百无聊赖的躺在医疗室的病床上,拼尽全力把自己的手机从床头柜拿过来,开始刷ins。
嗯……没事干买点东西吧,最近想换个四件套!本子也要买几个!这个马克杯不错!顺手买几包奶茶~
幸村进来坐到她的身边,把她没有受伤那侧的头发拨到耳后。
“嗯?”高歌看着他,不明所以。
下一秒,高歌感受到幸村温热的嘴唇,完整地,覆了上来。
这个吻来的又狂又急,甚至带了一点掠夺的意味。
刚洗过澡的身体还带着水蒸气的热意,水滴从发梢滴落在被子上,洇开一个个湿渍。
高歌被惊的大气都不敢喘,肩背紧绷。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啃得灵魂都不剩的时候,幸村与她额头相抵。
高歌被吮得舌尖发麻,口腔里还残存着被他扫过的麻痒。
猛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感受到她的动作,幸村轻笑出声,然后扶着她的后脑,认真地舔吮她的唇角。
“知道错了吗?”
“啊?”高歌还没从刚才的温存中缓过来,见幸村盯着她手臂上的淤青,马上软了声音,“知道了知道了,精市,我好疼”
轻触着少女脸颊的长指陡然停住。
“就知道装可怜”,幸村捏了捏她没受伤的那边脸颊,“以后再也不许你骑车。”
“唔唔”,高歌清楚的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理亏在先,只能撒娇求饶。
本来计划让她好好记住一下教训的幸村,看到她被绷带包的严严实实的,气就消了一大半。
“高歌,别再让我害怕”
他生来只经历过两次恐惧,一次是去年得知自己不能再打网球,还有一次就是刚刚她生死未卜的时候。
“对不起,精市”高歌咬了咬嘴唇,认真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