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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唔,等过两天贾珍上门我在看看再说。”尤文德想起贾敬说要带儿子上门的事回到。
    他也是才反应过来现在和他看到的红楼还不一样,红楼还没开始剧情就变了,宁国府更是已经变成了宁安侯府,这贾珍如今父母尚在,虽然被他母亲宠溺的不行,但有贾敬镇着,被管束的还不错的,就是文不成武不就而已,但这也不是大问题,毕竟他家有爵。
    尤文德仔细思考了一下,现在宁府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被抄家了,欠银已经还了大半,剩那些几年也就还上了,从爵位变动看,圣人对他家还是挺满意的,唯一有点惹眼的是贾家现在一侯一公,但是贾代善命不久矣,贾赦不是贾敬,贾敬好歹是堂堂二甲进士,读书拿的出手,贾赦就不成了,等贾代善去了也就能跟原著一样得个一等将军,两家又都没有实权,那样也就不是多惹眼了。
    就是以后在发生点什么,他也能影响到宁府的决策,至于荣国府要是作妖,大不了直接分宗,依贾敬如今被吓出的小胆,要是有危险他绝对敢这么干,而自己女儿要是嫁给贾珍别的不说,最差也能混个一品诰命,运气好超品诰命也有可能。
    而且就像李氏说的,贾蓉还小可以处出感情,至于妯娌之间,荣府那头两房夫人的娘家父亲都已去了,现在剩下的族人官最高的也就和他相平,那两位又是隔房,自己女儿应该不能受委屈。
    秦氏听李氏说身子又不好,而且好歹是大家出身,应该也不会为难女儿,而且还有自己和贾敬的关系在,女儿要是嫁过去,估计能过的不错,这么算下来,还真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唯一让尤文德担心的大概就是贾珍的花心,虽然他相信自己女儿肯定不会让宁安侯府出现原著的状况,可一想到他女儿以后要面对一堆妾室,他就闹心,果然,这娶媳妇和嫁闺女就是两码事。
    唉,现在这种情况,哪家没有妾,说是没有的也少不了通房,女儿身体又是那个情况。
    第10章 见贾珍
    尤文德和李氏又打听了不少人家,最后发现竟还真是宁安侯府最为合适,尤文德一边仍叫人打探,一边等着贾敬父子上门,要是贾珍还可以,这门婚事就定下,要是不行,贾敬就算说破天也不好使,他娇养的女儿可不能掉进狼窝里。
    不提尤家,宁安侯府里,贾珍也是忐忑,他已经丧妻快一年了,一个多月前,他老爹访友归来,特地叫他最近多读读书,说是过一阵子领他出门,他从母亲那里旁敲侧击打听到是为了他续弦的事,听说是父亲好友的女儿,四品官员的嫡长女,因为身子原因不得不做继室才便宜了他,只不过还没定下,要等看见他之后再说。
    贾珍和原配胡氏要说起来还真没有什么大感情,胡氏进门没多久就有了身孕,之后又赶上守孝,生子,还没怎么相处就没了。
    作为男子贾珍理所当然的对自己的婚事在意,未来妻子啊,可能陪他一辈子的人,他偷偷问过母亲了,母亲虽然也没见过,但是听舅母形容是个长得不错的,而且其他方面也样样出挑。
    贾珍怀着点小期待,又叫人打听了一下尤家,听了回报,贾珍就开始忐忑了,尤家现在虽然最高的尤老爷也只是四品,但是要知道他老爹除了爵位以外还没到四品呢。
    尤家是官宦人家,而且虽然子嗣不丰,但是现有的两房老爷都是进士出身,实打实的读书人家,他老爹的那个朋友更是个方正严肃的读书人,到时候人家见了他,要考教他,他能答得出来吗,到时候给他老爹丢脸,别说婚事成不成,他老爹只定不会饶了他。
    不管贾珍怎么想,该来的总会来的,过了几天贾敬就又递了拜帖去尤府,又隔了两天就带着贾珍上门了,尤文德早就等着了,只叫人领到了书房。
    贾珍一进门就开始偷偷打量,这尤府看起来没有他们宁府气派,可是处处也都精致,但却不是小巧的感觉,反而给人大气的感觉,处处透出着书香,让人不难认出这是户读书人家,满府的下人都极为规矩。
    进了书房,一与父亲年龄相仿的中年人与父亲打招呼,此人面相严肃,却不吓人,反而透着一股慈爱劲,贾珍知道这就是父亲口里的尤大人了。
    尤大人身边还立着两个差不多大的男孩,看着就有股灵气,一副书生打扮,正拿眼睛偷偷打量他。
    几人互相见礼,尤文德拉着贾敬坐下,尤启松和李涛立在尤文德身后,贾珍立在贾敬身后,听着两人攀谈,时不时让几个小辈插句嘴,一盏茶的功夫后,尤启松和李涛被尤文德赶回去念书,但事实上两个少年出了书房就直奔后院主屋,李氏和两个小姑娘早在等着了。
    等两个孩子走了,书房里也就开始奔向正题了,尤文德严肃又不失亲切的开始围着贾珍问东问西,贾珍本来还稍有些紧张,但慢慢发现尤文德问得问题虽然也有不少关于四书五经,但是每每都没有堵死了叫他丢人,心下不由对这位尤大人填了不少好感。聊了大半天,尤文德命人叫了尤启松来让他带贾珍到院子里逛一逛。
    书房只剩下贾敬和尤文德,尤文德抿了口茶开口对贾敬问道:“令公子一看就是个机灵孩子,只不知可有功名在身。”
    “唉,不瞒子安,犬子虽粗读了几年书,但是没有考取功名。”
    “哦?这是为何?啊,莫不是尊夫人心疼不舍孩子回乡受路途之苦。”
    “唉,慈母多败儿,何况那孽畜不过读了两本书。”
    “修文何必自谦,依我看令公子虽说于文章一途不见得多通透,但也实是个难得有灵性的孩子,再说也不过才弱冠之年,好好教导一番,高了怕难,依京城的生源拿个举人应该不难。”
    “唉,你又何必夸他,家学里的先生对他都没辙,若不是好歹将来袭爵,我哪里会厚着脸皮登门。”
    “修文这是谦虚了,不过你一说先生我到想起来了,这先生也是重要的事情,有的先生虽好但是和孩子不对路,也是耽误孩子,像我府上这位,讲课和我以前的先生就相去甚远,幽默风趣,我听了几听,虽然觉得讲的不错,却还是不甚适应,可孩子学的却快,珍儿若是不习惯家学的先生到我府上来听一听也是不错。”
    “子安客气了,若真有此事,我回去再请先生就是,倒是劳你盛情,那孽子少不得登门,我也就厚着脸皮烦你点播一二。”
    “修文太客气。”
    不一会儿有小厮来对尤文德回复说什么准备妥当了,尤文德听完点点头。
    “让修文见笑了,唉,我那夫人素来关心佛事,这明天正要领着孩子去庙里祭拜,我不放心就多吩咐了几句。”
    “哪里哪里。”两人复而又笑谈许久。
    另一边贾珍和尤启松两个游园,脑子却没闲着,拐弯抹角的打听尤清媛的消息,贾珍其实在和尤文德一番对话后看尤文德对他好似满意的样子心里就稍稍踏实了,但是这一游园反而又动摇两分,这尤府的公子学问甚高,但观其意思却并不很满意,那他肚子里那点墨水,尤家能看的上吗?在看这尤府,规矩清明,比之他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这样贾敬父子怀揣着不同的心情回到了家,宁安侯府里秦氏早就等着了。
    “太太,老爷和大爷回来了。”一个仆妇朝秦氏禀报到。
    秦氏忙迎了出去,待一家三口坐定后,又把下人挥退,秦氏问道:“老爷,那尤家老爷怎么说?”
    贾敬先喝了口茶,又瞅了瞅贾珍,摇摇头,才慢条细理的说:“唉,不知这孽畜哪里得了子安的眼,瞧着倒是对他颇为亲近,这婚事基本是订下了。”
    刚刚贾敬的样子让贾珍和秦氏还以为婚事不成,没想到居然成了,听贾敬说尤文德颇喜爱贾珍,秦氏自然开心,道“我就说有老爷的面子在,珍儿又是这样讨人喜欢,怎么会不成。”
    “哼,你呀,也别高兴的太早,子安那性子,虽说同意了,但是只怕想珍儿好歹有个举人功名才好。”
    “啊?”贾珍一听坐不住了,他就说,依尤家那读书人家的样子怎么会那么容易。“举人?我……我”
    “哼,一听读书就这副德行,唉,子安素来疼爱女儿,这么点我也不过是想锦上添花罢了,要是你没一点本事,搞得像人家攀附权贵是的,他自然心里别扭。”
    “哎呦,不就这么点事儿吗?你啊出了孝就去考一考就是了,反正家里有监生的名额,又不用走远,给你未来岳家一个面子,他难道还真会非要你考上不成,不过抹不开,要个台阶罢了。”
    “呼”贾珍长出了口气“这样就好。”
    “
    哼,没志气的样儿”贾敬说着叹了口气“唉,若你真能考中,我也不期望高了就是倒数也好,唉,我们府如今走的是文路,你去考一考也是个样子。对了,夫人,那尤家太太明日要领家中女眷到寺里上香,你若方便到可去见上一见。”
    “怎么会不方便,我这样的身子去拜拜佛消消罪孽也好,就让珍儿护送我去。”
    秦氏一听就明白尤家是什么意思了,正好她孝期不能参加聚会,如此她到能见上一见那尤家大姑娘,只听旁人说总是不那么踏实。
    贾敬喝了口茶,好似想到了什么,对着贾珍问道“你在家学可还习惯?”
    “啊,习惯。”