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二年五月,中原大战正酣,突然并州边境传来消息,匈奴和鲜卑联合进犯,逼近云中,边关告急,人心震动,边塞上立即今日高度戒备状态,打算前往雁门关外做生意的商旅也停住了脚步,滞留在上党和晋阳一带!
消息传出,天下大惊,没想到诸侯内战不断,胡人也乘乱来犯,似乎是想乘虚再次踏足中原,也有人不忿,发文痛骂,胡人在被高顺平定之后卷土重来,显然中原这帮作乱的便是始作俑者!
除了令人切齿痛恨的牛辅和李傕等董卓余孽之外,诸侯中立于风口浪尖的,莫过于曹操了,他在兖州、徐州大肆屠杀,得罪了诸多士族,而东汉多数名人都从此走出,大多沾亲带故,职责的矛头莫不对准曹操的兵马!
高顺的反应也很快,接到急报,立即点齐人马,亲自出征,随行者有郭嘉、太史慈、黄忠和张颌,并州精锐齐出,显然高顺也被这些胡人激怒了,因为其中也有人指责高顺故意扶持匈奴,致使其日益壮大,而有了反叛之心!
胡人乃是豺狼之心,忘恩负义、刁蛮难训之类,从不知何为感恩,一旦强大,便会反噬一口,高顺若是不纵容他们,及早扼杀,哪有今日的祸端?
高顺对这些指责充耳不闻,带领五万大军浩浩荡荡从雁门关而出,沿途又从各个郡县调集兵马,达到八万之众,旌旗蔽日,烟尘四起,如同长龙般从雁门关经过,人马一日不绝,见到的商人,无不惊叹!
消息传到冀州,袁绍大喜:“胡人犯境,高顺带兵出征,并州空虚,不如乘此夺取上党,再取晋阳,断其后路!”
沮授大惊,连忙劝道:“主公万万不可,胡人乃是外族,高顺为国出征,为民而战,我等不发兵相助,尚有有心人指责,若偷袭其后,定为天下人所不齿,与叛国何异?”
袁绍神色一滞,脸上十分不喜,但沮授就是这种性格,而且说得十分有理,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袁绍还是不敢轻易有所举动,一旦被天下人唾骂,他袁家的名声葬送在自己手中,那个淮南的袁术就更会跳起来了!
“呃,某也只是如此想想而已,高顺讨伐外族,乃是大义,某岂能再做不义之事?”袁绍端起桌上的茶碗,接着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此时的确不宜进犯并州,然高顺精锐撤走,主公不如乘此良机,迅速平定青州,剿除黄巾军,以存实力,蓄养兵士,方能与高顺一战!”逢纪适时站出来,向袁绍建议!
“元图之言,甚合某意,前番派文丑攻取北海,兵力不足,只为防高顺突然发兵耳,如今高顺无暇,正好增援!”袁绍眼睛一亮,如果能乘此机会平定青州,也是不错的选择,他与黄巾军如今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局势,光是害死颜良一事,就能让袁绍切齿难忘!
“主公,平定青州,固为要事,然并州兵精将广,又有荀文若从中调度,实力难测,高顺虽领兵出征,却还是不得不防啊!”沮授再次站出来阻止袁绍,他掌管冀州情报机要,唯独对并州的情况确实一抹黑!
并州数年发展,未逢战乱,且城防治安十分精细,派去的细作都石沉大海,实力难以评估,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还是他收买那些去过并州的商人,从这些人嘴里得出的,要是袁绍贸然远征,一旦还有其他变故,冀州就要危险了!
“高顺远征,太史慈等人随军,胡人十万大军犯境,定然无暇抽身,张辽在河内,赵云远在河东,还有何忧虑之处?”袁绍斜视着沮授,方才他被沮授反驳,到现在身上的冷汗还未消散,此时听到沮授再次来反对他,不由心中恼怒,狠狠地驳斥了他一番!
“这……”沮授也想不出高顺帐下还有什么大将在并州,但他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只好言道:“并州或许尚有其他大将,吾等不知也!”
“无名小辈,何足道哉?”逢纪笑道:“主公出兵之前,仅需派遣上将在朝歌、修武防守,难挡张辽进犯,西阻壶关之兵,冀州无忧矣!”
“哈哈哈!”袁绍仰天一阵大笑:“元图之计甚妙,此等重任,就交于淳于琼了,平定青州,某要亲征!”
袁绍眼中闪过一股杀气,遥视东南,黄巾军让他吃了不少亏,这个仇,一定要报,此时他突然想起血腥镇压徐州的曹操,突然觉得曹操倒是真痛快,对于这些黄巾余孽,袁绍也没打算给他们留下活命之路!
辛评一向很少谏言,只因他也知道袁绍的脾性,不到关键时刻,自然不会冒险站出来,此时听说袁绍要亲征,也是吓了一跳,急忙言道:“区区黄巾贼,良莠不齐,兵装不整,又无大将统帅,所仗者,不过人数众多而已,有文将军前去,势如破竹,主公当在邺城主持大局,从中调度,何必亲征?”
袁绍一摆手,虽然辛评的话他听得十分顺耳,但不能亲自平定青州的黄巾军,他心中的怨气便无法发泄,切齿道:“黄巾贼害死颜良,此仇某不亲手去报,焉能令其瞑目?至于主持大局之人,尚有显甫在,诸位尽心辅佐便是!”
众人见袁绍主意已定,又实在想不到并州还有哪些人能威胁到他们,也不好再劝,并州的兵力被吸引到云中,冀州周围便再无大敌,袁绍亲征黄巾军,平定青州,也能增加声威,鼓舞士气,说不定连徐州也有可能拿下!
“主公若得青州,声威空前,天下能敌主公之兵者,恐难再有第二,徐州陶谦年迈体弱,又被曹操步步紧逼,或可因此而得徐州,主公乃一举两得之事,尔等不知主公大志,反在此苦苦阻拦,实为不智!”淳于琼每次都是最后总结,顺从袁绍之意,他和袁绍相处最久,自然也最了解袁绍的秉性,要不然他也不能在上次大败逃回之后,能继续追随袁绍左右!
他此话一出,果然袁绍听罢,满面堆笑,而且乘机取徐州,也让袁绍动了心思,更加坚定亲征之意,但嘴上还是十分谦虚:“此行旨在平定青州,至于徐州之事,陶谦乃是忠良之臣,某可发兵助他,焉能忍心夺其基业?”
众人都纷纷称赞袁绍有宽仁之心,祝贺旗开得胜,凯旋而归,享受了许久赞誉,袁绍才抬手止住众人,安排中州事宜,尤其是对并州高顺等人的动向,要严密监视,一旦高顺回军,要立刻报告!
大军即将开拔,袁绍虽然壮怀激烈,慷慨陈词,但并未立即出兵,被高顺连番用计,他也长了几个心眼,假借调集兵力,不断派出细作打探高顺出征的消息!
匈奴和鲜卑的确调集重兵攻打并州,北奥之外,鲜卑军陈兵八万,控弦带甲,战马奔腾,声势浩大,守关将士不敢出战,只是依险死守,等候援军,甚至幽州的高顺兵马也在调动,往桑乾方向,防止鲜卑军冲破第一道防线!
而九原和朔方的匈奴兵马,却是径直往云中杀来,雁门关内,有并州的精兵把守,但云中十分开阔,仅有云中一处城池,显然无法抵挡匈奴人的侵袭,尤其是云中北部,阴山脚下,有大片的草原,水草茂盛,牛羊肥壮,一直是是这些塞外之人羡慕之地,那里从古至今,都是匈奴人的天堂!
在得到胡虏侵犯中原的消息传来一月之后,袁绍才从邺城正是誓师出兵,匈奴和鲜卑军都有数万,兵强马壮,此等战事,一旦爆发,没有半年,休想停战,就算高顺能够迅速平定胡虏,撤军到晋阳还需一段时间,足够袁绍部署准备!
袁绍以高览为大将,张南、焦触、牵招等副将数十名,逢纪、辛评为随军参赞,马延、眭元进为先锋,亲率六万精兵从清河往平原方向前进,但行军速度并不快!
文丑已经顺利渡河,虽然损失一些兵力,但占领黄河眼线要塞,眼下并无要紧战事,袁绍也不急于立即与文丑会合,虽说高顺和匈奴都在出兵,袁绍也担心其中有诈,不敢掉以轻心!
青州的黄巾军无法抵挡文丑兵马,退守北海的乐安,这里有一条济水,以此为屏障,筑造土城,搭建箭楼,挡住了文丑前进的脚步,试图拖延时间,也在等候援军接应,两军逞对峙状态!
冀州境内哨马如梭,从并州各个关隘和塞外频繁有消息潼关各种消息传来,都是关于匈奴和高顺人马的交手情况,在云中西北的一处要塞,高顺带领兵马挡住了匈奴人继续进犯,两军交战,一场厮杀,不分胜负!
人马到达清河郡,高顺和胡人交战的消息终于送来,袁绍这才松了一口气,即刻命令士兵加速往风翔进发,同时命平原的袁谭也出兵接应,一定要抓住这个良机,一举平定青州,要是能顺便取了徐州,再回过头来对付高顺将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