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所带的短弓是八斗左右的寻常战弓,两石左右破甲用的复合长弓如伪装成扁担的摸样并不常用,而且重箭通常也不多带。
在少有正规铠甲的民间,五斗弓就是使用比较重的了。用八斗的战弓就是使用三棱箭头或铲型箭也能轻易把人体打穿并有很大几率挂断重要血管。
八斗的战弓在张海的手里大概两成左右的力量就能拉开,同一般优秀的弓箭手中的速射弓没有什么两样。
在来袭的敌众从巨大的震慑和突变之中反应过来并逃散到二十丈外的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张海已经射出了三十支箭命中了至少超过二十五个想要逃跑而且因为没有负伤跑的明显比较快的目标。
张海除了携带弓箭之外,两米多长的“软钢三棱剑”连同覆盖在外面的木棍也已经带了出来,张海打算顺着那些负伤的敌人逐一的追杀,可最终也只是追到了一些中箭负伤的敌人已经五个在逃跑中被绊倒的人。
袭击者的时间及地点选择还是很精心的,即便在这富庶的地方夜晚间的乡下依然往往是一片漆黑。最多只能以水面映出的微弱光芒来前进。虽然有岸边的火光照亮小船遇袭的地方,可是二十丈以外光亮依然十分微弱了。
或是顾虑在这黑暗中遇到的连环伏击或陷阱,或是顾虑杨思等人的安危,张海搜索了小船附近方圆六七十步范围内的地方并放倒这范围内负伤的残敌之后,就回到了距离小船附近不远的地方。
大约百余名最终被迫留下来的有一半大概五十三人,这其中最终被射杀或肯定活不了的超过一半左右,这当中还有不少自杀的,大部分是没有什么希望天明的时候也不死了,不过还是有十七个左右负伤的活口在张海的威慑之下不敢向黑暗中逃去,似是等待着死亡。
张海让这十几个只负了轻伤而没有勇气与能力逃跑的人身子贴着身子、脚紧紧的脚挨着脚如尸体一般躺成了一人宽度两三米纵身的两排,并闭上眼睛。
这让更让这当中的不少人感觉到了恐惧,很多人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有人被处决,那就四散逃跑。反正张海的弓箭似已收了起来,总有时间的。
张海有些歉意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审讯你们,也没有太大多的绳索之类的东西来束缚你们。只好委屈委屈你们了。”
说着,张海左手持软钢三棱剑,右手持松开弦的弓臂双手同时迅猛的向下砸了下去。惨叫声在一瞬间传了出来,这一下拍击就将这十七个人大部分的小腿或脚部打伤,还有几个想要逃跑的也被软钢长剑扫倒在地。
接着,张海没有再手下留情,继续把那些本来就负伤的残敌的脚脖子乃至肘关节接连不断的扭断。
“破坏你们的四肢关节并不会死,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让你们在疼痛中死亡而不是因为失血而死亡,你们信不信?知道你们该告诉我什么不?”张海用新朝白话问道,他相信在这距离南京不算远的苏南浙北一带,开国几年来即便并不是所有的江东都以此为母语,也必然都听的懂。
最初的剧烈疼痛稍稍缓解下来的时候,在这十七人中终于有两个人在恐惧之下害怕了:“争先恐后的说道:我们是受雇于人的苏州武师,雇主给了重金。“
张海听到这话来到了两个人的身前伸出了手,紧接着是两声连绵不绝的惨叫,接下来的是两个人的痉挛和呕吐。
“杀手?什么样儿的杀手会用你们这些军国之器?谁请的起这么多杀手冒这么大的风险?你们来这么多人,阵仗又这么大,战场上的能耐也有一些,谁信你们是江湖上的人物?你们这阵仗,分明就是的反叛残余打算刺王杀驾,对不对?或许从那苏州外城的擂台上你们就觉得我是新朝的圣主了。你们绝不可能不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张海!你简直狂妄之极!竟然敢只身出南京城,就算今天。”还没有等那个鼓气勇气义正辞严的人把话说完。张海就用带着铁手套的拳头把那人的鼻骨砸进了面孔中,并把那人的下巴连同半个嘴先以巨大的力量捏碎之后又掰了下来。惨叫声又连绵不绝的响起。
张海并不是一个心恨手辣的人,但是他明白:对于打算行刺自己的人必须要杀一儆百给这些人以威慑,当然,也要避免把这些人全弄死让破案都有难度,那样达不到最大限度的杀一儆百。
“我若是那张海,你们今天来的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就算是微服,就算是不想引人注目,又怎么会一个护卫都不留在附近暗中保护?但是如果今天不给你们这些人以严厉的惩罚和教训,怕是我以后在外面走的时候就永无宁日了。当然,因为你们冒犯并非真的而是新朝圣主,所以还是有活路的,那就是不论在我面前,还是在公家面前都认真配合调查,老老实实的坦白交代。你们虽不是刺王杀驾,但聚集这么多人携带军器已经是有谋反的嫌疑了,会有京城的人介入的,你们也别指望这里的人会庇护你们或敢给你们个痛快之类。京城来的人,审讯的条件和手段恐怕是远非我在这儿可以相提并论的。”
张海不怕这十几个人中没有几个老实坦白的。如果那些新朝内外的敌对者们能随随边边的召集到上百真正意义上的死士,前明又怎么会被后金压着打?那些敌对者又怎么会因为追求庸俗利益而被自己清洗?“
解决完这些人的事情后,张海回到了小船边。杨思与颖儿似乎都负了不轻的伤,杨思抱着颖儿,但似乎无法站起身来。
“夫君放心,还好在新朝这铠甲算不得禁器了。没有什么见红流血的伤,在这水中也不会有大碍的。”杨思郑重的回道。
见杨思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头脑还算清醒,没有在离外人不远的情况下喊自己“圣主”,也不由的有了些赞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