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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 第60节
    走出休息室,压抑的气氛像是被关在了那个空白房间。
    藏矜白和寻常一样,但鹿嘉渺用了一会会才回到刚来时的状态。
    为了缓解凝重,他就着刚才的话题道,“先生,我也有粉丝来探班了!他们还给我送花写信,可把我感动坏了。”
    藏矜白目光从疑似送自己的花上收回,淡淡问道,“你身后那些吗?”
    “?”鹿嘉渺顺着他的视线往回一看——!!
    他的口袋什么时候漏了!之前装的信零零散散掉了一路,他连忙把花塞藏矜白怀里,折返身去捡。
    都怪他怕折到卷了起来,导致口袋太鼓!
    藏矜白接过花,向日葵前掉下的小卡片摇摇欲坠,他拿起正准备放回去,就看到了上面大大两个字。
    目光移到正蹲着捡蘑菇的鹿嘉渺身上,他挑眉缓缓念出,“老婆?”
    “啊?”才捡到第三封信的鹿嘉渺听到有人叫自己,立马应道。
    却在转头的瞬间,骤然僵住。
    第38章 锁骨
    今天的“老婆”含量实在太高,都给孩子叫出应激反应了。
    答应的时候顺口又自然,在意识迟于嘴巴反应过来的瞬间,鹿嘉渺整个像木头人一样定在原地。
    藏矜白方才轻飘飘唤出那两个字仿佛有回音似的在脑子里转……
    鹿嘉渺一边悔恨咋谁叫“老婆”都敢答应呢!一边莫名发散……先生为什么……忽然这么叫他呀?
    本来从昨晚他的思维就在绕着那个突兀的想法发酵,刚刚因为玻璃房的事转移了注意力,现在被乌龙一闹……他只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又开始朝奇怪的方向发散起来了。
    空荡走廊上只有一蹲一立两个人,距离不远不近,时间走得又慢又安静。
    鹿嘉渺现无处可遁,听着身后有慢条斯理的脚步声靠近时,更是吓得把微转的头和伸出捡信的手都收了回来,揣在怀里一边扣着信封的边缘一边思考着解释措辞。
    脚步声停在了身后,有人俯身下来,藏矜白见他发了许久呆,便抱着花走了过来。
    他详细了解过鹿嘉渺的职业,知道他会被很多人看到,被很多人喜欢,他本不觉得这是件需要预备情绪反应的环节,但才刚才骤然看到那张称呼过于亲近的卡片时,心里竟莫名有些不适。
    但程度很浅,在他把卡片藏在了花束看不到的地方后就平复了许多。
    最近他有许多让鹿嘉渺接受自己的想法实践,同时也在尽可能对鹿嘉渺了解接受。
    鹿嘉渺面前的信件被修长的手捡起,轻轻放在了他怀里。分明是羽毛一般的重量,但仿佛点开了呆住的穴道,他急忙转头,仓促解释道,“先生,我、我只是答顺口了……”
    尾音越说越弱,底气实在不足。
    但好在藏矜白停住了起身动作,话就说在耳边,能清楚听清因为紧张微颤的音调。
    他微侧过脸,视线刚好从鹿嘉渺微红的耳尖落在那双无措的眼里,他似是不解,反问道,“什么?”
    草木气息靠得太近太近,方才先生帮他捡信的时候不觉得,此刻先生一转头,两人几乎呼吸相闻,鹿嘉渺的耳朵兀的更红了,说话也开始打结,“就、就……”
    那种词汇叫他怎么复述出口!
    藏矜白见鹿嘉渺把自己结巴到蹙眉了,不再逗他,舒眉问道,“老婆吗?”
    “!”鹿嘉渺眼睛骤然瞪圆,一边感慨先生果然比他淡定太多,一边想……先生这么唤人的时候眼神真温柔。
    他睫毛轻轻缓缓扇了两下,问题也忘了回答,就盯着先生的眼睛走神。
    光柔柔的,照在两人之间。
    鹿嘉渺还没反应过来,其实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更暧昧……就忽然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鹿嘉渺猛得回神,一下转回了头。
    睫毛扑棱扑棱地扇,心跳也是,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怎么了,快得吓人。
    “老板!”江律彦抱着新整理的资料赶来,开始只看到了俯身的藏矜白,没看到藏在他身影之下的鹿嘉渺,现在看着慢慢挪远捡东西的身影,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来得不太是时候。
    但几个亿也很重要啊!霸总得有钱才能发展娇妻文学啊!
    “怎么?”藏矜白目送捡着信跑远的鹿嘉渺才收回目光。
    “霍总那边要走的资料。”江律彦的办事效率很高,直接从刚才让小秘书整理出的资料推理出最终结论,还把有用的资料提炼出来,递给藏矜白。
    藏矜白没回国之前,霍媛敏是藏家产业的间接掌权人,即便藏家的名字里没她,但代替藏老太太出面得多了,靠混脸熟也有一定地位。
    藏矜白砍她的项目砍得突然,在通知文件还没下达之前,她就先用之前项目和【蕴】的关联还有藏家养女的身份把方案套过去了。
    因为藏家是家族产业,在事情败露前几乎没人觉得不对。
    只是……藏家现在换血了,换血出点问题也正常,可没想到霍媛敏敢挑【蕴】下手。
    “终版设计图也泄露了。”江律彦在藏矜白翻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补充结论,“霍家关联的珠宝场都发了提醒函,但……不好说会不会找私厂。”
    高端珠宝行业,首发权几乎决定了地位。
    霍家如果只是想从【蕴】牟利,截断了所有珠宝来源还有可能制止事态蔓延。
    怕就怕……霍媛敏抱的就是鱼死网破的心,用劣质珠宝顶着藏家的名义发行,直接把这个项目搞臭。
    以她在藏家几十年的阅闻,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项目对于藏矜白的意义。
    所以江律彦就怕这不止是一场恶性商业竞争,更可能是一场私人报复。
    鹿嘉渺抱着捡回来的信件,在看到氛围不对的瞬间,就乖乖站在了不远处等着他们说话。
    江律彦的眼神往他那边虚虚落了下,才听藏矜白问道,“所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应急方案是有一个,就是……”江律彦跟藏矜白那么多年了,已经到了听个回答就能猜到老板想法的程度了。
    资料和应急方案都写在计划书里了,很明显藏先生采纳了找模特先发制人的方案。
    但在这儿特意问上那么一句。
    鹿嘉渺远远就看见江律彦似是为难地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听到了几乎整个走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商业机密——“就是不知道小少爷愿不愿意帮忙!”
    江律彦语调很为难,但音量实在不算太小,鹿嘉渺不想偷听的还是听到了。
    帮忙……结合今天遇到的紧张氛围,鹿嘉渺几乎立马反应过来了,先生遇到了困难需要自己帮忙!
    先生帮了自己那么多,他正在想要如何道谢呢,所以立马远远答应道,“我愿意的!”
    他不敢贸然上前,就抱着一沓信在不打扰两人的距离外着急,怕他们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帮忙的。”
    计划通!
    江律彦接过藏矜白递回的文件,见他未发表看法,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不由感慨起自己真是当秘书的天才,能在解决巨大商业危急的同时完美融进老板的爱情。
    鹿嘉渺见藏矜白转身看向自己,在他朝自己走来前先跑到他面前,“先生,我可以帮忙的!”
    分明不是自己的事,但鹿嘉渺比藏矜白还急上许多,方才还害羞得捡着信跑,现在却什么都忘了。
    仰头看向藏矜白的眼里只有担忧和急切。
    “嗯。”藏矜白静默看了他两秒,抬手把他跑乱的头发理好,才温声道,“不急。晚餐想吃什么?”
    “急的。”额头被藏矜白捋下的头发遮住了,但鹿嘉渺蹙眉的动作还是很明显,“我想帮先生。”
    “不问帮什么?”藏矜白问他。
    鹿嘉渺点点头,郑重道,“什么都可以。”
    *
    鹿嘉渺答应的时候是真的着急也是真的急切,但此刻被领进这间打光昏暗的工作室时还是有些紧张了。
    拍摄方案是在鹿嘉渺答应下来后江律彦临时通知宣发部门制定的方案。
    从采集鹿嘉渺的资料到方案出来,就用了一顿晚餐的时间。
    藏矜白陪他吃了饭,见他走神得厉害,一路把人牵到了拍摄间。
    珠宝、服装设备全部到位了,摄影师们在拍摄间里佯装玩手机实则恨不得有追风耳听着门外的动静。
    就在今天下午,他们见到了传说中的藏总,还买一赠一见到了连传说都还没有的藏总小娇妻。
    是个小明星,采集模板照摄影师一直在强调,长得巨好看。
    但再好看这分钟也看不到,这分钟只能从门框里吃糖——
    鹿嘉渺站在门口听总设计师说着拍摄思路,但手把藏矜白握得可紧了。
    他第一次试镜的时候都没那么紧张,那时候有准备的时限,但这场拍摄太突然了,更重要的是……这是先生的事。
    自己的事怎样的结果都可以接受,但他不想把先生的事情搞砸。
    鹿嘉渺每听到一个新的词汇,握住藏矜白的手就会紧一分。
    藏矜白视线从他的脸上,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鹿嘉渺的手比自己小上许多,力道也轻,但垂眼一看指尖都攒白了。
    他抬手覆在鹿嘉渺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在他进拍摄间之前安抚道,“我会一直在这里。”
    拍摄要开始了,鹿嘉渺是真的有点点紧张,他仰头看着藏矜白,眼神还带着走神时的懵懂和一点夹杂紧张的不安,“真的吗?”
    “真的啊。”藏矜白对他舒眉笑道。
    藏矜白的温和笑意莫名让鹿嘉渺安心了不少,也许是潜意识里就觉得有先生在的地方就有安全感。
    鹿嘉渺也只是事前紧张,等真走进拍摄室前,很快就进入拍摄状态。
    白夫人清冷,所以笔下的珠宝再艳的颜色都带着股淡淡的清冷气息。
    设计拍摄方案时摄影师还担心鹿嘉渺年纪太小表现不出来,特意挑了自带表现力的【朱砂痣】。
    【蕴】里的设计全是翡翠与宝石的结合,现代化的奢华中又带着特色鲜明的古典韵味。【朱砂痣】系列用的是颜色极亮的红翡翠,主打的群体是年轻女性。
    设计师开始怀疑过男生对珠宝的呈现力,但因为是上面直接选的人,只能硬着头皮拍。
    可现在拍着拍着才发现这孩子呈现力太强了,正是少年人那种干净和【蕴】想呈现的东西天然匹配,表现出来的东西非但没有违和感,反而自成一派又纯又带着亮色的风格。
    设计图初衷是用在玉石雕塑上,所以少年只穿了件简约的宽领衬衫,尽可能用皮肤来承托珠宝。红色珠宝小巧一枚落在纤细的锁骨之间,与雪白的皮肤相衬,锁骨之上恰好有颗小痣点睛。
    少年身形单薄,比起莹润的玉石少了些旖旎,却莫名点缀出几分纯白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