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州城内的战斗刚刚结束的时候两个旅的官兵们并没有丝毫的迟疑,迅速收集那些消耗的霰弹乃至城头之上乃至敌人尸体里的黄金子弹。并处理正白旗留下的几万武装民的尸体。
几乎与此同时,各炮兵部队抽出两个营规模的人再由各旅的两个步兵营押送着俘获的俘虏乃至搜缴的兵器向西面的海滩行去。
海面上有专门用于押送俘虏的船只,在只考虑短途海运且不需要安排太多人力的情况下数艘二百吨上下的大船就挤进了五六千名俘获的正白旗残留下来的那些孩子们。
俘虏的地点在船队出发之前就早就有所准备了。那些被俘的孩子们被安排到了辽东及山东半岛之间驻有超过一个营的重兵也有不少民居建筑以及存粮的皇城岛上。
海面上也有源源不断的船支卸下粮食和弹药向距离海滩不远的盖州城运去。盖州虽然不是队伍打算长期守备的地方,但在数天之内则是一个不容有失的战略据点。
在辽东半岛上连绵至海岸的群山之南,复州至永宁方向上,镶白旗的实力本来就偏弱而且更为分散的情况下,张海所率领的实力更为强劲的近卫部队及刘洪涛的第二旅进展顺利的多。
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歼灭性打击了聚集起来的镶白旗留守力量所能够动员起的青壮主力,队伍向复州的推进就再也没有遇到任何障碍。
旧历八月初九傍晚来临的时候张海所率领的官兵就进逼到复州城下。同石垒或王新盟等人不同。张海并不看中那些金银通货的分量,却觉得营属与旅属的火炮身管寿命应该尽量节省。因此队伍没有像第三旅或第四旅那样先对城池进行严密的火力准备。
同时,复州城的大小乃至城墙高度都比盖州矮了不少。六米高的城头即便跌落或者滑落也往往不会造成死亡或者永久性的残废。
队伍以燧发排枪为主的四五千步兵部队展开两道散兵线相互掩护着的直接逼近到复州城大概二三十米远投出来的石块刚刚可以够到队伍的距离上。
当那些城头上的敌人开始露出胳膊于墙垛上展开投石的时候,逼近到一二十米距离上的战士们直接瞄准城头上漏出的手臂开火。
不可思议的猛烈而准确的枪弹火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迫使城头上的那些老弱不得不龟缩在城垛之内。
在突破口的位置上,抵近到几十步距离上展开的炮火以一轮开火就以九十多发九斤弹把上百米范围预定突破口内的城垛轰的粉碎。
躲避在城躲后那些准备望下面泼滚油热粥的人不是被炮火和碎石砸伤就是暴露在城下战士们的枪口之下。
不过两层楼高的城头一些并非特制的梯板就可以直接搭在城头上,使战士们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冲入城头之上。
复州城头上的一些满州老人倒是有比较优良的射术,也能拉开战弓,并且因为没有足够的炮火压制大多能够提前集中起来向露出城头的战士们展开了射箭,至少将四五名战士从城头打落下去因此摔伤。不过刚刚在城头上露出头拉的战士们却也可以用燧发排枪向城头上的敌人展开射击。
在明显缺少投石机乃至投石雷或重臼炮的情况下城头上的那些老弱终究难以抵挡独立近卫部队以强悍火力的突击被攻上了城头。
同在城内的时候才下定决心以“铁拳钢脚”对付那些几乎不能算是士兵的顽抗的平民不同。更懂得锻炼部队的张海在队伍攻上城头并且见到那些守城的残敌因为青壮为主的主力部队损失在城外,连炮也没有几门的时候就迅速带领亲卫连的队伍亲临一线“赤手空拳”的向那些以短矛,斧头,柴刀,弓箭武装起来到满州老人展开了冲击。
年过五旬退役的老人实际上某种程度上是不逊色于少年人多少的合格战兵,远非一般妇女儿童可比。即便亲卫连与独立近卫部队的战士们几乎从头到脚都用巧妙的精钢包裹起来,冲击中还可以用前手掩蔽住头面,强有力而精准的弓箭和飞斧乃至刺过来的长矛还是至少造成了独立近卫部队至少两名战士的负伤,然而当逼到近身之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和攻击了。并没有受过同全身甲武装进行特殊格斗技巧训练的敌人在战士们尖头铁鞋的攻击下伤亡严重。即便是长矛阵在难以有效给对手造成伤害的情况下效果也大打折扣。遇到明显超常或厉害能够将几名战士放到的敌老人及健妇中的强者或者战局出现不顺利的时候,负责掩护的战士们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吝啬于用燧发枪强向城头上的顽敌展开猛烈的射击。
在城头的激战中,张海再一次亲临险境打死打伤百余名满州老人及健妇,整个亲卫连及独立近卫部队在以近战肉搏为主体的交战中就将三千余名顽敌打死打伤在城头。第二旅展开了更为密集的队形如同在盖州城内那样对残敌展开了快速的围攻扫荡。
就这样大概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从傍晚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整个复州城就被攻占了。因为进攻足够快速果断,给予敌人的心理压力更大,而且很多顽抗的镶白旗老弱也在搏斗中被战士们俘虏。人丁相比其他旗明显逊色的城内镶白旗老弱妇孺反而又更多的人存活下来。不到两万满州居民的复州城内大概有三分之一左右妇女及儿童在战斗中被俘或是在最后不得不投降。
当独立近卫营亲卫连以及刘洪涛的第二旅及对复州展开进攻,近卫第一旅的主力及两个营连夜向永宁展开了进攻,几乎一刻时间也没有耽误。
城外的战斗张海所率领的部队没有出现什么伤亡就击溃了敌人的抵抗,不过在进攻防御比盖州更弱的复州城的时候却有数人在战斗中负伤,还有一名战士在战斗中伤亡严重。
“这一仗,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进行,队伍上有什么意见没有?”张海在临时的作战会上仅仅是这样向官兵们问道。
“没有什么问题,训练中我们都可以承受这样的伤亡率。在决战前锻炼官兵们近战的勇气才是最为重要的。”不少营以上的军官显然并没有像张海所预料的那样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