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东街。
女安居包房。
吴正坐在屋内,怀中搂个水灵灵的******。
除他之外,屋里还有四个汉子。
每个汉子都抱着个美艳女子。
徐五低头站在吴正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徐兄,昨日借的钱可否还上?”捏了把娇娘脸颊,吴正看都没看他。
“还请吴兄宽限几日……”徐五低眉顺眼的求情。
“宽限?”吴正阴阳怪气的说道:“规矩徐兄不是不懂,宽限百日也是无妨,只是届时徐兄如何还得?”
徐五没敢吭声。
早上才起他就被吴正手下带到这里。
并非不想把钱还上,无奈收入太少,以他在军中领的钱粮,须两年方可还齐本金。
利滚利,他这辈子也别想把钱还齐!
“徐兄打算如何?”
“钱定是要还。”徐五说道:“只是利钱太多……”
“借钱之时,徐兄可不是如此说!”吴正打断了他:“莫非想赖账不成?”
四个汉子推开娇娘,纷纷站了起来。
吴正等人是邺城出了名的泼皮。
厮混多年,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虽是袁熙卫士,徐五也招惹不起他们。
毕竟他不可能借用袁熙的名头,向街市上的泼皮下手!
“请吴公宽限几日……”四个汉子摆明是要动手,徐五连忙说道:“过几日便还!”
“今日已是还不上,还过几日?”吴正冷笑道:“先收徐兄些利息,应无不妥!”
不等徐五再开口,他已向几个汉子使了个眼色。
四个汉子上前,其中一人突然抬脚朝徐五小腹狠狠踹去。
小腹被踹个正着,徐五闷哼一声朝后踉跄两步,一屁股栽倒在地。
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一只裹着劲风的黑影在他眼前越来越大。
鼻梁被重重的踢了一脚,徐五仰脸倒地。
被踢的鼻头发酸,眼泪鼻涕一块流,徐五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脑袋任凭汉子们上前踢打。
汉子动手打人,几个女子齐声惊呼。
有个女子反应最快,她起身就想朝门口跑。
吴正冷冰冰的说道:“不想受到牵连,就坐回去!”
才迈出脚,女子听见他说的话,又停了下来。
浑身哆嗦着坐下,她看也不敢看正被围殴的徐五。
“停手!”汉子们打了一会,吴正起身走到徐五面前。
揪着他的发髻,将他脑袋扯起,吴正问道:“徐兄,打算何时还钱?”
徐五没有吭声。
钱,他注定还不起!
“徐兄若是还不起,给个明白话!”吴正说道:“我有一条路,可不用还钱!”
“吴兄请说!”徐五眼睛一亮。
欠下吴正的钱,他以后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即使吴正要他卖掉婆娘,他也会毫不犹豫!
放开他的发髻,吴正说道:“有人想问徐兄一些话!只须据实相告,债则不用还了!”
“何人?”徐五警觉的问道。
“莫问何人,只说肯是不肯?”
“不说何人,怎知该不该见?”
“见,或许不用还钱!不见,某将****催讨!”吴正说道:“徐兄应是自有决断!”
面如死灰,徐五点头说道:“既是吴兄安排,先见了再说!”
“带他到隔壁与公子相见!”吴正起身吩咐几个汉子。
两个汉子将徐五架起,由另俩人陪同,将他拖出了房间。
徐五被带离房间,吴正向几个娇娘说道:“你等也可退下!”
陪伴四个汉子的女子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出。
房间里,只余下吴正和早先伺候他的女子。
“此事办的不差!”屋内再无他人,女子脸色一正,淡淡说道:“公子定有赏赐!”
“为公子办事,敢不鞠躬尽瘁!”吴正也换了一副卑躬屈膝的神态。
“鞠躬尽瘁?”女子站了起来,从吴正身旁走过,丢下一句:“好生给公子做条狗!用你之时,可恩可宠。无用之时,也可成为肉羹。你之存亡,只在公子一念之间!”
“姑娘说的是。”吴正应道:“我定会做条公子身边的狗!公子要我咬谁,我便义不容辞!”
女子轻轻哼了一声,走出房间。
吴正吁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徐五被几个汉子胁迫到隔壁房间。
门刚打开,他就看到屋内坐着一人。
此人身穿绫罗袍服,一看便知是世家公子。
见到此人,徐五愣了一下。
他认得屋内坐着的正是袁康。
“四公子!”挣脱两个扭着他的汉子,徐五行了个大礼。
“你认得某?”屏退身旁伺候的两个女子,袁康问道。
“邺城之中,何人不认得四公子!”
“既是认得,那便好说!”袁康问道:“你是二兄随身卫士?”
“正是!”
“可知因何将你请来?”
被打到鼻青脸肿,脸上火辣辣的疼,徐五实在无法把绑他前来与“请”字联系到一起!
徐五说道:“小人不知。”
“有些事某觉着蹊跷,想问三兄却不敢开口,只能请你前来。”袁康说道:“当日二兄、三兄领兵驰援濮阳,上万援兵竟未能救出显歆,是何道理?”
“公子问这作甚?”徐五一愣。
“某已说过,只是觉着蹊跷!”袁康冷声说道:“汝无须反问,只须作答!”
“当日陷阱,只为五公子而设。”徐五说道:“五公子当然不可能突围……”
早想到会是如此,从徐五口中得知实情,袁康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将当日之事详述于某。”袁康说道:“某得实情,自不会为难于你……”
徐五尚未开口,房门被人推开。
回头看向门外,见了来人,徐五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起身吧!”出现在门外的正是袁熙,进入屋内,他向徐五虚抬下手。
袁康也连忙起身见礼:“弟,见过二兄!”
“显庸,你好大的胆子!”袁熙冷冰冰的说道:“某身边卫士你也敢动!是否有一天,还想取某项上人头?”
“二兄言重,弟不敢!”躬身行礼,袁康后脊梁已渗出汗珠。
“不敢?”袁熙冷哼道:“暗投显歆你也是敢了,还有何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