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前而言,能保证队伍基本上以中型马做为军用的,也只有张海所率领的这支千把人的亲卫连与独立近卫部队。
为了这次出巡共计配备了二百匹辎重用马以及一百五十匹侦察与骑兵用马。这几百匹陆贸和海贸发展而来的中型使役用马算是不小的手笔了。
这些马匹勉强使得整个近卫部队的军械军装辎重能力连同步兵携载一起算下来达到了六十公斤。当然在一些地方上,偶尔会征用一些马车与轻型马做为运输给养的补充而已。
来到草原的时候,为了防止意外。张海所率领的队伍同样配备了不少轻型马,轻型蒙古马的配备率达到七成才使得整个队伍在草原上拥有比较安全的“驮行自持力”
不过让张海没有想到的是,前来马场迎接的大同府的江峰等人所率领的队伍,规格竟然接近张海的近卫部队了。
前来的虽然只有二百来人,可这二百来人却平均每人都有一匹比平常蒙古马高了一号的高头大马。
更重要的是:从这些马由远及近而来的体力表现、纪律、质量等各方面来看:这些马也就是比宋子悦手下那些负责侦骑的新军最精干力量所使用的中型马差上一些。但比独立近卫部队的那些辎重用中型马却是大致相当。
要知道张海身边的独立近卫部队那些用于辎重的中型马,如果放在以前,恐怕在任何朝代都是精锐骑兵的水准。
“弟子江峰迎接来迟,虽说这塞外如今已经平定,但谁也无法保证这无人监管的大片区域会发生什么事情,有什么外来的强寇。还望圣主出行的时候能够多带些人手。”江峰做为张海的学塾弟子之一当然也知道张海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因此见到张海后没有太多的顾虑,而是坦然的说道。同时,他也不担心自己这样招摇会惹来什么祸事。以他对张海的了解,恐怕更多的是欣慰。
“不错啊!我走了这么多地方,你这前来迎接的排场算是最大的了。你这马队的规格也都快赶上独立近卫部队的了。虽然我以前也听闻到一些风声,但是却真没有想到边疆之地还能有如此水准的马政。不过我看你这次前来带来的这些马不像是草原人的蒙古马,也不像是内地养马户们养出来的马吧?”张海的目光也没有让江峰失望,投来的更多是惊讶与赞许。
在新朝的军事体系与背景下,马匹算不上过去那种战略性的军事资源了,也并不值得张海如何忌惮。相反,张海对江峰能够搞到几乎同自己一样多的优质执中型马也是颇为好奇,忽然间有些怀疑的问道:“你小子不会是搜刮了整个大同府的种马赛马来充门面吧?”
对于大同府的一些事,张海从一些奏报和资料上也大致有所了解:为了促进边疆养马业,除了在南京城和北京城有一些赌马的地方以外。在这大同府也有赛马和赌马的地方。
南京城的赛马场以长途负重和驮载比赛为重点。对于新军主力部队来说,马匹的更重要价值已经不是像骑兵那样的机动战,而是为整个队伍提供足够的火力与后勤保障。因此驮载和运输能力是种马培养的重点。而在北京城,更多的是十里到二十里左右的速度赛马,主要培养警卫和侦察骑兵所用的马匹。
不过不论是南京城还是北京城,有很多项目是难以进行像样竞技的。比如五十里到百里甚至更远级别的耐力赛,还有对马匹的纪律性考验比较大的四马或六马车赛等等。这样的大规模野外驯马基地与塞马基地,张海并没有让南京周边包办的打算。毕竟这些地方本不适合大规模养马,这样的地方也就放在了临近边疆牧场的山西大同一带。
“圣主!弟子绝不敢如此。。。”江峰听到张海的话之后很怕张海误会些什么,有些慌忙的回道。
“一起去大同府郊外的赛马场看看去吧!”张海忽然饶有兴趣的说道。
大同府郊外的赛马场大小远非那些城内体育场级别的赛马场可比。整个塞马场的方圆能有五六里大小的样子,一圈下来能有二十里的路程,不逊色于很多府城了。在体育场级别场地里的赛马,有一个名词叫做“弯道技术”,这对于少数民族那种机动骑兵的马匹用途来说或许有意义,可是对于新军主力部队有关军马的目标来说就没有了太大的意义。应该说大同马场在选拔合适的军马甚至民用辎重马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
在这马场上并没有多少专门为欣赏和观察而来的普通民众,很多在场中央用着此时在民间仍然不算便宜的望远镜观察着远处赛马比赛的人都是专门的“看客”和“赌马公正人”以及真正花费了不少重金的人。大同郊外的马场真正的门票收入远远比不了两京的体育场,可是由赌马带来的抽头收入以及相关的郊区客栈、集贸、书场局场等文化服务领域收入却是不少,张海也看过这大同马场新朝六年的一些财务公报与秘报。
“以前听说着大同马场及其周边每年的收入有超过百万两之巨,我还多少有些怀疑。这边地毕竟不同于南京城,现在我多少觉得靠点儿谱了。光是常驻着赛场附近的至少四位数的优良马匹来看,这些马匹的价值就至少不下数十万两吧?”张海有些惊讶的问道,与此同时也不由的高看了江峰几眼。
江峰却没有张海想象中的兴奋与应承,而是有些沉重认真的回道:“其实有些事情也不敢隐瞒圣主:经历了新朝鼎革之变之后,不少地方同前明有所往来还有在地方上鱼肉过重的富户都遭到了不小的打击。其余的不少商户至今对我新朝也并没有太大的信任,很多人过着低调的生活。而在这里参与赌马的人中,我怀疑有不少是本着洗钱的目的而来的。
”洗钱?“这个名词当然是张海的发明,弟子们也都有所了解。不过张海听到这话后却还是思索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这些参与赌马的人当中不少人的背后,是新朝内部的那些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