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裁判明显愣了一愣，不明白无殇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理论上是成立的。
    “那就好，”无殇突然绽放了一个笑容，黑亮的眼神透着一股狡黠，她从自己背后的箭袋里抽出四支箭，利落地丢进宁浩的箭袋里，双手一摊，“这样可以吗？”
    “你……”裁判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又是惊讶又是钦佩，竟一下子不知怎么回话。
    宁浩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无殇。她竟然为了帮助自己继续参赛，帮到这个地步……
    “不行，我不能用你的箭。”宁浩想要把箭还给她。
    在射箭比赛里，箭才是制胜拿分的关键，少一支箭，胜算至少要少掉一成，无殇一次性送他四支箭，自己的胜算少了四成不止。
    他不能要，不能做这忘恩负义的不义之辈。
    “拿着吧，好好发挥，不要浪费。”无殇拒绝和他推来推去僵持下去，帅气地转身离开。
    裁判默认了无殇的做法，允许宁浩继续参加比赛，而那两个挑事的无赖，则被执法队员不知道拖到了哪个旮旯里。
    宁浩看着无殇离开的背影，特殊的情愫在心尖蔓延开来，连带着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
    第一批次的人已经比完，大部分运气还算不错，无殇粗略地扫了一眼，三十个真靶还剩下十个不到，这就意味着第二批次的人没有那么幸运了，绝大多数人都会被淘汰。
    她站在一个独立区域，一个人默默地注视着比赛的发展。
    可偏偏，某些人似乎不想让她落个安静，非要过来找下存在感。
    “听说，你同情心泛滥，把自己的箭拱手送人了？”一身红裙凑了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一张冷傲中带着些许轻蔑的娇艳脸庞倒映在她的黑眸里。
    诸葛红月最近很喜欢缠着她啊。
    无殇想不起自己哪里惹到这位大小姐了。
    “怎么，你也需要？”她神色平静地问道。
    “那倒不必，”诸葛红月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目光仿佛带着于心不忍，“我只是觉得可惜，你知道你少了这么多箭，第三关的通过率会降到多低吗？本来还想和你好好比一比，现在我怎么一点都不痛快呢，赢得太轻松反而没有成就感了！”说到最后，尾音还是忍不住地扬了上去。
    “这样啊，”无殇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面色也非常平静，她直视诸葛红月的眼睛，“想要痛快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哦，怎么帮？”
    “你应该也听说，那八支断箭是拜我所赐了吧，不如我再帮你折断一半？正好和我凑成一样的数目，也算公平比试了。”
    被无殇的话一堵，诸葛红月的脸色变了又变，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她还真怕无殇一怒之下把她的箭折断了。
    第二批次很快也告一段落，第二环节最终筛选下来的人只有那射中真靶的三十人，从最初的两百不到，到现如今的三十，淘汰率高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就算你失去了优势，我也不会心慈手软的。”临走前，诸葛红月甩下战帖，“咱们走着瞧，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