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哪了?”
“已经到了二里地开外了,咱们的人不能再探了,不然肯定会暴漏出来的。”
官道旁,一群人窃窃私语,这些人都是蒙着面,穿着一身的白衣,就连蒙面的面巾,都是用白布做成的。
一般而言,杀手们,用的都是黑衣物,这主要是在夜色中好隐藏,可现如今这天气,用白布,却是最好的隐藏仿佛了,毕竟,现如今,可以说是天地一片银白色,若是在固执的穿黑色紧身衣,怕是一眼就被看出来了。
这伙人也是极为不容易的,在大雪地里躲了这么长时候,硬是等着大雪把脚步掩埋起来,不留下丝毫痕迹。
这么冷的天气,可是真的不容易的,是需要大毅力方可的。
尤其是那被派出去的探子,更是不容易,且需要非常强的反侦察意识,不在雪地里留下脚印,免得突兀出现的脚印引起怀疑才行。
“来了。”
远处的官道上,一对人马缓缓前行,有举着回避牌子的在前面走着,声势浩大。
“呆会咱们只杀钦差,得手就撤。”
领头之人声音压的很低,嗓音低沉的很。
“是。”
后面的人一连串答应的声音,却是在雪地里隐藏的极好,若是他们不主动暴漏出来,怕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埋伏了多少的人。
“停。”
钦差队伍中传出了一声大喝。
陈通拉住了胯下马匹的缰绳,到曾毅的轿子旁边,道:“大人,有些不……。”
“杀。”
“杀死狗钦差……”
陈通的不对劲三个字才刚说了个不字,后面的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官道两旁就传出了震天的喊杀声。
“戒备。”
陈通大吼,在瞬间就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了。
这帮白莲教的逆贼真是胆大包天。
陈通的脑海中也在这一刻,想起了临行的前一天晚上,钦差大人对他所说的话‘这次回京的路上,绝对不会一帆风顺的,怕是要有一些血管之灾啊!’
这是当时曾毅的原话,当时,陈通还认为曾毅是有些太过忧虑了,没想到,现如今,还真是如此。
不由得,陈通打内心对曾毅谋算彻底的服了,在没有一丝的怀疑了,所谓的算无遗策,恐怕就是指此的吧?
从曾毅一步踏入河南开始,到现如今从河南离开,没有一件事是超出了他的谋算的,这,让陈通是打内心深处的佩服曾毅。
杀声震天,百十号刺客从两旁的雪地里冲了出来,各个白衣白鞋,白布包头,整个浑身上下除了白色,就在没其他的眼色了。
“保护钦差大人。”
陈通大吼,侍卫们已经退缩,围成了一个圈,把曾毅的轿子给围住,护在里面了。
“无须护佑本官,小心伤我就是了,援军,快来了。”
曾毅的话从轿子内轻飘飘的传了出来,却是让陈通浑身一震,想起了临行前一晚钦差大人召见了都指挥使窦坤的事情。
虽然曾毅的钦差被撤,召回京城了,可是,曾毅的手里可是还有王命旗牌的。
而且,只是不管河南的事情了,钦差的身份,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给撤掉了的,是以,曾毅召唤窦坤,他不敢不来。
此时,大人在轿子当中又是这么的镇定,怕是那天晚上召见窦坤,就是有所准备了的吧?
想来,那窦坤的兵马,应该离的没多远,就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就是在等这群刺客出现的吧?
“杀死狗钦差,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刺客大声吼着,显然,肯定也是白莲教的人,曾毅在河南,所杀的,也就是白莲教的那群刺客了,除此外,可以说在没杀过一人。
“保护钦差大人。”
陈通大吼,从曾毅的话里,既然得到了信息,那,他也就不忙着厮杀了,只要好好护住曾毅的轿子,不让曾毅受伤就是了,可以静待援军到来。
这和必须要保护曾毅,还要杀死所有刺客相比起来,却是要容易的多,
虽然曾毅说了,不用保护他,可是,这话,听听也就是了,若是真的曾毅这个钦差出了点什么差错,不说钦差卫队的侍卫们了。
最起码,他这个侍卫长,却是肯定逃不了责罚的。
厮杀不断,可以说,厮杀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尤其是刺客方面,犹豫是在主动进攻,是以,在先天上,就等于是处于被动了,必须强行攻击。
而钦差卫队的侍卫们,则是围着曾毅的轿子,进行抵抗,是以,刺客的伤亡还是比较大的。
倒是钦差卫队的侍卫,虽然有几个受了重伤,被拉进了圈子里,可是,却还没有一个丧命的,反观白衣刺客,却是已经有几个实在乱刀之下了。
“杀。”
“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刺客们也是杀红了眼,大声吼着,叫着,不要命了似得往前冲击侍卫们围成的圈子。
“唔,早知道该带些弓箭来了。”
刺客首领一旁自言自语,声音发粗,却是没有参与到进攻当中,不过,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丝的后悔。
若是带了弓箭,那,这些个侍卫们就是活靶子了,可惜,弓箭不好携带,为了隐蔽,是以,并没有带,这倒是失策了。
“钦差卫队的战斗力不强,这么耗下去,迟早会被咱们击破的。”
刺客首领身边还站着一个白衣人,不过,却是退了刺客首领一步,显示其对刺客首领的恭敬。
“此次,定要杀了这个小钦差,给朝廷送份大礼。”
刺客首领嘿嘿笑着,声音沙哑,让人听了不由得浑身发凉:“据说,这小钦差身上还有王命旗牌在,若是能得到了,咱们还能借着这一半天的时间,做不少事情。”
“还是护法算计的周到。”
那白衣人恭维的说着,白布掩着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的狂热,王命旗牌啊,这种东西,若是能落到他们手上,那怕一半天的,只要在朝廷反应过来,圣旨明发天下之前,都是能做不少对他们十分有利的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