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韩老弟当真这样想的?”王师长笑眯眯的看着韩非道。
“是啊,王师长你是我的长辈,我怎么能对你说谎呢,这是事实,咱们现在还是别提这事,赶紧商量商量等下部队后撤下去的事情吧。”韩非顾左右而言他,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讨论这种话题,况且他现在还不明白陈婉儿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一到头来人家不感冒,那自己的面子就没法搁了,所以还是淡定再低调些,少说为好!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说,还是说说如何顺利撤下去的事情吧。”王师长也是老江湖了,怎么会听不出来韩非的意思呢?
川军主力在特务连带路下,迅速从金山卫西北方的这个撕开来的鬼子包围圈缺口处朝无锡方向行进,上海战场上的中国军队主力都开始了大撤退,中岛鬼子的第六师团已经拿下了罗店,逼近大场,上海城内一片恐慌,老百姓纷纷出逃,向南京方向逃出去。
一路上,难民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一路,天上鬼子飞机不断的来扫射和轰炸,逃命的难民更加恐慌,路上到处都是被鬼子飞机炸死的难民尸体,路边的村子几乎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大多都被鬼子飞机炸毁和烧掉,惨不忍睹,狼藉一片,哀嚎遍地,活脱脱一个人间地狱!
韩非他们的特务连和川军主力行进了一夜后,在第二天凌晨天亮时分来到了靠近无锡的一处树林里,据前面侦察的李大刚报告的消息,前面的一个村子里发现了一队鬼子。数量不多,几十个而已,估计就是鬼子的先遣部队。
听得前面有鬼子,王师长和刘师长有些紧张起来,问后面的韩非要不要动手干掉那些鬼子,韩非想了想,对王师长说道:“还是先让老赵和老李派侦察兵再去仔细侦察一番,搞清楚了具体情况再说。”
韩非担心的是那些鬼子附近到底有没有其他的鬼子主力存在,从现在的这个行进速度来看,赶到无锡的无为镇也就再花费半天的工夫而已,在自己的部队赶到无为镇之前,还是尽量不要引起鬼子主力的注意,否则一旦被鬼子察觉自己的意图,那接下来的战况就不好把握了。
赵永福和李大刚分别派出去了几个侦察兵再去那边侦察一番,这种靠前侦察最好是伪装成鬼子兵的模样,赵永福和李大刚这两人商量了一番后,决定亲自带上侦察兵伪装成鬼子前去村子里侦察,反正在金山卫的鬼子仓库里缴获了不少鬼子的新军服,穿上来一瞧,除了不会说鬼子话以外,其他的跟小鬼子差不多嘛。
村子外面的土路上,走来一队鬼子巡逻队,七八个人端着三八大盖大摇大摆的走来,带头的是两个鬼子军官,人高马大的,特别是左边那位,跟一座铁塔似的,这两人的身形在一般都矮胖的鬼子兵里,显得特别突兀,不自然。
这个铁塔般身材的鬼子军官自然就是李大刚装扮的,赵永福就认为他身材太高大,不好装扮成鬼子军官的,小鬼子都是矮胖身材,你一个铁塔似的身材晃悠出去,还不被人家一眼看出来是假的?
但李大刚不信这个邪,坚持认为日本人里也有个子高的,只要自己不开口说话,小鬼子凭什么认为自己就是假的?再说自己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伪装成小鬼子的事情,让他过把瘾也好吧。
没办法,赵永福拗不过李大刚,只得让他穿上特大号的鬼子军服,让他跟着去,心想:万一等下被鬼子识破了,打起来,有这个力大无穷的李大刚在,好歹也能挡一阵子的。
还没行进到村口,突然从路边窜出来两个人来,对着赵永福他们一阵”哇啦啦“乱叫,赵永福和李大刚顿时就愣住了,听不懂在嚷嚷些什么啊?
只见这两个从路边窜出来的人一副鬼子步兵打扮,五短身材,矮矮胖胖的,手里端着一把挂着膏药旗的三八大盖,凶神恶煞般的拦在路中间,嘴里”哇啦啦“的喊着什么。
还是赵永福机灵,急忙上去,照着那两个鬼子的脸”啪啪”扇了两个大耳光,一人一个,嘴里蹦出来一句:“八嘎!”他也只会说这一句鬼子话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赵永福和李大刚都没料到,那两个挨打的鬼子竟然立刻放下三八大盖,低头弓腰连连说着“哈衣!”
一点儿也没有要对赵永福动手的意思,赵永福大喜,急忙用手乱比划一番,也不知道他到底比划着什么,反正那两个半路上窜出来的鬼子是相信了,急忙转身就朝前面走去,赵永福他们赶紧跟上了这两个鬼子,向村子里过去。
有这两个鬼子带路,自然村口的那些工事上的鬼子一路绿灯放行,他们以为赵永福他们是附近友军部队呢,急忙移开障碍物,恭恭敬敬的放赵永福他们进来村子。
顺利通过村口的工事后,赵永福对李大刚使个眼色,李大刚心领神会,突然朝前面的那个鬼子伸出手去,一把就勒住了他的脖子,那小鬼子扑腾了起来,但没几下就不动了,李大刚的臂弯就像一把大铁钳似的,一下子就将他的脖子给夹住了,稍微一使力,那小鬼子便喘不上气儿来,没几秒钟就翻着白眼完蛋了。
几乎与李大刚出手的同时,赵永福手中的那把匕首已经朝另外那个鬼子兵的咽喉处划去,那鬼子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喉咙就被锋利的匕首给割破了,血喷泉似的迸溅出来,他感到痛楚后,想喊,但已经被割断了喉管,无法喊出来声音,双手急忙捂住脖子,身子将要倒下去,被赵永福一把挡住,这个鬼子扑腾了几下,也软绵绵的倒在地方完蛋了。
干净利落的干掉了这两个小鬼子,几乎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赵永福对李大刚点点头,朝左右两边指了指,李大刚立即会意,带上了三四个兄弟们朝前面的那排屋子里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