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和姜离走出了药剂室。
洛英看了一眼高挂在天空正中的太阳,“可能,你没法安心晒太阳了。”
“要我去哪?”
“琉璃星域,你带着燕支浅去小乔治叔叔那边,给我打个掩护,我一个人去一趟尘雨星。”
“见拉斐尔?”
洛英点了点头。
“拉斐尔行事还算磊落,但他并不是正人君子,如果他想在尘雨星上杀你的话……”
“现在我要杀死他,难度很高,他想杀死我,也不太容易。”
“要带上贝恩和毒蛇小队吗?”
“让他们在基地休整吧。”
姜离低头整理了一下衣领,“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
半个月后。
尘雨星第三军团驻地附近的一间会所的侧门中,走入一个穿着黑色兜帽斗篷的人。
从斜角的楼梯走上三楼,穿过回廊,确认房间号,推开包间的门。
拉斐尔坐在正中的座位上。
他的手臂上绑着绷带,似乎受了伤。
洛英拉下兜帽。
“你来了。”拉斐尔说。
洛英向前走了几步,在拉斐尔左手边的位置坐下。
“要喝点什么?”
“随意吧。”
拉斐尔做了一个手势。不多时,周璟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卡尔兽奶。
放下盘子后,周璟看了洛英一眼,然后走出了房间。
洛英把杯子拿在手中,他抿了一小口。
透过热气,他看着拉斐尔,“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
“吉尔伯失踪,你完全没有调查吗?”
“我查过。”
“一点线索,都没查到吗?”
拉斐尔摇了摇头,他回忆着,“我,那时候,我攒了很多假,想一休假就去找,我做了很多计划,但一直有任务……”他叹了口气,“都是被安排好的任务,等到我终于空下来了,所有的痕迹都被抹掉了。”
“是吗?”
“我那时候总想证明什么,艾美利亚,她努力在军方为我争取了机会,我不能辜负她……”拉斐尔的视线落在洛英的手上,指甲尖锐,指尖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黑红色的雾气。
“所以,吉尔伯,对你不重要。”洛英咬了一下嘴唇,指甲缓缓恢复成原样。
“不,”拉斐尔否认了,“不,不是的,只是,”拉斐尔又叹了口气,他苦笑了一下,“他和艾美利亚,我以为他或许是放下了,我不知道他和艾美利亚有个女儿。”
拉斐尔沉默了一下,他问:“薇薇安,她是什么样的?”
“很好看。”
“我见过她,还有呢?”
“她有很多条裙子,大多是黑色,偶尔会穿红色,那些裙子还在衣柜里,还有鞋子,很占地方,姜离说,我应该烧给她,免得她在下面抢别人的衣服穿,但那些都是老款,她大概没兴趣继续穿的。”
说着,洛英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浅蓝色的半透明盒子,里面是一片芯片,他抬手扔向拉斐尔,拉斐尔抓住了。
“你要的资料,当时,飞翔女巫号记录下的,巨石风暴中的影像。”
“你想要什么?”
“不插手,帝国这一代的皇位之争。”
拉斐尔低头看着手中的盒子,许久,他开口说:“好。”
洛英站了起来,“我走了,和你单独呆在一个房间,对我压力太大,”他停顿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你的,杀意,你决定,要为卡洛尔,报仇?现在吗?”
眼中雾气凝聚。
“下次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