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看向他，“怎么停住了？”
    杨墨言甩出一个问题：“你觉得，第一个下手就选择了女性，这是为什么？”
    “因为……怕那个男的？”
    “一半一半，”杨大少爷难得没毒舌没乱怼的，很平静的说：“有两点，第一，对方打不过那个男的，直接下手身边的两位女性也会反击，何况本来男人的力气就要大，就算是下手她也不能得逞，其二，这大概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第一个得手后，对方迎面第二个就是那个男的，就是在等对方震惊的时候，出其不意。”
    江言思考了良久，才问：“第三个呢？”
    “第三个？”这次是林昭夏回答他的，她头也不抬的看着那屏幕说：“直接抡过去就完了。”
    “啊？”
    林昭夏终于舍得抬眼看他一下了。
    然后说：“假设，如果我是凶手，三个成年人中，男的不好打，女的最容易放倒，随便挑一个放倒后，而我又是那三人都熟悉的人，趁着男的震惊得不可思议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又把男的抡倒了，最后一个女的一定是怕极了，那么就会跑，哦对了，还会带着那三个半大的孩子。我不会迟疑什么，一定会直接追过去，抡出去。半大的孩子也是人，也会说话，既然都做完了，那么自然要做到最后，干脆顺手全部抡完。”
    这个假设虽然听起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没有办法去否认，因为就只有这样，凶手才可以轻而易举达成目的。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可能就是他们的什么私人恩怨了。
    那些假设说完，林昭夏就又专心致志的去看监控了。
    她都已经看了好多遍，却仿佛乐此不倦的，翻来覆去，江言看得眼睛都酸，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原本就没休息好。
    过了好一会儿，江言沉不住气了：“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除了刚才杨墨言推理出来的那一点之外，到现在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十五到十九岁的，还是女孩子，排除女性十五之下，十九之上的，的以及男性，那想要去寻找的范围，依旧是大得很。
    无头绪，江言就感觉还是有层雾，到现在都剥不开。
    干这一行的，怎么都是个脑力运动更多。
    江言都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能秃一把。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有些坎坎坷坷的伸手抹了一把头。
    恩……不错，头发都在，还挺浓密，他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林昭夏余光，就扫了到这一点，她指尖顿了顿，想要再次按重播的手直接就停住了，大概是江言的那一脸欣慰让林昭夏看得内心一阵复杂，胳膊直接拱了拱身边杨墨言的。
    杨墨言低头看过来，两人视线撞上，林昭夏压了点声音：“江言他……怎么了？”
    杨墨言没注意那边，“什么？”说着抬头了一下，然后视线收回了。
    林昭夏看着他，杨墨言动了动唇，感觉有点一言难尽，最后吐出六个字：“查案查……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