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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此人姓甚名谁?
    也不知道沐渊白是不是因为吃了血凝珠的原因,锁骨处的伤好的极快,隔了没几天就已经结疤,似乎有痊愈的迹象。
    任凭安以绣再怎么让他留在府里养伤,他也不听劝,直言自己已经好了,不必再卧床休养。
    对此,安以绣无可奈何,只得看着沐渊白匆匆回了军营。
    其实,说到底也不是完全无可奈何,她也可以用强硬的姿态将沐渊白留下来,但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她知道沐家军对沐渊白的重要性。
    他身体好转,第一时间便是回沐家军,无可厚非,也罢也罢,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安心躺着床上,索性也由了他。
    “姑娘,你在看什么呢?”
    外面下着小雨,安以绣却依旧站在露地,小雨丝落在安以绣的头上,泛起丝丝冷意。
    直到笙玉擎了把油纸伞站在她身边,她才收回视线:“小雨,不碍事的。”笙玉嘟着嘴,在一旁嘟囔了一句:“什么不碍事,王爷不在府里,你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子,姑娘,你可得记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小世子或者小郡主呢!真是,居然搁这儿淋雨,万一风
    寒了可怎么办是好?”
    笙玉在耳边嘀嘀咕咕,安以绣只觉得耳朵旁边有一个唐长老念经,在笙玉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好啦,我的笙玉姑娘,我知道啦,进去吧。”
    笙玉这才算是罢休。
    小红也跟着挪到房里,顺便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蹭的地上长长一道水痕。
    笙玉关上门,好奇道:“姑娘可是在想王爷?”
    安以绣摇了摇头:“没呢。”
    沐渊白走了两天,安以绣不是古代的怨女,不至于两天不见便相思成疾,但她这次确实是在想一个人。
    不,准确来说,是一只兽。
    那只小怪物。
    它离开她有二十来天,上次它去竹林吃天灵地宝进化,差不多用了十几天,这次,已经过了二十多天,它还没有回来,莫不是迷路了?
    且如今下着雨,它有没有地方躲雨?
    见安以绣不多说,笙玉也没有多问,拿起一条干毛巾给安以绣将略微有些湿的头发擦干:“姑娘,你头发都湿了,这样容易风寒的,我还是去给你打水洗个头吧?”
    笙玉也不等安以绣同意,直接给她拿定了主意。
    看着笙玉火急火燎的离开,安以绣忍不住低声笑起来,这小妮子,真是个急性子。
    笙玉的动作很快,安以绣没等一会儿,笙玉就端着一大盆滚烫的热水过来搁在地上。
    笙玉搭了个简易的洗头架,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在床边放了个和床差不多高的凳子,摆了个铜盆放凳子上。
    笙玉在铜盆里倒上适当的凉水,试好水温,挽起袖子和安以绣说:“姑娘,你把外衣脱了吧,躺在床上我来给你洗。”
    平日里安以绣都习惯自己洗头,但是如今身怀六甲,还是得注意些,便也顺了笙玉的意思躺在床上。
    水里泡着一些皂角,散发出一股植物特有的馨香,配合着笙玉的按摩手法,轻柔的手法中带着一丝力道,按的安以绣的脑袋很是舒服。
    看到安以绣半磕着眼,明显极是享受,笙玉道:“姑娘,我一会儿就给你洗好了,你可千万别睡着了。”
    “笙玉,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和卫十二要个孩子?”安以绣突然睁眼,把笙玉吓了一跳。
    提了这事儿,笙玉有些娇羞的笑起来,嗔了一句:“姑娘~你又打趣我。”
    “没和你打趣,说正经的呢,你现在确实可以和他要一个孩子了,等我肚子里这小家伙生出来,我会再找个奶妈带他,你到时候能轻松些,该把要孩子的事儿提上议程了。”
    安以绣确实挺操心笙玉,笙玉和卫十二成亲都是被她和沐渊白催着成的,这生孩子怕是也得催两嘴,这笙玉和卫十二两人也是个慢吞吞的性子,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笙玉见安以绣这么正经的和她说,也没道理再害羞,点了点头道:“姑娘,我想过,等你的小世子出生,我和卫十二再要孩子,不然等你要生的时候,我身怀六甲不能更好的照顾你。”
    “笙玉。”
    安以绣唤了一声。
    笙玉急忙应道:“哎,姑娘叫我作甚?可是我按的重了?”笙玉一边说着,一边停下手里给安以绣按摩的动作。
    安以绣轻轻摇头:“没有,我就是想说,能认识你真的很好,是我的福气。”
    笙玉听到安以绣此言,一双眼瞪的老大,连连摇头道:“姑娘这是说什么呢,姑娘做我的主子才是我三生有幸,姑娘不知道隔壁府的那些阿花阿草有多羡慕我跟了姑娘这么一个体恤下人的主子呢。”
    笙玉说着笑起来,脸上的得意之色不言而喻。
    毕竟这是在奴隶制的古代,笙玉会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
    安以绣摇了摇头,低声笑起来,轻喃了一声:“傻丫头。”
    沐家军军营。
    沐渊白正襟危坐在首座。
    他座下坐了三四个身穿黑色盔甲的将领,气氛多了几分严肃之意。
    “这次突袭失败一事,你们认为因何缘故?”沐渊白眼神四下扫视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众将领介低头没敢与他直视。
    最终是徐江开口道:“回王爷,末将认为,此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咱们的暗线所造成,末将认为,应该将那名暗线处之。”
    处之,便是杀之意。
    沐渊白看向其他人:“老徐如此说,那你们认为呢?”
    其他的将领也跟着点头应和:“此人泄露机密,不论是否是他本意,确实应该处之。”
    没有听到其他的意见,沐渊白明显有些面色不郁。
    沐渊白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正准备开口,守在帐外的亲兵掀起帘子进来:“王爷。”
    沐渊白颔首:“何事?说。”
    “王爷,外面有个人硬要往军营里闯,说他是由王爷请来的。”
    沐渊白挑眉:他请来的?
    “此人姓甚名谁?”“他自称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