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蝗灾挺过去了,受灾百姓没有饿死几个,全都在赞颂着伟大的皇帝陛下,全都在感谢着赈灾的世家大族。可是那最紧要关头送来的那些粮食的人,却无人提起,被朝廷刻意的隐瞒了。百姓不知道这些,朝堂上知晓的也寥寥无几,虽然沿着汾河和黄河两岸的官员给各自身后的家族通报了。但是却因为李二的可以引导,都是将信将疑。
立政殿,李二召集了心腹大臣正在议事,主要的议题就是如何对待科学家。李二感到威胁了,这股不受他控制的势力没有他之前想象的那么弱小,或许在海外有着惊人的实力。而且还有这神出鬼没的行动隐匿方法,这让他不得不正视。所以一直以来没和大臣们公开谈论的李宽师门,现在被摆在了桌面上。
“诸位爱卿,朕了解的情况就只有这么多!不知诸位爱卿有何见解!”李二将自己知晓的和推测的一些结论讲述了一遍,然后问道。
“圣上,这科学家目前的态度还是友好的,而且从他们的行事风格来看,也不是强取豪夺之辈,能不能和他们接触一番,不然仅凭猜测,实难推断啊!”房玄龄擅长谋划,但是此时却也感觉棘手,这科学家从未听说过,而且李二调查这么多年都没抓住丝毫蛛丝马迹,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整个帝国最有权力的人,居然也落得无功而反!
“陛下,现在实在是无法确定其是敌是友。不过他们现在做出的这些事,对大唐是有利无害,那十万石粮食可谓是救命粮。不然百姓定然会出现大量饿死,甚至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还有那一艘船,也是一个很好的参照,对于我大唐水师战舰的改进有着很大的借鉴作用,这些都算是这个科学家做出的贡献。”杜如晦分析了一番科学家现如今做出的事儿。
“如此说来,科学家对大唐还是友好的,只是不知道这份友好是真实的表现还是做出来麻痹我们的!”长孙无忌捋着胡须说道:“一个学派。居然能在短短时间里筹措出十万石粮食,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事儿,我大唐整个国库的税收一年也多不到哪去。”
这句话可谓是诛心之言。一个学派怎么可能贮藏如此之多的粮食?谁敢说他们没有别的企图?长孙无忌一句话,就将之前得出的结论完全推翻,这些事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不然到时就将付出掺重的代价。这是所有政客都要学会并精通的技能。
李二看着这帮子心腹大臣在那里分析来分析去。结果还是模凌两可,心中不免有些烦闷,这件事儿确实让整个大唐都束手无策?那么说来,这个科学家到底该怎样面对?总之李二这一刻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之前他觉得这科学家无足轻重,也就几十号人的事儿,可是现在才发觉,原来科学家的根子根本没在大陆上,而是在那遥远的海外。这样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了,要是这个神秘学派一个不高兴。将来和大唐为敌,又该如何应对?以他们将一艘大船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中原腹地无人得知的手段,大唐能扛得住吗?要是这一次送来的不是粮食,是那披甲执锐的战士,在中原腹地燃起狼烟,就将直接打大唐帝国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这原来觉得的癣疥之疾,现在居然有成为心腹之患的隐忧,让李二一阵头疼,看来真的该和那科学家的人见见面了,李二不信见了面还不能确定这科学家的目的和态度!可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大唐国力衰退的厉害,这个时候去摊牌,要是友好还好说,要是敌对起来,那么就难办了,所以先揣着明白装好糊涂一段时日吧,等大唐国力充沛,兵强马壮之时在将问题挑明。
于是李二暂时压下了这件事儿,包括科学家的功绩,还有李宽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
时间匆匆,转眼又是一年,蝗灾之后百姓再一次种下的粮食收获了不少,让这些饱受灾难的人得以熬过贞观二年的寒冬,以及贞观三年那青黄不接的时节。
时间来到了贞观四年,这一年李宽十三岁了,已经是少年人了,十三岁的他长得和成年人差不多高了,足足有七尺五寸的身高,也就是差不多一米七二。这个身高在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身上可谓是巨人症了。可是李宽却属于正常情况,他这些年一直坚持不懈的练习心意拳,锤炼身体再加上优越的家世使得他营养充足,长这个身高也算不上什么,至少他现在比起李二还是差了一个脑袋,也就是说李二身高接近一米九,这样的父本基因,李宽长不高才怪。不仅是李宽,李承乾,李恪都长得不错,比起李宽也矮不了多少。就只有李泰这家伙,长得又高又圆。体重一直没减下来。
这一天,李宽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身前是一条案,上面摆着的是一把折扇,一拂尺一茶杯。
在他对面是一大帮人,坐在茶桌旁边,聚精会神的听着李宽讲述。
“话说,程咬金也是出身于世家大族,只是家道中落,在他祖父那一辈就落魄了。所以程咬金小时候没上过私塾,大字不识一筐,而且当时世道也乱,隋朝正在崛起,四处也都在大战。程咬金一家人也是颠沛流离,四处躲避着兵灾。孰料天有不测之风云,这一家人东躲西藏的还是没能逃过去,程咬金的父亲,在他才几岁的时候,就再一次遭遇溃军的逃亡过程中死去了。留下程咬金和他老母亲两人相依为命。”李宽喝了口茶水,接着清了清嗓子。看着对面听得入神的那些皇子公主,心中一阵得意。这后世听收音机听来的《说唐》这会儿被他搬上了这故事会,算是一种恶趣味吧!隋唐十八好汉,恨天无把地无环的李元霸,三板斧的程咬金,天下第一勇士宇文成都,这些都让他一阵回忆,总算想起了绝大部分的情节。
这也是这些年被一大帮小家伙给逼出来的,最开始只有李丽质,小豫章,小天香三个小丫头,之后加上了李泰,然后襄城,南平,还有屁颠屁颠的能跑路了的高阳,清河,兰陵,还有李贞,李慎这些小家伙,一个个都要听故事。让李宽一阵头大,他很想不讲了,但是却抵不过那一帮小家伙水汪汪的大眼睛。宫里边确实是无聊烦闷得紧,李宽也就一次次的失去自己的立场。这倒不是说李宽性子软,这只是对这帮自己弟弟妹妹。要是别人,李宽狠起来没人能治,这一点长孙冲知道的很清楚,杜构杜荷也很明白,房玄龄家的那两小子也知道。这些年李宽可是将他们折腾得够呛。
“二哥,你快说啊!程咬金将军死了爹,怎么还那么厉害?”小豫章最沉不住气,抢先问道。
“程咬金死了爹,他娘就带着他躲进了深山,避开了当时四处溃逃的兵士。就在这深山老林里,程咬金遇到了他的师傅!也就是这个人教了他一身武艺。”李宽刷的一身将折扇打开,摇了摇,接着讲道。
“这个人,不知其姓名,也不知其来历,只知道他善使一把斧头,而且有一套非常厉害的斧法。名叫《天罡三十六斧》,而他传授给程咬金的,就是这套斧法。”李宽说到这里就想笑,程咬金这老将李宽这几年和程处默兄弟混熟之后也时常见到,使用马槊确实是一把好手,但是斧头,还真不是他擅长的。有一次见识了程咬金劈柴,斧头挥的虎虎生风,可是连劈了数十斧头,那柴还是好好的立在砧板上,只有程咬金累出了一头汗水。
“《天罡三十六斧》厉不厉害?”小豫章再次出声问道。大眼睛里满是渴望的神色,这个小丫头越来越爱这些舞枪弄棒的事了,真不知道是谁教的,李丽质这几年越发文静,不复当年疯丫头的风范,而这豫章却是越来越疯。
“那是相当厉害,程咬金的师傅只教了程咬金两天时间,程咬金只学会了三招,就打下了赫赫威名,成为了现在的大将军,你们说厉不厉害?”李宽回答道:“程咬金学会了三板斧,也就是《天罡三十六斧》的前三斧,分别是第一式,劈脑袋,第二式:掏耳朵,以及第三式:小鬼剔牙。这三板斧是程咬金这些年征战沙场仗以百战百胜的杀招。平时却不会轻易使用出来,只用一把马槊。只有遇上了高手大将,才会使用斧头。现在程咬金家里随时都备着一把宣花大斧,就是他练习这斧法要用到的。”李宽信誓旦旦的说着。
李宽说的这些话,他只是当作故事将给自己弟弟妹妹听,没想到却造成了一件让他哭笑不得的事儿。
几天过后,一个小萝莉站在卢国公府门前,大喊着要程知节将军教她《天罡三十六斧》手提着一把小斧头,堵住大门不准任何人进出。
李宽听得这个消息,立马想到的就是豫章,这疯丫头当时追问这什么劈脑袋,掏耳朵,小鬼剔牙等招式厉不厉害,李宽就觉得要出事儿,只是没想到她会去程府堵门。这会儿李宽只觉得头顶上有着无数的乌鸦在飞,并且高叫着:笨蛋,笨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