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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津宁的冬天没有雪,只有湿气的寒冷。
    离白矜离开,已经过去两个多月。
    陆欢并没有放弃寻找白矜的消息。
    托人悄无声息地去找,也让人留意。有时候陆欢还会去苏门,总怀抱着一丝希望。
    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是这种没有下文的结局。
    但遗憾的是,并没有消息。或许白矜根本就不在苏门,也或许不在国内。
    一直持续到过年的时候,烟花声响。鞭炮声燃。陆欢时隔几月,第一次朝那个聊天框发去了一句新年快乐。
    结果是发送成功。
    白矜没有删掉她。
    只是也没有得到回应。可能白矜早就不用这个微信号了,也可能是不想理会陆欢。
    毕竟陆欢是伤害了她那么多次的人。
    每次想到这里,陆欢都止住了继续发消息的心思。
    新的一年开始,陆欢再次全心投入工作。
    扩展业务,根据经济局势的变化修改战略,将启宁管理得越来越好。
    除去工作,她也在尝试着去填补心里的那块空荡。
    经过尝试,她才发现很多是无法将就的。
    她不再对她人有兴趣,也无法再接触新的感情。
    那段空缺并不是心脏的空缺,而是被人占住了。
    占住的那人消失,才变成了空缺。
    陆欢意识到那块地盘是白矜占领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遗憾终究是遗憾。
    生活在不断继续,没有人停下脚步。
    就这样一天接着一天而过,一月接着一月而过。
    心中那道过往的坎反而越陷越深。
    “......”
    两年后。
    又是一年盛夏。
    枝叶繁茂,烈阳似火。离开凉爽的空调房走在外面,像是闷在火炉中一般。
    墓园内,一身墨色衬衫的女人走上台阶。
    正值夏季,园内的绿植茂盛翻多,在骄阳下肆意生长。
    石砌的墓碑庄严排列。
    女人手执着一把遮阳伞,一手捧着花束,停在一座墓碑前。
    身姿颀长,依旧是一袭的黑长直发。
    衬衫上露出的一截脖颈更显冷白。
    两年的时光说长并不长。却也没有多短。
    她的面庞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随着年龄增长两分,眉眼透着的锐气有所消减,平日里更多的是轻蔑冷淡。
    一身的嚣张跋扈劲,也随着磨练更加缓和两分,多了些稳重与成熟。
    又是一年忌日。
    陆欢将花束放于墓前,静静地看着相片上的面容。
    去年的七月二十一日,陆欢也来看过白矜的母亲。有因为愧疚,也有代白矜来的原因。
    而今年是陆欢第二次来看她。
    距离白矜彻底离开,已经过去了两年。
    陆欢还记得第一次跟白矜来这里时,她跟着后者的步伐慢慢向上,白矜在前的白裙摆不经意地摆动,在阳光下好似泛着一圈莹光。
    也就是在这段石阶,两年前的陆欢踩在第一节 台阶上,回过身来朝白矜伸出手。
    而那时的白矜,答了她一句:
    ‘我相信你。’
    空中,她的指尖放于她的手心。
    四目上下相对,发丝微扬。
    陆欢看着这段台阶,相同的地点,脑海中的记忆飘转。仿若又看见那两道相牵的影子。
    定在原地良久,一直望着那处。
    直至一道热风而来,吹散了虚影。
    陆欢也就此收回神识。
    看望完白犹,陆欢离开墓园。
    今天是周末,近期的工作舒缓,还算清闲。
    开着车回家的路上,陆欢顺道再去宠物店买了些东西,再折返回家。
    陆欢提着东西一回家。
    以前的漠漠经常会闻着动静跑来门口看她,好奇地扒拉她的公文包或者提回来的东西。活泼又好动。
    但现在不会。
    现在的漠漠在猫窝里缩成一团,一直到陆欢换完鞋进屋都没有任何表示。
    陆欢边整理东西,边扫看了它一眼:
    “混猫,你该减肥了。”
    漠漠无奈:“喵......”
    这么长时间,漠漠也大了一圈。经常懒在一处不动弹,窝在猫窝里的时候嘟起一团。
    陆欢总觉得家里不是养了一只猫,而是养了一头猪。
    越来越懒,天天睡大觉不运动。还喜欢坐在凉快的空调房里,晒着透过窗玻璃射进来的太阳,给它惬意得不行。
    有时候陆欢还跟它说,你再这么肥下去你妈妈都不认得你了。
    漠漠每次都会嗷叫两声,陆欢听不懂喵语,但能听出它语气里透露着满满的嗤之以鼻。
    陆欢就不明白了。分明之前白矜在的时候,这混猫还没懒成这样。
    “过来,吃饭。”
    话是这么说,等到该喂饭的时候,陆欢还是照常喂,就是控制了下食量。
    看着它吃时,手指一戳它的脑袋,威胁道,“再肥下去,我就下回把你一起带去健身房。”
    “让你在速度10的跑步机上跑,累死你。”
    哼唧。
    漠漠眼都没抬,懒得理她。
    “........”
    等到下午的时候,陆欢应着秦岺的话,去了一家西装定制店。
    自从两年前那一次她们将话说开,隔阂多年的屏障终于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