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桓的印象里,典韦率先出现是在曹营,而且是其麾下大将夏侯敦找到的,刚一来就赶上恶风怒号,典韦一手擎住旗杆,纹丝不动,宛如泰山,被曹操称之为古之恶来!
真没想到,他没投靠曹操之前竟然会在这里,酸枣大营还真是个卧虎藏龍的好地方啊,袁桓简直不要太兴奋,开局就送一员猛将,这运气特么逆天!
袁桓爬起来就要根据系统的指示走,可转念一想,可不能这么鲁莽,现在的典韦肯定混得很惨,像咱这样的风云人物亲自去请,势必会引人怀疑,得不偿失啊!
不行!得好好侦查和策划一下才行!
“来人!”袁桓招呼道。
有士兵从帐外转入:“少主,您醒了?主公让小的转告您,醒来之后,到他那里去一趟。”
“嗯,知道了!”袁桓起身下榻,随口问道,“距离咱们大概百丈左右,是哪位将军的营寨啊?”
“回少主,是陈留太守张邈的营地,大概六七千人马!”士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陈留张邈!?”袁桓饶有兴致地点点头,“怪不得!”
张邈是陈留太守,而典韦则是陈留己吾县人,或许是张邈招募兵马的缘故,才把典韦召到了他那里,只可惜张邈没有识人之明,埋没了如此悍将!
袁桓脑子里开始盘算,到底要用一种怎样的方式,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典韦搞到手,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个校尉了,没个大将领军怎么能成?
不知不觉中,袁桓就来到了袁术的军帐外!
“公路将军,在下的军粮……是不是也该兑现了,你可已经拖了我十多天了,再这样下去,我的人马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孟卓放心!只要下一批粮草运到酸枣,我肯定第一个给你送去,这还不成嘛?”
“那……敢问公路兄,下一批粮草什么时候才能运到酸枣大营呢?”
“这个嘛……少则五天,多则十天吧!”
“十天!?公路兄,我这大营里已无隔日之粮,再这样下去,你让我麾下这数千兄弟可怎么办?难道要饿着肚子讨伐董卓吗?”
“张邈!你此话何意啊?十八路诸侯,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我这督粮官一职还做不做?要不换你来当试试?”
“公路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
恰在此时,袁桓掀帘而入,笑脸相迎道:“父亲,这不是张家叔父嘛,怎么在这里?小侄常听父亲说起您,您可是个不折不扣,为民做主的好官呐!”
张邈一阵懵逼,只能尴尬一笑回应:“额......是嘛?”
袁桓立刻回答:“那必须是当然的,不信你问我父亲?”
袁术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好在他反应迅捷,立刻佯作正经地点点头:“孟卓兄政绩斐然,有口皆碑,术不过实言尔!”
张邈顿时感到一阵心虚,不知该怎么接袁术的话,人家可是当朝大官,四世三公,竟然夸赞你是个不折不扣,为民做主的好官!
而你呢?
稍微遇到一点小困难,就来人家的中军大帐堵门要粮,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一点儿都不够朋友,简直汗颜呐!
张邈愣怔半晌,方才淡然回礼:“在下实在惭愧!”
“来自张邈的震撼值+328!”
袁桓问道:“不知张邈叔父来此所谓何事?如果有困难便说出来,我袁家能帮自然是要帮的,即便不能,也会想着法帮叔父解决困难!”
咳咳!
袁术故意咳嗽一声,狠狠瞥了眼袁桓,示意他休要再说,可袁桓已经说出去了,他袁术也没有半点办法,只能支支吾吾地含糊着。
张邈叹了口气:“嗐!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军中已无粮草,需要你父亲帮忙而已。”
“哎呀呀!”
袁桓故作惊讶,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军中已无粮草?那你麾下那帮兄弟们吃什么?小侄记得,叔父麾下应该有七八千人呢吧?”
袁术的脸一下子黑了,大大咳了一声,示意袁桓停止!
张邈长叹口气:“可不是吗?伐董之前,叔父在陈留有三千人马,为了响应伐董号召,又在陈留招募了五千余人,粮草用度实在是......唉!”
张邈淡淡地摇了摇头,向袁桓诉苦。
“哦,原来是这样!”
袁桓佯作恍悟地点点头,略一沉吟后道:“不瞒叔父,我那里还有三千石粮草,叔父若是救急,便先拿千石应急,如何?”
袁术的眼一下子瞪得溜圆,这三千石粮草还是他赏给袁桓新军的粮草,此时还没有移交,这不孝子就要拱手送出去一千石?
袁术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跳起来,狠狠地煽他一巴掌,老子攒这点家当容易吗,就这么让你丫给祸祸了?
张邈倒是一怔:“果真如此吗?”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咳咳!
袁术咳嗽的声音更大。
“父亲,你是不是有病?要不要孩儿帮你找医官?”
袁桓同样气得想骂人,小爷在这里千方百计地要挖人,你个坑儿子的蠢爹,在一旁刷什么存在感?
“......”袁术愣怔当场,特么这节奏明显不对呀!
袁桓转而面向张邈,继续道:“这当然是真的!叔父你也知道,我这虽是一营的编制,但人数最多不过八百人,连一千人都没有,要那么多粮草也吃不了,还不如拿来周济周济叔父,保不准叔父还能念小侄情面,给小侄添个百余兵丁,凑个整不是!”
张邈不是傻子,这种计算题根本不需要动脑子,两百个兵丁就是两百张嘴,那一天得吃多少粮食啊,如今这个世道,粮草可比人贵多了!
“贤侄啊!你若是能帮叔父这个忙,别说两百个兵丁,便是三百个,五百个兵丁,你叔父也愿意给你!只要你不嫌弃他们是新兵就好!”
张邈拍着胸脯,保证道。
袁桓大喜:“叔父实在是太慷慨了!事不宜迟,小侄这便派人把粮草送到叔父军帐,顺便选两百兵丁回来,咱们人粮两清,概不相欠!”
张邈同样大喜:“人粮两清,概不相欠!”
“哈哈!”
二人相视大笑,转身离开大帐,只留下袁术一人在懵逼中,凝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知所以,这一刹那,如秋风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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