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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将盗版进行到底
    莫说是旁人,就是陆炳和黄迪自己也没有想到,十分清高的梦大家会“点了”自己的“牌儿”,那个漂亮的少女迈动莲步走了过来,领着陆炳两人朝着房间走去。刚一进屋,就听到厅中嘈杂声起,好似在争吵声,黄迪和陆炳落了座,房屋隔音效果很好,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侧耳听去还是隐约听到了些什么。原来是厅内众人不服梦雪晴的判断,纠集起来高盛抗议。
    “湘云,去,再替我挑两个人进来,让他们别再喧嚣了,不然都赶出去好了。外面的那些姑娘,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竟让客人如此不安,哎。”女声从珠帘后传出,那漂亮少女应声而出,可陆炳和黄迪却呆在当场了,听这意思刚才那声音是梦雪晴的,可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黄迪和陆炳瘫坐在椅子上,呈半痴呆状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两人已然被迷倒了。环佩叮当,珠帘挑动,佳人而出,梦雪晴从拨开的珠帘后轻飘飘的走了出来,一袭白衣清新脱俗,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般,美的不可方物。梦雪晴,如梦,如雪,却不是那么冷冰冰的,宛如放晴的天空,给人一丝光明。此人不该是人间的凡物,必须是仙女才对。
    黄迪毕竟年纪较长,首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捣了一下陆炳,陆炳和黄迪一起站起身来,梦雪晴看着陆炳眼前一亮,好俊朗的男人,五官端正却不是病歪歪的书生样,浑身上下透露这一股男子气概。梦雪晴不禁有些脸红了,这一脸红就更显得娇羞可人了,黄迪只觉得浑身燥热恨不得立马扑过去,却又不舍得破坏这幅美景,欲求欲护实在是纠结万分。
    黄迪抱了抱拳说道:“黄某见过梦先生。”梦雪晴眼角依然看着呆呆的陆炳,然后冲着黄迪微微行了个礼,体态端庄大方,行礼婀娜多姿,黄迪又是咽了口口水,发出很响的一声吞咽的动静。
    黄迪不太好意思,但接下来他就释然了,因为陆炳已经呆的说不出话来了,梦雪晴低声道:“这位先生,您怎么了?”
    陆炳一顿也没行礼只是叹道:“好美,好美。”梦雪晴抿嘴笑了起来,她在四喜堂还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客人,直白的甚至犹如乡野村夫街边苦力,但这不正是最质朴的赞美吗?陆炳看穿着再加上刚才作的那首词,注定不是个胸无点墨的人,此话在梦雪晴听来,只觉得陆炳是个真性情不做作的男人,是个不寻常的男人。
    三人站在那里,也没什么话说了,黄迪看着梦雪晴,梦雪晴看着陆炳,陆炳眼睛放空一般望着近在咫尺的梦雪晴,这时候那个叫湘云的少女又带入了两个男子,那两个男人拼命掩饰着自己的激动和慌乱,与先前的陆炳相比,更显得有点不磊落。
    其中一个男子说道:“在下刘若枫,见过梦先生,上次一别在下尤为想念,今日能得以再见时感荣幸。我为梦先生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兄弟,杨伟。”
    “在下杨伟见过梦先生。”另一娘男抱拳拱手道,黄迪还没什么,就见陆炳缓过劲来,现在都快憋不住笑出声来了,看着这么娘男的样儿,倒是挺好看的,可怎么看怎么像是gay中的小受,怪不得叫杨伟,阳痿嘛,这不能笑话人家,是性取向的问题.......陆炳不停地对自己提醒道。
    梦雪晴不免有些好奇的看着陆炳,陆炳轻咳几声压制了一下心中的笑意说道:“没事儿,你们不用理我,我脑残,哈哈哈哈,我笑点有点低,你们忙你们忙哈。”
    “粗鄙之人,哼。”刘若枫冷哼一声,看向梦雪晴,梦雪晴引众人入室,室内更加敞亮,屋内有六把椅子,还有个琴椅,这应当是梦雪晴坐的,也就是说梦雪晴一次最多见六个人,而且看起来多是同时见客,弹琴奏曲吟诗作对,玩的就是高雅。
    四人分开而坐,丫头湘云端来了茶水糕点,问清了诸位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就退到了另一间厢房之中。梦雪晴说道:“这位先生我还不知道您高姓大名呢?”
    陆炳指了指自己问道:“我?”梦雪晴点了点头,陆炳报了自己名号,只听梦雪晴说道:“陆先生的刚才那首词做得妙啊,别出心裁的咏梅,我还真是前所未闻,初听有些粗俗,可是细细品起来却是回味无穷,先生当是大才之人,日后还望先生多指点一番。”
    “不敢不敢。”陆炳抱拳道,脸上不觉有点害臊,毕竟是盗用了人家的诗词,虽然是我们伟大的领袖,但是咳咳咳,这也不太好吧。
    杨伟冷哼一声:“切,这首词明明就是剽窃别人的,这位黄兄的诗更是粗鄙不堪,分明就是个打油诗。”
    黄迪眉毛一竖,深深地吐了口气,若不是守着梦雪晴,估计黄迪得抡起凳子来拍他了,黄迪这一吐气不怒自威,让满屋子的气氛降到了极点,如此强大的气场不禁让陆炳都有些心惊,这个黄迪绝不是小贩那么简单。
    杨伟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陆炳本来听他这话心中一惊,莫非这货也是穿越过来的?后来一想觉得不太可能啊,听说话就不像,于是问道:“你说我是剽窃别人的,可有证据?”
    “对啊,可有什么凭证?莫要血口喷人啊,杨公子,这可不是君子之所为。”梦雪晴说道,陆炳虽然心虚还是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
    杨伟一愣说道:“我家先祖文集之中就有这首词,我见过,所以你休想骗我。”杨伟颐指气使的看着陆炳,义正言辞的说着,那表情放到脸上就等于一行字:正义的卫道士。
    这一刻的杨伟不再是娘炮,也不是小受,而是正义凛然的君子,正义到连陆炳都有点脑子混乱了,甚至认为自己是不是真记错了,这不是伟大领袖毛爷爷的诗词,陆炳突然顿悟过来指着杨伟大叫一声:“我凑,岳不群!”
    “什么岳不群,你胡言乱语什么?”刘若枫鄙视的说道。
    陆炳嘿嘿一笑答曰:“其实杨兄说的没错,这首词正是你先祖所做。”黄迪梦雪晴包括刘若枫都是惊讶万分,看向陆炳也看向杨伟,陆炳这么痛快的承认连杨伟都疑惑了。陆炳接着说道:“这是你先祖刚刚在外面的雅间里坐的,然后就梦先生给请过来了。”
    黄迪哈哈大笑起来,梦雪晴也是微微笑着,杨伟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狠狠的拂袖坐了下来,低头喝茶了。梦雪晴也抿嘴笑了起来,刘若枫恶狠狠的盯着陆炳,陆炳嘿嘿笑着也坐下来喝茶了,要是杨伟敢破口大骂,陆炳绝对拿茶杯抡他。
    梦雪晴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来开心的,我给你们弹首曲子吧。”说着坐到古琴旁,优美的琴声充满了屋子,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听完后陆炳只觉得动听万分沉浸在声乐之中,却不知道此曲明为何物,只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个电视里听过,却听刘若枫说道:“好个《梅花三弄》,梦大家凭着这古琴曲,得让多少才子英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啊。”
    刘若枫鄙视的看了看陆炳,梦雪晴说道:“诸位也献艺一曲吧,也好让我学习一番。”
    “那刘某就不客气了。”刘若枫走到古琴旁,手指来回拨动,犹如白发琴魔一般,来了一曲《高山流水》,平心而论刘若枫弹得真不错,若不是他那张欠扁的脸,陆炳真想叫个好。
    杨伟一副作死的样子冷哼着抱着一旁的琵琶弹了个不知所谓的曲子,曲罢还用弹琵琶的假指甲抚了抚云鬓,差点没让陆炳和黄迪吐了。刘若枫和杨伟看向陆黄二人,黄迪笑道:“我来吧。”
    黄迪用古琴弹了一首《将军令》,显然他不是太精通音律,其中有一段忘记了,引得那两个贱人窃窃低笑,黄迪不慌不忙猛然一阵乱拨,乱拨之中却又有豪情万丈,不觉得让所有人都看呆了。黄迪化作了带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那种气质是伪装不出来的,陆炳心中已经确定,这个黄迪来头肯定不小,是个能征善战的大将军,统领过兵马打过硬仗,还肯定杀过人!
    一曲将军令弹完了,或许说这已经不是原来的曲调了,却更加气势磅礴,让人心潮澎湃好似来到了金戈铁马的两军阵前一般。梦雪晴带头叫起了好,众人这才纷纷顿悟过来,就连最装的杨伟也不住的点头。
    既然难为不住黄迪,耍贱二人组就把矛头指向了陆炳,梦雪晴虽然欣赏陆炳的男儿气魄,但是那是外在的,刚才黄迪内敛的气质一迸发出来,瞬间让陆炳没了绝对优势,只剩下那张看起来英气的脸了。梦雪晴问道:“陆公子需要什么乐器?”
    陆炳有些愕然,说道:“吉他有吗?咳咳咳,注定没有,用琵琶也不行啊,哎呦愁死我了.......”杨伟笑道:“不行就说不行,别编些新词来糊弄人了。”
    “对了对了,你们有笛子吗?横笛,短笛。”陆炳想起来了,将盗版进行到底,小日本学了我们这么多东西,嘿嘿,今天陆爷爷也来盗你的点文化收为己用。
    梦大家这里自然是乐器齐全,陆炳拿着笛子说道:“这是我自创的,叫故乡的原风景,让大家见笑了。对了,杨公子,你可别说这也是你先祖创的,那我可真认下你这个子孙了。”说着吹走了起来,当年陆炳是鼓号队的,自然会吹笛子,后来吹起来民谣的笛子也是得心应手。大爱的电视剧就是那些tvb的老港版金庸剧,里面没少用这首曲子,此曲悠扬动听,有这绵绵深意,却又清新脱俗颇有侠客的灵动之意。
    梦雪晴听呆了,所有人都听呆了,哪里来的如此好的曲子,本说陆炳自创的时候,众人不太抱有什么太大的幻想,可现在却是震惊万分。短暂过后,杨伟反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转身指着陆炳说道:“你给我等着。”
    刘若枫忙追去说道:“杨兄,杨兄,不要失了风度了啊。”杨伟不顾刘若枫的劝阻,甩开刘的手快步离开了,刘若枫一脸尴尬的看着屋内的三人,黄迪说道:“咱俩出去揍他一顿吧。”
    陆炳摇摇头道:“随他去吧。”
    刘若枫走了回来冲着梦雪晴施了一礼,略一停顿又冲陆炳和黄迪抱了抱拳说道:“是我的不好,我这朋友太没气度了,我知道二位兄台不是怕事儿的人,可是这杨伟的叔叔是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所以一会儿他定会带人前来寻仇,还请两位避上一避,毕竟咱们民不与官斗。”
    陆炳顿时觉得刘若枫这人并不像先前那么讨厌了,起码还属于良心未泯的范畴,可黄迪却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仰说道:“让他们来,我就不信邪了,来一个我打一个。”
    梦雪晴经常见的是风流才子之间争风吃醋,互相用言语抨击的场景,可那里见过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因为吃醋而引发斗殴的无赖行为,不禁也有些慌神,说道:“要不你们先避避吧,别真来了人想走就走不了了。”
    “正是正是,我送你们出去,万一真被追上了相信看在我的薄面上,杨伟也不会太为难你们的。”刘若枫说道,陆炳暗笑心说这些人怎么如此不懂人情世故,若这么跑了,男人面子上怎下的了台。
    刚想给黄迪找个台阶下,却听屋顶之上脚步声大起,屋外有人低声道:“黄大爷,是不是该跟我们回去了。”
    黄迪身子一震,拍桌而起抡起巨沉的椅子猛地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