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大都督最新章节!
山谷内,惊讶还在继续。
折昭一直默默然的看着这位突如其来的黑衣女子,见身为西夏大将军的野利苏盖对其毕恭毕敬,再见她那似乎长期居于上位才有的的威严气度,最后联想到自己曾经所见过的一幅画像,娇躯登时就为之一震,双目中透出惊骇莫名之色,剑指黑衣女子沉声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西夏太后没藏黑云!”
此话落点恰如平地惊雷,顿时惊得所有人不可遏止的一震,人人惊愕愣怔,目光齐刷刷瞪着黑衣女子,尽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面对着周围一片震惊目光,黑衣女子神情坦然自若,仿若折昭所言的没藏黑云并非她一般,半响方才嫣然笑道:“折大都督不仅军功了得,没想到眼力也是如此出众,不错,我便是没藏黑云,也为西夏太后!”
“哄嗡!”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山谷内折昭、崔文卿、宁贞等人,甚至还包括那些普通士卒,全都大大骚动了起来。
崔文卿只觉自己就如同听了天荒夜谈一般,他的小侍女荷叶居然是没藏黑云的女儿?即便是做过再多光怪陆离的怪梦,他都没有梦到这么离奇的情节。
放在他前世那些擅长写狗血情节的网络作家笔下,只怕也不会写出这样离奇的情节来。
然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是事实,他也不相信以没藏黑云显赫的身份,会亲自来到大齐境内与他和折昭开这么一个玩笑。
这一切必定是有原因的。
心念及此,崔文卿勉力压抑住了心头的震撼,望向荷叶,却见她神情黯然,丝毫没有反驳,再看向没藏黑云,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说真的?荷叶真的是你没藏黑云的女儿?”
没藏黑云镇重其事的点头道:“血脉大事本后岂会胡言乱语,芙蕖的确是我的亲生女儿,是本后和野利遇乞的女儿!”
崔文卿愣怔怔的望着她,依旧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便在这时候,荷叶泪如雨下,悲声言道:“姑爷,她说的的确是真的,我非是爹爹的女儿,也非是齐人,而是西夏人……呜呜呜呜……”一言未了,忍不住大声哭泣了起来。
崔文卿面无人色,颤抖不已的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语,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既然真是没藏黑云,那你今天来了就别想走了!”折昭凤目中光芒大展,满是跃跃欲试之色。
宁贞捂着受伤的胸口,艰难言道:“不错,若是能够将你这敌寇擒下,实乃一场了不得的大胜!”
两女长期为敌,然对于这件事却罕见的一致,甚至隐隐约约还有联手的意思,可见没藏黑云的重要性。
闻言,没藏黑云却是冷冷一笑,言道:“折昭,本后承认你很是了不起,或许再过几年,你便能成长为一头雌虎,成为我大夏的心头之患,然而今日,你却想得太天真了,我没藏黑云既然胆敢出现,那就有平安离去的办法。”
说完之后,她指者自己所带来的随从道:“昔日李元昊集聚西夏军中民间高手成立军武堂,而我没藏黑云,则在军武堂的基础上设立明堂,今日我带来的这二十名明堂高手,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护卫我们离开根本就不成问题,到是你折昭,崔文卿现在命在我手,正是你该投鼠忌器的时候,难道你还想逼我杀了他不成?”
折昭看了崔文卿一眼,正容言道:“夫君性命我自然不会不顾,你若胆敢伤他一根毫毛,我就取萧陌之性命!”说完长剑指着正困于阵中的辽国南院枢密使萧陌,杀气凛然,显然没有说笑的意思。
见状,没藏黑云仰头长笑,模样大是酣畅淋漓,笑容中充满了讥讽揶揄之意。
折昭今夜首次生出了没把握的感觉,局面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之中,冷然问道:“西夏太后,你何故发笑?难道你真不顾萧陌的生死么?”
没藏黑云笑容一收,眯着眼睛望着折昭,淡淡提醒道:“折大都督,你何能以一个辽人的安危来威胁于本后?这不是非常可笑么?”
此话刚落,萧陌脸上神色顿时就白了,半响回过味来,方才苦笑道:“人说没藏黑云绝情绝义,乃枭雄之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没藏黑云冷哼一声道:“今次与辽国本就是暂时合作而已,我们所要的乃是芙蕖,而你们志在崔文卿,现在芙蕖崔文卿尽在我手,是你萧陌不中用而已,何缘他人不施以援手!”
萧陌深深的看了没藏黑云一眼,拱手言道:“太后至理名言,萧陌受教!”
没藏黑云冷冷挥袖,目光转向了野利苏盖,冷声下令道:“野利将军,给本后杀了这个崔文卿。”
轻轻一句,在折昭耳畔无异于如同沉雷,她实在没有料到这没藏黑云居然如此果决狠辣,不顾萧陌安危便要对崔文卿动手!且完全没有与自己讨价还价的余地。
电光石火之下,折昭不容多想纵身飞跃,不顾自身安危便要上前从野利苏盖手中将崔文卿夺回来。
然令她没想道的是,宁贞也在这一刻同时动手,两女恰如两柄出鞘的利剑般,带着凛然杀气朝着野利苏盖冲去。
然而,没藏黑云所带来的西夏明堂高手已经犹如人墙般挡在了两女面前,饶是两女的强悍,一时之间竟不能前进一步,崔文卿也是命悬一线。
野利苏盖自然懂得没藏黑云的意思,他乜得荷叶一眼,对着崔文卿冷笑道:“崔公子,太后有令本将不得不遵从,到得黄泉路上,切记不要恨我才是。”说完,手掌犹如钳子一般猛然掐在了崔文卿的脖颈上,将他凌空提起。
崔文卿口不能言,脸色顿时涨红,双脚乱蹬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断气。
“夫君!”折昭肝胆俱裂,一时半刻却是救他不得,整个人被巨大的惶恐所笼罩,只觉此生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