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刺夺取城门,天海营冲进城内。
城头上、街市中,到处都在进行厮杀。
夏侯成挥舞长剑,劈砍冲向他的天海营将士。
离他最近的天海营将士,以盾牌挡住身体,数人齐声发喊向他全力撞去。
被数面盾牌夹住,夏侯成拼尽全力挥剑劈砍。
他砍出的每一剑,都只能劈在盾牌的边缘。
以盾牌夹住他的天海营将士,齐声发喊将长槊猛力戳出。
数支长槊刺入夏侯成身躯,他高高举起长剑,不甘心的瞪着眼前敌军。
天海营将士撤后,没了盾牌支撑,夏侯成举着长剑直挺挺的倒下。
守城曹军根本不是天海营的对手。
进入城内,没用多久天海营就剿灭曹军。
在一众将领的陪同下,袁旭来到许都皇宫。
皇宫外的卫士早被肃清,取而代之的则是军容齐整的天海营。
见袁旭来了,守门将士连忙行礼。
“陛下何在?”进入皇宫,袁旭向迎上来的军官问道。
“回禀公子。”军官说道:“我等搜遍皇宫,并未见到陛下。”
“嗯?”袁旭一愣,快步走向刘协寝宫。
到了寝宫门外,他用力将房门推开。
寝宫里空空如也,莫说刘协,就连半个宫女和内侍也是不见。
心底生起不好的预感,袁旭向众人吩咐道:“搜!紧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无论如何也将陛下找到!”
众人应了,天海营与夜刺四处搜寻刘协。
进入刘协寝宫,袁旭坐于屋内,等待外面传回消息。
与袁旭一同等在屋内的,只有马飞一人。
其余将领都在城内搜寻。
天海营擒获留在许都的曹操幕僚,重要幕僚随曹操出征仓亭,一个也没留在城内。
对这些人,袁旭并没太多兴趣,只是下令将之关押了事。
与他坐在屋内,马飞说道:“公子,夜刺也已派出,陛下若未走远应可找到……”
“掘地三尺又能怎样?”袁旭说道:“曹操早有部署,怎肯我等寻到陛下?”
“公子既知,因何还要将士搜寻?”
“扰乱敌心罢了!让曹操知道,与某为敌他的老巢随时可被击破!”
“擒获众人如何处置?”
“关押监牢不必为难。某要的只是威慑,将他们杀了反倒毫无裨益。”
“公子仁德……”
“都说某仁德,仁德何在?”袁旭淡然说道:“但有征伐必有杀戮,某只是不杀无害之人,或是不杀活着可用而死了无用之人。仅此罢了!”
马飞没再吭声。
跟随袁旭已久,虽知他杀戮不重,每每遇见必杀之人,袁旭也是从不手软!
以“仁德”俩字说他,确实不太贴切!
从深夜一直等到天蒙蒙亮,马飞打了个盹,袁旭始终睁眼等待消息。
门外传来卫士的声音:“启禀公子,我等搜遍许都,也不曾找到陛下!”
“传令下去,天海营占据许都,将城头换上袁家旗帜,另外派出人手于城外搜寻!”
卫士应了一声,传达袁旭命令去了。
许都被袁旭攻破,消息很快传到仓亭。
领兵与袁绍对峙,曹操得到战报大吃一惊。
“速唤夏侯惇前来!”他向卫士吩咐。
“曹公打算如何?”郭嘉问道。
“许都乃某根基,为袁显歆夺去,怎可坐视不理?”
“我军若是回援,正中了袁显歆之计!”郭嘉说道:“许都非在河北,袁显歆虽是夺之,曹公将来回返无须强攻,只须率军围城,不过旬月城内必定缺粮。他又如何守得住?”
“奉孝之意……”
“不必理会!”郭嘉说道:“袁显歆自青州出兵,曹公已令人暗中将陛下撤出,搜寻不到陛下他夺取许都又有何用?待到我军击破袁绍长驱直入,他必领军前来驰援!许都不夺,也是会回曹公之手!”
“城内多有僚属……”
“袁显歆必不加害!”郭嘉说道:“夺取许都有损曹公威名,袁显歆若是杀了僚属,除令众人同仇敌忾再无他用。他非嗜杀之人,怎肯做出这种毫无好处,却隐患颇多的事来?”
郭嘉如此分析,曹操才冷静下来。
“陛下如今安在?”
“曹公放心,已是撤离许都,袁显歆必定搜寻不到。”
袁旭击破许都,曹操考虑率军回援被郭嘉阻拦,距许都已有百里之遥的颍川。
刘协与伏后被安置在一户官宦之家。
他们穿着百姓深衣,随行卫士也都一身剑客装扮。
一个样貌俊伟的少年带着两名卫士进入前院。
此人大约十四五岁,虽是年少却英伟非凡。
两道剑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正是当初带人在青州截杀念儿、张霜等人,却只杀了李疆的曹家公子。
”见过公子!“守院卫士纷纷向他见礼。
并未理会卫士,他径直到了刘协住处。
“曹丕叩见陛下!”到了门口,曹丕躬身行礼!
“卿家无须多礼,速请入内说话。”屋内传出刘协的声音。
推门入内,曹丕再度向刘协和伏后行礼。
他毕竟少年心性,又是曹操的儿子,骨子里继承了曹操优良的血统,同时也承继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伏后二十出头,生的肌若凝雪、貌美如仙。
行礼时,曹丕偷眼看着伏后,目光直勾勾的竟有痴迷之态。
发觉他眼神有异,伏后脸色变了变,
她并没有发怒,而是把脸扭到一旁。
寄人篱下,虽贵为皇后,又怎敢斥责曹操之子?
刘协也发现曹丕眼神有异,他清了下喉咙问道:“卿家前来可有要事?”
曹丕旋即发觉失态,连忙说道:“臣护送陛下来到颍川,父亲曾有严令,每日向陛下问安。前来求见不过问个安好罢了!”
“卿家有心!”刘协说道:“朕与皇后安好,有劳曹公牵挂!”
“臣告退!”刘协不敢逐客,曹丕却知不可久留,告退离去。
他出了房门,伏后小声说道:“曹操觐见尚且遵循礼仪,曹丕竟是如此无状……”
刘协叹道:“皇后委屈朕岂不知?只是寄人篱下,受些屈辱又能如何?曹丕不来招惹,已是莫大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