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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季然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卧槽,你真变镰刀了?!”
    “锵锵!”后面一声锵声儿有点低,莫名让人想到了委屈。
    “你不是说要还阳做人的么?怎么变镰刀了?”季然欲哭无泪,“卧槽,这还不如个鬼呢!”
    想想抱着把镰刀睡觉的画面,季然就打了个激灵。画面太美,不敢想!
    “锵……”声儿都变婉转了,听着更委屈,似乎又带了那么点讨好的意思。
    季然盯着镰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翻白眼,“你说你要变冷兵器,变成把大刀或者剑多好,咋就这么想不开,变了把镰刀呢?这么寒碜,一点都不高大上好不好?”
    镰刀安静不动了。
    季然啧了一声,“说不好的你还不爱听了。”说着,屈指就弹了刀面一下。
    镰刀被他一碰,忽然一个哆嗦,刀锋差点划破季然的手指,忙拧了个个,刀背朝着季然。
    季然:“……”
    他有点怀疑自己其实没睡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梦中梦……
    正这么想着,镰刀突然又锵的一声蹦着立了起来。
    “干嘛?”季然一脸懵逼的瞪眼儿。
    镰刀立了一会儿,忽然自动在桌子上刻起字来。
    “我是陆臻。”刻完这几个字,镰刀顿了顿,继续蹦蹦刻字,“别担心,我能修炼成人,只需凝聚日月精华,现在刚成型还很虚弱,缓过来就好了。”
    季然连蒙带猜的看着桌上的字,已经无力吐槽了,“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天色还早。”镰刀继续刻,“窗户打开,抱着我睡。”
    季然:“……”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是他怎有种想要把这破镰刀扔出去的冲动?盼来盼去,盼回把镰刀,简直史上第一巨坑没有之一。
    生无可恋啊!
    特么抱着镰刀睡觉,刀锋这么锋利,简直就是用生命在睡觉有木有?!
    虽然心里各种暴走,但季然还真舍不得把这陆.镰刀.臻给扔出去。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拿起镰刀转手往床走,刚走了两步,镰刀就不安分的振动着发出嗡嗡声。
    “又干嘛?”季然一脸无语的看着手里这铁家伙。
    镰刀蹦到了地上,刻字,“先处理心口的伤。”
    第110章 萌萌哒的镰刀君
    好好在房里睡个觉,也能伤到心口,这种事没法跟人解释。
    所以季然没有叫人,只是自己打清水处理了一下,就去打开几扇窗户,抱着镰刀躺到了床上。
    这抱啊,说实话,真的是个要命的要求,也特别考验这抱的技巧,要抱住了,还得避其锋芒,季然就没睡觉睡得这么糟心过。但不知道是不是折腾半天累了,本来以为会睡不着,结果躺下都没一会儿,就睡沉了过去。
    无梦到天亮,第二天季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想到昨晚的事,还以为是做梦,扭头看到枕头上安放的镰刀,这才有了真实感。不过,陆臻变镰刀,哪怕睡了一觉,他还是深感有点扯。
    叩叩叩!
    又是一阵敲门声,季然这才回过神来。
    “什么事?”一边回应,季然已经掀被下床,拿过屏风上挂着的衣裳穿戴起来。
    “大人,已经快到午时了,今儿您还去城门口吗?车夫等了有半天,不确定大人还去不去,所以让奴才来问问。”门外,是老刘的声音。
    季然穿衣的动作微顿,转头看了静躺在枕头上的镰刀一眼,“不去了,不过门要出的,今天去农教司,我一会儿就出去,你让车夫再等一会儿。”
    “是。”老刘应了一声,门外就响起了离开的脚步声。
    季然麻利的穿戴整齐,先去里边洗漱,出来翻箱倒柜找了块黑布,走到床前将镰刀给包裹了起来,“臻哥,这布就是难看点,但很干净,我现在要带你出门,你就委屈一点,先安分的呆里边吧。”
    有段时间没去农教司了,这再不去有点说不过去,现在陆臻在手,他也终于能沉下心来,所以打算带着一起去上衙。
    陆臻也就嗡嗡了两声表示不满,倒也没有多反对,安安分分的被季然包裹起来,贴身带着就出了门。
    不想刚出门就跟迎面跳下马车移过来的山头,哦,不是,是赵世子撞了个正着,季然好险及时刹住脚,才没有‘以卵击石’的撞上去。
    “季大人!”赵煜可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颠着一身肥肉就跑了过来,要不是季然反应敏捷的侧身让开,这一下准得撞个四脚朝天,堪堪刹住脚步,赵煜这才喘着粗气问道,“小白哥,不是,白,白相爷可有来你这儿?”
    季然嘴角抽了抽,但还是道,“不曾。”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危机解除,这两人是又开始展开你追我逃的戏码了?
    “啊?”赵煜脸上的肥肉都快挤成一团了,“没来吗?丞相府没人,宫里也没人,那他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
    季然无法回答,所以只能沉默的看着。
    “那行吧。”赵煜一下就变得垂头丧气,“那……我再去别处找找。”
    季然看他这样子,禁不住生出同情,略微犹豫,才出声叫住了正要上马车的赵煜,斟酌了下语气,“那个世子殿下,你有没有想过,为了白相……减肥?赵侯爷人到中年,仍旧风流倜傥器宇不凡,你是他儿子,要是能瘦下来,肯定也是一个美男子,说不定到时候,白相看傻眼儿,就倒追着你跑了。”
    赵煜闻言,上马车的动作一下就顿住了。
    季然远远看着,心里其实挺担心减肥会刺激到对方的自尊,虽然相处下来,他并没有觉得这赵煜品性多么不堪,但外人既然都传言他脾气易燃不好相处,那肯定是无风不起浪,自己也顶多就是投机取巧,用吃的博得对方的好感,这要是秃噜嘴惹对方生气,对于后果,还真有点没底。
    见赵煜一点点缓慢的转过身来,季然下意识的就冒出了后悔的念头。哎,不该多嘴的。
    然而赵煜的反应却出乎意料,他没有生气。季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眯缝得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眼睛里看出亮点的,反正就是觉得赵煜看自己的眼神比小狗狗还亮。
    果然,赵煜肥肉一颠就颤悠悠的跑了回来,双手一把抓住季然的肩膀,“你,你说真的?”
    季然被他熊掌抓的肩膀一缩,僵硬的点了点头。
    “那,季大人可有……”赵煜蹙着眉头想了半天,“即能一饱口福又能减肥的膳食良方?”
    季然:“……”
    说好的爱情力量大无穷呢?说好的男为悦己者容呢?为什么减肥还不忘吃?
    “有没有?有吗?”见季然发愣不答,赵煜顿时着急起来,抓着他肩膀使劲摇晃。
    “有!”季然大喊一声,扼制住某人对自己的摧残,然后道,“有减肥方法,也有辅助减肥的膳食,但,世子殿下得身体力行。”
    赵煜顿住动作,却没有你放开季然,仍旧抓着他肩膀激动的问,“你说真的?”
    季然点头。
    “怎么个身体力行法?”赵煜忙追问道。
    “就是……”季然示意的偏头看看肩膀的位置,“你先松手。”
    赵煜闻言,立马松开的季然,还退后两步,一副虚心求教的虔诚模样。
    季然看的好笑,但还是道,“运动。”
    “啊?”赵煜一愣,“运动?”
    “对。”季然点点头,“世子殿下要想减肥,就得少吃,多动。”
    一听要少吃,赵煜当即面露失望,一脸的被季然耍后的恼怒和生无可恋。
    季然就知道,当即使出杀手锏,“白相说,只喜欢世子小时候,可瘦,可漂亮,可好看了,现在他看着现在的你,总觉得小时候的美好时光,就像是黄粱一梦,因为世子现在这重量,真的真的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赵煜脸色一沉,看着季然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不善。
    “自古忠言逆耳,我也是拿世子当朋友,才说这些的,如果世子觉得刺耳不中听,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顿了顿,季然道,“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白相早已过了婚配年龄,为何始终独身一人,侯爷出事,他奔前忙后,又是为了谁,这么多年,你难道就看不到他的期望,他的等待吗?每个人的等待都不可能是无限期的,总有耐心全部用光的时候,到时候白相若是婚配他人,世子再醒悟,可就晚了。”
    白沐颜婚配,果然是赵煜的软肋,他满腔愤怒瞬间就哑火了。但却有点拉不下面子来,所以还是瞪着季然。
    季然看在眼里,也是好笑,都说这赵煜是个火爆脾气,果然是一点就炸,不过这赵煜要是烈火,那白沐颜就是甘泉,都说水火不容,但这两个却俨然成了互补。
    “世子殿下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可以来找我,看在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会帮你的。”季然抬手本来想拍赵煜肩膀的,可是面对山头实在压力太大,遂收回来拱了拱手,“我这要去上衙了,失陪。”
    过犹不及见好就收,季然不再废话,说完不等赵煜回神,绕开他就下了石阶,上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上路,季然撩开帘子探出窗口往后张望了一下,就见赵煜跟入定了似的,还杵在那一动不动。笑着摇了摇头,这才放下帘子转身做好。
    贴身放着你的镰刀却有点不安分的在振动,季然愣了愣,忙探手给掏了出来,布包一拆开,镰刀就锵地蹦到了一边。
    “臻哥,你这是干嘛呢?”见镰刀缩在角落不懂了,季然一脸纳闷儿的低头瞅着。
    镰刀立起来就要刻字,季然想到什么忙制止了,“哎别刻字,你这样让别人看到了不好,想说什么你先憋着,回头经过闹市我去给你买几块泥砖,你想说什么,就在泥砖上刻吧。”
    镰刀哐当就倒下了,继续躺在角落做一把……安静的美镰刀。
    季然无语的看了一会儿,只当它是不肯呆在布包里,想出来透气,就没再管,将头转向了一边。
    然而镰刀忽然又哐哐砸了两下车板,等季然回头看去时,颤微微振动了下,还是立了起来。
    季然反应过来这是要干嘛,都没来得及出声阻止,镰刀就蹦着刻了起来。
    “可惜了,不能双修。”
    反反复的的看了那几个字几遍,季然顿时无语。
    “这都变镰刀了,还思淫欲呢?臻哥你行啊!”
    说完,季然噗嗤乐了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陆臻这一走挺久,自己其实和尚了这么久也怪想的,陆臻不提还好,这一提,心里也痒痒的慌。然而再一看镰刀君,季然瞬间就忧伤了。
    而更让他忧伤的是,居然只是这么一个念头,某处就有抬头的趋势。
    真是……不能好了。
    季然不自在的整了整面前的袍摆,心里暗下决定,晚上洗澡的时候,好好的撸一管释放下,可别憋出什么不好的隐疾来。
    正尴尬着,转头就见镰刀君正刷刷地将刚才刻下的几个字抹掉。
    看着那乱七八糟的刻痕,季然眉心都跟着跳了跳,这要是让车夫给发现了,会不会被车行索赔啊。话说,这么损坏公物,真的好么?
    不管季然如何风中凌乱,经过闹市时还是让车夫暂停了下来,给钱让他去帮忙买了几块泥砖回来,这才继续往农教司赶。
    泥砖刚买回来,镰刀君就按捺不住的蹦着刻起字来,“你今天没吃东西就出门了,不饿吗?”
    季然连猜带蒙,居然把这一行字都认全了,可喜可贺,他觉得继续这么下去,有朝一日,他认识的古文字越来越多,就可以脱离文盲了。
    “还好,不饿,等下到农教司用也一样。”季然道。
    镰刀君把泥砖上刻字的部分削掉一层,继续刻字,“你会认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