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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正兵(二)
    萍乡歼灭战正式打响,纪环正在准备发动更大的进攻,一举攻下萍乡,三天的时间,一些地方厢军,竟然战斗意志顽强,出乎纪环的预料。这让他十分气愤,发誓攻下萍乡一定要杀光城里的人,让宋朝的人知道,抵抗蒙古大军的下场。萍乡城墙已经多处断裂,再有一天的攻击,城墙就会倒塌,那个时候厢兵是挡不住蒙古汉军的。
    “报、报告将军”探马冲进帅帐跪倒报告:“醴陵被徽州军攻占,徽州军第五军谭勇已经向我们后面进攻。”
    纪环吃了一惊,猛然想起自己太大意了,怎么能在后路上只留两千人守卫,连忙问道:“多少人马?”
    “一万来人”探马报告说道。
    纪环摆摆手让探马出去,他开始想办法。本打算攻城的,如果攻占萍乡也能据城坚守,等待刘整的增援。马上想到不行,徽州军火炮厉害,萍乡城已被自己轰塌,根本守不住。不过冯彪只派一万来人,自己有三万大军,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打败徽州军也不错。立即下令部队停止进攻萍乡,准备迎战谭勇的部队,可是他刚刚传令。
    “报告将军,我军左侧出现徽州军,能有一万人。”
    “报告将军,我军右侧出现徽州军一万人。”两个探马先后冲进来报告。
    纪环傻眼了,这是三万部队,冯彪这是想消灭自己。三面合围,正面是萍乡城,怎么办?纪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看来只有突围后撤,否则有被消灭的可能。其实纪环不知道徽州军一个师八千人,原来蓝玫瑰想把部队变成一个师万人,五个团。但后来听到蒙古军制造弩车军,又把部队恢复成原来的编制。从中抽出部队精锐,组建扩大中央军,三个师并没有三万,蒙古军探马是估计的数字,谭勇确实三万多人,而第二十六师进入萍乡并没出现。就在纪环决定突围的时候,正面萍乡城里炮响三声,第二十六师师长卢项,带领他的八千人出城列阵。
    接到报告的纪环眼前发黑,他不知道冯彪派这些人出来,还有多少迎战刘将军的主力大军。自己只有三万人马,而对方有四万人,败局已定。只好下令全军列阵,向湘东方向冲杀,希望杀出包围圈向潭州撤退。不冲出去,在这里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向湘东方向杀,这面是第十二师的进攻方向。
    就这些时间,在纪环的大军左右和前后出现了徽州军的旌旗,纪环的部队陷入四面合围中。蒙古汉军有一万骑兵,纪环命令骑兵统制朱山,带领骑兵向左侧冲,务必杀出一条血路,向湘东撤退,步兵留下一部分阻击三面围上来的徽州军,保护中军向东撤退。
    朱山也明白,能不能杀出去就看他的。立即指挥骑兵开始冲杀。米顺杨是当初池州军的部将,和刘星武是平级的人物,已然成为徽州军的一个师长,徽州军三十多万部队总共才三十多个师长,地位绝对不低,虽然不能和刘星武相比,但也绝对是徽州军的老人了。看到冲过来的上万匹战马,令旗挥动八千兵力成为一个整齐的步兵方阵,第十二师是步兵师,因为装备生产速度太慢,第十二师是特种师的训练。因为没有相应的装备,还是步兵师,战斗力要强于普通的步兵师,对付骑兵冲击当然是长枪阵。
    盾牌兵立即上前尖头盾牌插在地上,后面木棍顶上左右铁环一扣,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临时矮墙,士兵身体靠上盾牌,一把单刀在手。长枪兵的枪全部竖起来,为自己和前面的刀盾兵护住头上,摇动长枪扫开飞落的羽箭,最前面的枪兵,把长枪从盾牌的空隙中伸向前方。
    骑兵终于连人带马撞上了前面的盾墙,可是在后面的纪环失望了,徽州军的盾墙太坚固,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找来这些大力士,战马的冲击力竟然撞不开。纪环就是不知道徽州军盾牌秘密的人之一。一直以来,徽州军的枪盾阵都是对付蒙古骑兵,很少,几乎没有和蒙古汉军对抗过。还是头一次,这样对抗蒙古汉军骑兵,所以纪环不知道,他以为凭借骑兵的强大冲击力,一定能冲开步兵方阵冲杀出去。但是撞得头破血流,也没能撞开这个盾墙。前面的骑兵被挡住,后面的骑兵收不住,接二连三的撞在一起,人仰马翻。远一点的骑兵赶紧勒马减速停下来。
    尖锐的哨音响起来,徽州军的枪阵开始变化,八千士兵开始减低枪阵的厚度,向两侧延伸,成一个扇形的半包围弧形,从三个方向包围已经停下来的骑兵。长枪兵开始随着哨音向前进攻,这是加长的枪,每一次刺出,都有倒下的战马和士兵,隐在枪阵中的刀盾兵,开始清理受伤没死的蒙古汉军。由于没有冲击力度,骑兵被这样的刺杀压得向后退。
    这面被挡住,其它三面的徽州军却不停的向里面杀进来。四面当中有三面是枪阵,只有后面谭勇领的是混合兵种,有不多的战车和少量的骑兵,用有限的爆烈箭和少量的骑兵击溃了后卫的蒙古汉军,四面向里面进攻。
    纪环也不白给,他发现徽州军的枪兵,长枪过长,肯定不利于近战,立即擂响战鼓吹响号角,下令步兵向东侧杀去,全力突围。汉军官兵也知道,等下去就是死路一条,都死命的向外冲。
    可是纪环错了,当双方不得不相接的时候,他们的枪短根本靠不到近前,长枪兵的枪是统一前刺,什么人也无法突破这样的成排长枪,被一批又一批的刺死。无论多勇敢的士兵,没有希望的情况下,也会失去战斗的决心。在死亡的威胁下,蒙古汉军开始改变方向,成散兵状态四下逃跑。
    毕竟第五军不能封死所有的方向,想达到一点空隙也没有,哪得多少兵力?汉军这一溃散冲杀,反倒能冲出去一些,但是也同时成为溃军。失去了战斗能力,战阵变乱。谭勇只好继续下令,枪兵阵继续变化,四面阻住蒙古汉军,全力追杀。
    这是四面合围的战术,要的是全歼,冲出去的蒙古汉军,被游骑兵消灭。后退的蒙古汉军骑兵,终于完成了又一次集结,在变薄的枪阵一点上突破,保护着纪环冲了出去。谭勇大怒,下令第二十六师、第十八师、十二师围歼剩下的蒙古汉军,他带领第五师,全力追杀逃走的蒙古骑兵。纪环也很聪明,虽然是湘东的方向,他并没有向湘东跑,那里也逃不了。只好改变方,向另一侧逃命。慌不择路的他冲进了九党荆山,山区里骑兵并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已失去战斗之心的骑兵不断被杀。
    谭勇只有一个团的骑兵,不过‘得胜狸猫欢似虎落魄凤凰不如鸡’徽州军骑兵虽然只有一个团,但是朴刀、马刀和镖枪,蒙古汉军骑兵虽然多也不是对手,被击溃追杀。在九党荆山里面,展开了最惨烈的厮杀。谭勇是下定决心不让纪环跑了,把军队的指挥交给骑兵团长,他带领骑兵团在这山里围杀纪环的中军。
    纪环的骑兵死的死、逃的逃,一万骑兵现在只剩下三千多人还被冲散。纪环带着能有不足五百骑,被谭勇逼到一个山脚下,两军主将终于碰面,纪环已经狼狈不堪,在马上一抱拳说道:“谭将军,杀人不过头点地,本将已经败落,各为其主,你这是何苦呢?”
    谭勇大骂道:“纪环你他妈还有脸和我说各为其主,你他妈是汉人,却给蒙古人当狗,你是各为其主吗?攻下醴陵竟然放火焚城,你的他妈还是人吗?我今天不杀你,对不起天下汉人,下马投降老子给你的痛快,否则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谭勇这一阵臭骂,一口一个他妈的,让纪环的脸变成了猪肝,本来想用都是汉人,各为其主说动谭勇放他一马,没想到招来一顿臭骂,也大喊道:“谭勇,士可杀不可辱,来,你我大战一场,看你有没有能力杀我。”
    谭勇轻蔑的说道:“纪环你他妈也算人,连人都不是还士呢,你连狗都不如,好狗还知道护三村,你这个不是人养的,连自己是汉人都忘了,跟你打都丢人,兄弟们上去杀了这个狗娘养的。”
    纪环彻底被气晕了,战场争斗怎么跟泼妇骂街似的,怪叫一声一挺手中枪,冲了上去,谭勇原来不这样,跟冯彪在一起不会骂人也学会了,而且大家都是军人,粗口脏话说惯了,更是张嘴就来,心里生气骂得更狠。看到纪环冲过来,手中枪都没抬,身边的好几员偏将骑兵团的将领就冲了过去,纪环是弃文从武,武艺一般,也只是比一般人强一点,哪能是六七个人的对手,在好几把长枪和朴刀的攻击下,还没过几招就被杀。
    纪环临死的时候只能一个想法,徽州军太不要脸,一帮人打一个。骑兵团长马威大喊道:“徽州军群殴无敌。”用枪一指那些骑兵喊道:“下马投降免死,否则格杀勿论。”
    其实蒙古汉军的数量不比谭勇他们少多少,可是士气胆量全没。听到投降免死,慌忙下马跪倒投降。谭勇吹响收兵哨,带着他的骑兵,不再追杀那些溃逃的骑兵返回萍乡,回到战场的谭勇愣住了,因为这边的战斗结束了,这可是两万来人。
    谭勇仔细一看高兴了,因为在城前的空地上跪着一万多的俘虏,这些失去主将的蒙古汉军步兵,在长枪如林的围攻下,被缴枪不杀吓得跪倒投降,有一个投降的就会传染,还没等怎么打呢,就投降了。
    萍乡城门大开,团练使带着民团厢兵出来打扫战场看押俘虏。这是蒙古汉军,不是新附军,谭勇也不敢把汉军直接收编,想了想让萍乡团练使,把这些俘虏押往徽州,他带领部队返回衡州。他不知道第八军邱炳长怎么样了,也担心冯彪的部队,以一个军三个师对抗刘整的六万人马,不知道怎么样,所以派快马返回衡州报告,他带领步兵随后赶往衡州。
    谭勇高兴,这一战自己也有伤亡,不过徽州军只阵亡两千多人,连受伤的不到五千。消灭了纪环三万人马,骑兵能跑掉四千多,剩下的步兵几乎都没跑得了,全歼两万六千多人,可算战果辉煌,还缴获了三千来匹战马。这可是好东西,能装备一个团的。徽州军就缺战马,骑兵在减少,因为作战对象不是新附军,就是蒙古汉军,没有骑兵。自己一个军,只有一个团的骑兵,否则哪能让纪环的骑兵跑那么多。
    谭勇担心冯彪的军队,所以快速的向衡州赶。衡州的冯彪和刘整的大军并没发生战斗,刘整的目的是拖住冯彪,给其它的两个进攻方向制造机会,并不着急进攻。当他得到情报,冯彪把他的部队分开,分成三个方向以三万兵力增援萍乡,以三万兵力增援邵阳,对面衡州只有三万人马的时候,立即想到为什么冯彪也不急着进攻。原来双方抱着同样的态度,正面战场上双方都不动,都想等待两翼决出胜负。
    双方兵力的比例差不多,萍乡和邵阳很难说谁胜,自己的主力是冯彪的一倍,刘整当然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不过冯彪号称第一战将,指挥的是徽州军精锐中的精锐第一军,火器犀利。以一倍的兵力强行进攻,刘整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想的是到底进攻还是继续牵制。另外两个军的名声不响,并非徽州军的劲旅,而且没有骑兵,自己派出的军队和徽州军的第十二军、第二十六军兵力相当,又有一万骑兵,胜利的可能性要大得多。既然这样也就不用担心,等到两个方向有了结果,再消灭第一军。有这样的心思,刘整没有急于进攻,想等待左右两路的进攻结果。
    冯彪明白刘整的想法,他对两个军的战斗力,心里可不是全有数。第五军还好说,毕竟是组建时间长的部队,还有一部分骑兵和特种兵。第八军组建时间短,又几乎全是新附军改造的军队。虽然军官全是徽州军调入的,但徽州军从玫瑰军开始,战争的不断伤亡,补充,军队数量急剧扩大,资深的军官越来越少。很多当初的营指挥使,现在已经成为师长,都头全是团长,士兵全是军官,这样的变化,让徽州军的战斗力并没有增长多少。有政工干部,战斗激情和战斗意志加强,并不能替代战斗技能的提高。
    蒙古方面对徽州军的战术,也在不断的适应,骑兵冲阵已经很少用,而是采取游击骑射为主。步兵也会用弓箭雨压制长枪兵采取分散兵力,进行短兵相接的战斗,这样双方拼的是战斗技能,不再是决心和纪律性,双方的战斗力在拉近距离,徽州军并不是占有绝对优势,离开凶猛的火器,徽州军比蒙古汉军高出的优势有限。
    第八军没有骑兵,没有弩车炮车,属于最早期的玫瑰军装备,对上兵力占优势又有骑兵的蒙古汉军,冯彪并不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可是以第一军对抗刘整的六万军队,冯彪有把握打败他,没有把握消灭他。
    如果不能重大杀伤刘整的兵力,第一集团军一但向夔州路进攻,必须遭到刘整的后路袭击。为了保证向夔州路进攻,解重庆府包围的安全性,冯彪必须是重创刘整。让他无力进攻才行。为了达到这一作战目的,冯彪也必须等,等待东西两路出来结果。
    “报告将军,大事不好,”探马的报告把刘整吓了一跳:“纪环将军全军覆没,纪将军战死,全军只逃回三千多骑兵,其它兵力全部被消灭。”
    “啊?”刘整吃了一惊,纪环他还是知道的,有一定的军事能力,怎么会败得这样彻底?这个谭勇这么厉害?不就是原来禁军一个都虞候吗?难道不管什么人,一加入徽州军就变得强大无比吗?当详细听完报告后,刘整明白纪环太贪功冒进,也轻敌大意,后面怎么可以只留两千兵力守卫。吃惊过后,刘整立即想明白,冯彪和自己的想法一样,都是想等两路的消息。看来冯彪得到了好消息,自己等到了坏消息。
    不行,必须立即出兵打败冯彪的第一军,左路以失败,第八军不是马上就可以回来,如果徽州军和自己兵力相等,以徽州军的火器,自己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下场只能是失败。吕文焕已然败在冯彪手中一次,损失巨大,这一次纪环被消灭三万兵马,自己如果不战而退,恐怕不被砍头也会被免职。
    刘整立即下令,全军列阵,攻击冯彪第一军,用步兵吸引冯彪的火器,骑兵从侧翼进攻。一万骑兵,五万汉军步兵,即使火器再先进,也难挡五万大军的冲锋。拼上一两万的消耗,也能让徽州军失败。
    冯彪有不到一万骑兵,这一点刘整知道,徽州军战斗力高,但是自己也不是毫无办法。刘整不愧有将才,各方面全想到了。把五万兵力分开,三万战斗力相对弱一些的步兵进攻徽州军步兵,用于吸引火器。骑兵从侧翼进攻,留出两万步兵进行佯动。一但徽州军骑兵进攻,就用两万步兵缠住徽州军的骑兵。
    刘整的作战计划是以炮灰级的兵力吸引火器,以步兵缠住徽州军骑兵,剩下的骑兵冲击徽州军步兵阵。弩车和炮车没有近战能力,一但步兵吸引住了火器,那么一万铁骑击溃一万多步兵,太容易了。徽州军长枪阵厉害也没用,蒙古骑兵有办法。
    刘整刚一列阵,冯彪也同时知道谭勇大获全胜,萍乡危险已经解除。第五军正在赶回,听到探马报告,知道刘整想在第五军赶回来前打败自己。哈哈一笑传令,列阵迎敌。徽州军的速度快,后传令先出营,比刘整略早一点列阵完毕。在衡东县大浦这个地方,双方三万二对六万,双方骑兵数量相当,蒙古汉军步兵兵力超出一倍,但徽州军有火炮车、弩车应该是力量差不多,战斗意志也差不多,从兵力对比上,蒙古军也是略微占优势。
    这个时候双方比拼的就是,统兵将领的战场指挥能力,这没有什么诡计和花招可使,冯彪使用的是堂堂正正的战阵,刘整用的也是正面迎敌,战场胜负取决于统帅的临敌发挥和战场指挥能力。
    冯彪也算久经阵仗,虽然从心里瞧不起刘整,但也是瞧不起刘整的为人和品质,不敢小瞧刘整的指挥能力。进入战场的双方兵力布局一目了然,冯彪在几分钟之内就大致判断出刘整的战术,兵力分成三个战阵,这明显是准备用不同的兵种和兵力攻击自己方面的三个兵种。
    不错以刘整的心态,这样作战冯彪也有输的可能。毕竟火器数量有限,不是无限度的使用。而蒙古汉军的三万兵力成散兵作战队形,是为了防止被火器密集杀伤。一但火器消耗光,面对万马奔腾的强力冲击,徽州军会死伤多少?还有火器炮弹并不能保证杀伤全部的步兵,冯彪就有失败的可能。不要提那八千骑兵第一师,那还有两万排列整齐的步兵,那就是给徽州军骑兵第一师留下的。
    冯彪冷笑一声,刘整太高估他的军队战斗力了,以一倍的兵力想战胜徽州第一军,那不是做梦是什么。冯彪不用火器都不见得怕蒙古汉军的六万人马,何况还有这些弩车和炮车。
    冯彪是不会被动挨打的,这是小姐训练出来的部队,一贯秉承了蓝玫瑰的作战风格,不会等着蒙古军进攻,处于被动迎敌的地位上。
    象冯彪和叶乾、杨仇这样人,更是进攻型的军中将领。王胜是善于在弱势中用稳定的防御,寻找对手的弱点,一举破敌。这也就是蓝玫瑰把王胜第三集团军放到绍兴的原因,那里是防守不是进攻。
    冯彪下令吹响了进攻的哨声,徽州军第一军的步兵第十五师和第二十二师成两个步兵方阵向前开始进攻,徽州军的步兵进攻,从来都是不紧不慢,而骑兵一直在两侧跟随移动,并没有向前攻击冲锋。作为远距离进攻的火器特种第八师,也开始一起向前移动。这是三万人马,在大浦这个地方从右侧向左侧成斜线型,向前整体压了过去。
    这样的进攻让刘整有些愕然,他在战场犯下了第一个错误,想当然。他认为算好了如何分配兵种,兵力如何进攻,不管冯彪怎么应付最后难逃失败。但是刘整太想当然了,他只是认为他要如何进攻,却根本没算到冯彪抢先进攻,在刘整的计划中,没有冯彪先进攻的准备,一时间不知怎么应付,战斗一开始就陷入被动,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