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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坊间传闻
    马超与程银带兵来至冀城,冀城太守姜囧早已得知消息,马超兵临天水城下只是,各县已然有些惶然,议论纷纷,都在大骂韩遂只顾去攻马腾,却不想着先将天水好好部署一番,如今被马超带兵杀来,无人能挡!
    姜囧派人四处打探消息,最令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敌军来至城下,冀城并无多少兵马,召集了所有的兵丁,包括衙役,才有三千人,还有部分是青少,真正能战者,不足两千,其余的人,最多也就是壮壮声威!
    马超的人马,三千精兵,铠甲鲜亮,刀剑出鞘,旌旗招展,战马长嘶,远远望去,列阵在城外,便有一股肃杀霸道之气,哪里是城中这些守军能够相比的,姜囧立在城头上,眉头紧皱!
    城中并无大将,若说谁的武艺高强一点,那就只有他自己了,但马超的本事,这几日他可是打听得很清楚,在街亭,程银和杨秋二人都非对手,一死一伤,他出城应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冀城并不高大,来人全是骑兵,但要是强攻,这样的城池和兵力根本无法抵挡,一家大小都在城中,又关乎城中百姓,姜囧不知马超心意,也不敢贸然开门!
    “世泽,除了天水城,其余各县都已顺降,韩文约带兵出战,至今未有消息,大兵压境,你还不知如何抉择吗?”程银上前,向着他的同乡问话!
    姜囧见到程银,面现愠色,程银在城前投降,随时成宜所逼,却令他极为不齿:“背主之人,还有何面目来见乡邻?”
    程银语塞,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临阵降敌,的确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他本多年交好的成宜如此对待,当时心中失落可想而知,一怒之下便归降马超,他并不想就此死去!
    “哈哈,姜府君,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韩遂不过是个卖弄心计的小人而已,何必为他卖命?”马超上前大笑,为程银解除尴尬:“俺马家乃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对朝廷忠心耿耿,一心为民,却不想韩遂暗中偷袭,才有今日之事,武威早有准备,莫非府君还不知自惜么?”
    姜囧冷笑道:“大丈夫自当战死疆场,惜命求全,在下还有何面目再见列祖列宗?”
    马超摇摇头,言道:“府君之言虽有理,却因韩遂而亡,俺深为不值,如今天下乱起,汉室衰微,正是建功立业,匡扶朝廷之机,府君却因私利小人而死,恐为天下人耻笑也!”
    马超嘴上在说,但心中却忐忑不已,这些话,都是马宇平日里教导他时常念叨的,让马超明晓大义,不以小利而平白丧失了性命,如今被他生搬过来,稍稍改动,却不知到底能不能起作用!
    “程银,你家中老小皆在城中,你竟然带兵来攻城,莫非不知死活了么?”姜囧被马超说得一阵动摇,中原的局势,他也有所耳闻,从身份来讲,马腾似乎也比韩遂更忠于朝廷,但他并不想就此开城投降,而是转过来斥责程银!
    程银闻言大惊,急忙言道:“俺正是担心家小安危,才请马将军前来取城,只要世泽明晓大义,体念城中百姓,俺保证,进城之后,不伤一人!”
    “只要府君肯降,这冀城县令还是你的!”马超也在一旁言道:“俺家父之命前来,不过是平复天水,捉拿韩遂,与其他人不相干!”
    姜囧一阵犹豫,还是不放心,又让马超发誓,马超无奈,只好当着三军之面折箭为誓,姜囧这才派人下城开门,一场即将弥漫的大战消失于无形,城上的守军也暗中松了口气,城外的那些士兵给了他们太大压力!
    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姜囧带领城中官吏迎出城来,马超下马上前,接住众人,带五百护卫进城,其余人马留在城外听令,姜囧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冀城虽为小城,但城内街道十分干净,井然有序,两旁有西北独特的白杨树,枝叶正茂,遮挡了眼光,一路走在阴凉之下,令人神清气爽,马超当先而行,左右分别是程银和姜囧!
    听说有兵马攻城,城中的百姓都纷纷躲藏起来,没想到不到半日时间,城内又钟鼓齐鸣,并无喊杀之声,有人出门探看,却发现太守居然陪同着一位年轻小将进城,有好事者打探的清楚,进城的正是马超!
    锦马超之名,在整个西凉早已传开,年少有为,武艺高强,而且相貌英俊,坊间的少女,更是竞相传播,似是见过马超一般,便越传越神了,尤其是远在天水以南的冀城,就更不知马超什么样,而且只能在私下里传播!
    所以马超带兵进城,自然有许多人出门来观,不多时,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既无战事,百姓的好事之心自然勃发,大街通往太守府的道路上,未过多久,便被人挤满了,男女老少,人声嘈杂!
    “不想冀城百姓,居然如此好客!”马超昂首走在前面,环顾左右,面露微笑,对身旁的姜囧言道!
    姜囧苦笑,连他也不明白这些百姓为何突然如此模样,见马超问,只好含糊点头,他是城中太守,这种坊间之事自然无人敢告知于他,但是一旁的程银却早有耳闻!
    程银在一旁小声言道:“将军有所不知,西凉之地,皆传将军之名,百姓知将军进城,故此才竞相来看!”
    “唔!”马超一愣,没想到还有此事,不由问道:“莫非天水之地,也知俺马超之名么?”
    “锦马超,谁人不知?”这是跟在姜囧身后的一名书吏突然插话:“将军有所不知,其实传闻最多的,还是少女之间,都言将军相貌非凡,工艺高强,可为人杰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人答着话,顺便送给马超一个不声不响的马匹,姜囧闻言,扭头瞪了他一眼,那人立即闭上了嘴巴,他知道这个太守生性严谨,不喜投机,平日里很是威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咳咳!”走在街上的马超此时突然注意到人群中果然有许多少女,各自隐藏在暗处,有的却引颈张望,甚至对着他指指点点,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连走路都有些奇怪了,他干笑道:“言过其实,言过其实了!”
    “不知将军可曾听说高顺二弟赵云,听闻此人面目十分英俊,又能与吕布大战百合不分胜负,乃当今天下少见的英雄,当年进入安邑,河东卫家的明珠便一见倾心,二人结为连理,成为一段佳话,我看将军在西凉之名,与赵云在并州之名,不相上下!”姜囧虽然古板,但并不呆愚,从这些人的言行之中,也观察出来,想起当年安邑的传闻,便说了出来。
    “赵子龙么?”马超闻言,眼神却飘到了远处,常山赵子龙的威名,早已传遍天下,连他都向往不已,但赵云却不一定知道自己这个锦马超!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至太守府前,马超正想着赵云,突然眼神扫过府门前的几位少女,其中一个身穿紫衣,相貌也说不上十分美丽,但有一股沉静端庄之美,将马超的心思顿时拉了回来!
    那几个少女正对着马超指点,紫衣少女就在几人之后,却没想到马超第一眼便盯住了,带她发现之时,其他几个也已经察觉了,几个人吃吃笑着,就要把她推到最前面来,那女的娇羞,扭了几下腰,逃到后院去了,其他几个人也嘻嘻哈哈的跟了去!
    “将军,将军?”姜囧初时还未发现马超的异常,正说着话,突然间马超停住了脚步,不由诧异,再看时,马超正盯着那几个跑进后院的女人发呆呢!
    姜囧心中一突,有些不自在,因为那其中有一人正是自己的侧室,他有些担心马超会不会看中了她,姜囧其实也就两位妇人,正妻无子,所以一直要求姜囧另立侧室,但姜囧一直未曾纳妾,直到遇到现今这个,才纳为侧室!
    “哦!”一阵恍惚的马超忽然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了,面色难得的红了一下,急忙抱拳道:“府君请!”
    他和姜囧相让着,进入太守府中,两人都心怀鬼胎,谁也未再提起方才之事,落座之后,姜囧命人看茶,将县衙之事,先报于马超,马超心不在焉的听着,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终于,繁杂之事全部说完,马超也管不了这些,还是让姜囧继续管理冀城之事,程银也告辞去了家中,安抚家人之心,方才在人群中,他就见到了自己的妻儿!
    “呃,嗯!”又寒暄一阵,再无话题之后,马超终于忍不住,有些吞吞吐吐的提起了方才进门之事,问道:“方才进门,那几位女眷,可都是太守之亲?”他是带兵之人,性格豪爽,也不懂拐弯抹角,自己觉得已经很委婉了,但在姜囧看来,却还是有些唐突!
    姜囧心中一阵忐忑,暗道这马超莫非是好色之徒,但面上还是从容答道:“有两人是在下家眷,另两人乃是闺友,其余皆为丫鬟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